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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云大脑都还在启动,动作却比思绪都快,在她话落后已经掏出了手机,“加。”

他等到安检的最后一分钟,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他盯了许久,理性和感性拉扯间,手指不受控地删掉了对话框的两个字,手指缓慢地打:【什么】

看着她,只有她。

也许只是比之前严重了一点。

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像他已经是她的人了。

——只是低个头就能换回一段和洽的关系,又没让他少块肉,怎么就不理智了?

上天赋予女性更丰富的感情和更敏锐的感知力,于是在大多数产生矛盾的感情里,女方往往是不断输出情绪的那个,这才让“大脑简单”的男人有机会总用“无理取闹”四个字概括自己的另一半。

梁京云:“……”

不提还好,这下一提,她情绪又上来了,小嘴噼里啪啦地:“你跟我道歉了吗?你想到怎么弥——”

她不是伤了手,不至于没法洗碗。但梁京云硬让她放着,说等他回来再说。

不就是分了手。

哪有什么谁离不开谁的?

他也一概不搭理那些说他不理智的话。

他平时不喜欢太乱的界面,只有经常会有联系的几个人会为了方便留在列表界面,其他就算聊完也会隐藏消息。

他太擅长低头了。

可惜只有他一个是这么想的。

莫名其妙的,一副两个人关系多熟的样子,他发去一个问号。

为什么悄无声息回到了沂宁不告诉任何人,只自己独自一人在酒吧闷声喝酒。

夏云端埋头吃饭,没一会突然又记起来什么:“之前说我欠你三顿——”

好像只要这样轻轻一点就能完全被抹去。

于是他刻意回避有关她的一切,甚至切断或许会有她讯息的所有可能。

她还拄着拐,正有些费劲地试图伸手探到他眼前晃,看见他抬起眼,才又收回手,听似不悦的语气里带了些大约自己都未曾觉察的嗔意:

搭在膝上冷白的手也无力垂落。

summer0621。

他正要凑上前扫时,又见她忽地收回了手。

这会字念作再说,其实就是过去了。

“毕竟你挺贵的,”她学着他当初耐人寻味的语气,“我还不一定加的起。”

“不是‘我说了算’,是我讲道理,按照之前说的来。”她固执纠正。

还钥匙后没接到夏云端电话的第一天,他还幻想,这应该只是和往常没两样的冷战。

这串刻印在脑海深处的号码终于再出现在列表。

“嗯什么嗯,”夏云端不满地拿拐一敲地,“说你六十岁真就六十岁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问你加不加微信!”

夏云端也就逗一逗他。

回旋镖终于还是扎回了自己身上,梁京云烫着耳朵扫了她的码,手机叮的一声,女孩的昵称和头像跳了出来。

能想到的有关联的社交平台账号一并注销,几乎所有同学的联系方式都被删掉,直到微信列表空空荡荡,他盯着那个自己亲手拍的头像。

他故作不在意地说分手了。

各种画面在脑海闪回,好一会,女孩才别开脸,轻哼了声:

卫生间里总有她掉落的发丝,情侣牙杯在洗手台相对而摆,晒出去的枕被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她的存在应该充斥着他呼吸的每一寸生活。

结果没两天,对方又突然给他发消息,神神秘秘的,问他想不想听八卦。

【高阳秋在婚宴酒店看见夏云端她爸了!】

他从前也这么以为的。

他了解夏云端。

“你还是六十岁大爷呢,一个称呼都能跟我吵。”夏云端不落下风的回怼几乎已经是本能。

女孩蹲在地上,只入镜了柔和的一张侧脸和一半身子。正值午后,金色的光在她发梢跳跃,她没看镜头,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正往地上倒冻干。

他一顿,视线上抬,却见夏云端撩起睫,一歪头,嗓音悠悠:

同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又欲言又止,看得出来有很多想问。他心底烦闷,及时借口有事,跟人别过。

梁京云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在她越说越多的话里放松下来,也不等她话说完就从善如流地接口:“我错了。”

又倏然意识到什么,“……我们是不是还没加好友?”

梁京云洗碗的时候接到了通电话,似乎是影院里出了什么事,碗才洗一半,见他神情不对,夏云端便让他先去处理自己的事。

“给你个机会,”她重新把手机递上前,“扫吧。”

旁边挽着的另一半笑容明艳大方,却不是那个印象里温婉柔曼的女人。

为了道歉足够有诚意,他记起她一直叨叨的虾饺。可那会还是暑假,食堂里就没几家是开着的,卖虾饺的大姨也没营业。

她还愿意说话,就代表事态已经缓和。

为什么分别时回荔州的那个上午都还好好的,下午就联系不上人。

梁京云看着面前鲜活明艳的女孩,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正是因为足够理智,所以他才愿意无论对错都主动低头。

女性天生就要更感性,这是大脑构造的结果。

“……”

夏云端被这个错觉惊得一口饭呛在了喉间,“咳、咳咳——”

可最后的最后。

谁也没给谁打那通“破冰”的电话。

第43章 嘴硬

43

一切信息犹如闪电划过般被串联,他忽然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猜想。

一直以来的困惑仿佛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急切地需要一个可以证实自己猜想的答案,也就是在这时,他想到了徐知清。

徐知清平时从不发朋友圈,也不爱多管闲事,自那通电话后,两人就没再有过联系,他连自己的日常都不分享,更别说能从他这看到夏云端的,他就没删他。

也或许这是他从一开始就给自己留的退路。

他几乎绷紧了神经给徐知清发的消息。

没有招呼,没有介绍,没头没尾,只问:【她父母离婚了?】

连名字都没打出来。

徐知清的消息是隔日回的。

两人之间是不需他说明就清楚是谁的默契。

贺斐:“那你这不还是在做慈善吗?”

“?”大嗓门一口气没喘上来,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什、什么?!”

短发女孩眼眶还是红的,正要开口。

直到大家都离开了,贺斐看了眼原先放着花瓶的那个位置,砸吧着嘴,还有些难平似得:

梁京云没有给人家当爹的癖好,眼不见心不烦,不耐一挥手。

“你打了谁跟我无关,我也不关心你们之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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