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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复读了一年吗?”

半晌。

她下意识按灭屏幕,旋即就与抬睫的那人视线交汇。

这句话的分量其实不小。

当时是放学,她坐在梁京云的自行车后座环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脊背看落日余晖。

夏云端一顿,嘴比脑袋快:“你不也是?”

所以说到底,她并没有学文或是学理的执念。

“我有这么见不得光?”

什么叫“见不得光”。

她回的是“你自己现在去厕所点开听听呢”。

她也因此可以没有顾忌地花更多时间在兴趣爱好上。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出了声:

梁京云以为她是开玩笑,漫不经心地说行啊,你转理,作业我都能替你解决了。

安静了两秒。

梁京云盯她半晌,直看得她莫名心虚。

话落安静了几秒。

大约跟她家庭氛围也有关,苏女士和夏先生从来没在学习上给过她什么压力,要求都是“过线就好”。

夏云端一顿,黑眸缓眨,“嗯?”

她那会多娇气啊,平时作业都懒得写,更别说罚抄卷子了。

夏云端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这几秒插曲。

“骂我呢?”

不想。

那边方绒大概还在消化着她概括了也还是信息量十足的消息,最新的一条回复是“真的有这么清楚吗?”

梁京云:“我送你去?”

备注是……

【只能算是我美救英雄,又说话算话】

看见从顶部冒出来的微信语音通话。

“这有什么的?”夏云端回得极快。

那人直起身,手还抄着兜,语调悠悠,没个正型:“我是光明正大看。”

学妹也算她干这行的引路人,平时都没拜托过她什么,还给她稳定发工资,现在难得开口,她确实不好拒绝。

她踮脚往前凑了凑。

夏云端跟上他的脚步,“跟你无关,你多管闲事掺和她的事?”

不想她刚说完,还真来了工作上的消息。

【没有你说的什么野男人】

梁京云一时没出声,她便自顾自往下说:“我是为了——”

不知谁的手机叮咚响起。

气氛蓦地沉默下来。

她是真心动了的。

梁京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夏云端抬睫和他对视的功夫,对面又挂了。

梁京云接口。

她别开眼,有意忽视了这句话,“方绒在上班,这个点抽不出空。”

梁京云:“你说是为了方便应付平时的作业。”

“……”

夏云端想说不是见不见光的事,刚要开口,又感觉这个形容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梁京云眉头轻拧。

音乐舞蹈美术,来兴致了她就学一点,虽然因为三分热度,都学得不够精,但她确实在这些上面都有天赋,总是学一两个月就能有模有样。

而面前的这只小狸花,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戒备,他们都还没什么动作,它又咻得溜回了湿淋淋的绿化带。

寂静片刻。

“不问问是什么事?”夏云端问。

也就是沥高盯成绩盯得紧,才让她稍微有了些紧迫感。

夏云端这才应下,回:【好的,我会去的】

“为什么不找对口的工作?”他忽然问。

就是性子不一样。

更没少被老师发现,让她罚抄卷子。

“哪有,”她只能干笑,“就是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

“……梁怡悦?”

夏云端其实想不通,如果要这样安排,她又为什么非去不可?

夏云端没吐槽完,还想敲字。

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灼烈的青草泥土香,夏云端一心二用,余光迈过一个水坑,手里敲键盘的动作不停:

甚至后来梁京云模仿得多了,一度以假乱真到她都难以分辨,有些作业她都怀疑是不是真是半梦半醒中自己做的,只是她忘了。

“你就嘴硬吧,我还不知道你——”

“所以你要去哪?”他挺执着。

夏云端心虚地揉揉鼻子,“连罚抄的卷子都是你模仿我笔迹交的。”

他倏然停下脚步,偏头,看着她,平静地出声:“因为像你。”

女孩声音戛然,没听清似得,眼睫飞快地眨了下,脚步也跟他一同停下来,“嗯?”

梁京云很快又收回视线,迈动步子。

“她被人堵着的时候,”

他想起高二时无意撞见女孩一人被三人围堵时的场景,缓缓道,“跟你当时一样。”

第51章 嘴硬

51

夏云端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不是自恋,只是陈述事实。

她的长相完美地结合了苏女士和夏先生外貌上的全部优点,而在体质上,她连吃不胖这点都继承了,被方绒嫉妒得不行。

没有人会美而不自知,那些或长或短驻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会暴露一切。

加之学校的各类艺术活动里总有她的身影,读初中时,夏云端就已经习惯随时会从某个陌生同学的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夹杂在或是艳羡或是嫉妒的口吻里。

夏云端在万众瞩目下长大。

所以随父母从谭北来到荔州转入沥高后,哪怕从根就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她都接受了自己转学第一天就成为了焦点的事实。

沥高,沥水高级中学。

虽然称作高中,却是荔州唯一一所十二年一贯制学校。

这所学校的笑话名声在外,她没入学就有所耳闻,说,进了沥高这个大家庭,未来的亲人,可就由不得自己选了。

毕竟是整整十二年,每个人都从六七岁的小丸子,一同成长到到成年,随便拎两个学生,都可以说是对方的“青梅竹马”。

高中部的学生大多都是从小学一块念上来的,升入初中后,每个学期就会根据成绩重新分班,这样交换来交换去,升入高中部同学们就算有互相叫不出名字的,退一步也都能认出脸。

几个风云人物就是这样“口口相传”出来的。

而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夏云端出现了。

就像当初那般。

少年似乎只是经过,蓝白外套没拉拉链,松垮地挂在肩膀,脖颈间的卡地亚挂着枚莫比乌斯环,随性落拓。

“……”

在说完那句气死人不偿命的“付点演出费”后,他还真问她要了收款码。

“什么意思?”

夏云端气也不喘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躺在地上疼得泛泪花的女生,语气幽幽的,只说了句:

夏云端正低头回消息,凛冽的薄荷香倏然入鼻,她都没回过神,就被人环着肩揽到了一旁。

也就是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谣言盛世下,是方绒满眼兴致冲冲地冒到她跟前,问她“一打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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