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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海鲜粥,却是一勺没动。

她脸上挂不住,忍不住劝道:“皇后娘娘用了不少辣菜,喝口粥暖暖胃吧。”

皇后轻轻摇头:“本宫吃不下了,这鸡公煲份量不小,本宫竟然全用了,还额外用了一碗白?米饭。”

赵溪音笑道:“娘娘莫担心,俗话说五谷化气血,吃下去的食物肯定都化作?气血滋养娘娘了。”

“小嘴儿真会说话。”皇后一下子笑了,“本宫许久不食辣菜,今日吃完,倒真觉得气血翻涌,人也精神了不少。”

赵溪音打量一眼;“娘娘的脸色和唇色红艳艳的,气血的确好许多,臣问过司药女官了,娘娘的气血御滞之症是适合吃些?辣菜的。”

皇后不料赵溪音如此细心,做膳食还考虑到她的病症,还专门?找司药女官打听,怪不得能赢得那么多嫔妃的心。

原本她是带着拉拢的目的接近赵溪音,相处下来再看?,她倒有些?真心喜欢这丫头了。

“既然司药女官都建议本宫吃些?辣菜,那你就时常为?本宫准备着吧。”

赵溪音刚要点头,先听见一旁的胡尚食抢先说:“皇后娘娘,臣也擅长做辣菜,不如……”

“不必。”皇后抬手?拒绝,“胡尚食公务多,溪音侍奉本宫即可?。”

一个称呼“胡尚食”,一个称呼“溪音”,亲疏远近显而易见。

胡尚食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赵溪音是何?时巴结上的皇后,分明是皇后救了赵溪音,感恩戴德的应该是赵溪音,现在怎么反倒是皇后有亲近赵溪音的意思?

想不明白?,但她大受打击。

走?出坤宁宫时,胡尚食是带着她的海鲜粥一起出来的。

司膳司,厨娘们见赵溪音回来,立刻围了上去,差点把胡尚食挤得没地儿站。

胡尚食本来脸色就阴沉,现下更是面?色铁青,怒目瞪着一群厨娘,可?惜无人在意。

“皇后竟真的把鸡公煲全用了,太神奇了!”

“原来皇后喜欢吃辣,让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还是赵御厨厉害。”

“皇后喜欢吃辣,还得是赵御厨的厨艺好。”

“那海鲜粥,皇后喜欢吗?”

厨娘们狐疑地看?向胡尚食手?里?的食盒。

胡尚食在司膳司简直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把食盒随便摔在某个厨娘手?中,大步走?出司膳司。

厨娘打开食盒一瞧,嚯,整整一盅一点没少。

胡尚食走?在宫道上,司膳司传来的嘲笑声尤为?刺耳,自从克扣司膳司年中赏赐后,这群厨娘就对自己再不毕恭毕敬,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也只有赵溪音还守着礼,但她并不会因此对赵溪音改观,反倒越发痛恨赵溪音,若不是这死丫头,她的权威会受到挑战?

越这么想,心里?对赵溪音的恨就愈加浓烈。

胡尚食没去别处,从司膳司出来,径直去了司药司,找到司药女官,对其痛骂一顿。

她这完全属于迁怒司药女官了,谁让司药女官给赵溪音办事来着。

司药司不像如今的司膳司有地位,药娘们也不如司膳司的厨娘那般团结、大胆,所以?骂了司药女官一顿,司药司再生气,也只能生闷气,不敢还一句嘴。

从司药司出来,胡尚食神清气爽,找人出出气,果然好受多了。

正走?着,突然有个脸生的小太监,打了个千儿小声说:“胡尚食,钱妃娘娘有请。”

胡尚食第一反应,钱妃不是被禁足了吗?又刚降了位份,找她做什?么?

那小太监继续低声说:“咱们娘娘是一时失势,但钱家在朝中的势力谁人不知,您自己的前?程,可?要考虑好。”

胡尚食的心砰砰跳起来,在宫中浸淫多年,被嫔妃拉拢的事还从未遇到过,不免紧张心慌。

皇后明显和赵溪音是一派,自己若想在尚食局有立足之地,钱妃是最好的选择。

赌一把!

“带路吧。”她低声说道。

承乾宫的主人尚在禁足,因此大门?紧闭,胡尚食和这小太监一路小心绕到角门?,扣了三声,里?面?有人把门?打开了。

“奴才在这守着,您进去吧。”

胡尚食一路忐忑不安地走?到正殿,昔日承乾宫正殿金碧辉煌,此时钱妃失势,殿内的陈设并无多大变化,可?知皇上虽然罚了钱妃,到底顾着柱国将?军的面?子,没有半点苛待。

这么说来,钱妃复宠,也是指日可?待。

“来了?”钱妃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打扮仍旧华丽。

胡尚食俯身问安:“不知娘娘唤臣来,有何?事?”

钱妃直接甩出一把药粉:“替本宫做事,将?来有你的好处。”

胡尚食倒吸口冷气,药粉是尚食局最忌讳的东西,上次企图下/药的娄娥,已经被赶出宫去了,那还只是无毒的泻药,谁不知道贵妃的为?人,她若要下药,必得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钱妃看?了眼胡尚食的怂样,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在这宫里?,你心慈手?软,必会有人对你暗放冷箭,想往上爬,少不得心狠手?辣。”

胡尚食颤颤巍巍捡起地上的药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药,拿在手?上,都觉得烫手?。

钱妃继续说:“你虽是后宫女官,前?朝的事多少也知道些?吧?北地鞑靼侵扰边境,皇上迟早会启用本宫父亲,到时候还能不把本宫好好请出去?”

这件事胡尚食也有耳闻,边境不安,朝廷多半要打仗,最先启用的大将?就是柱国将?军,到时候钱妃不可?能不复宠。

胡尚食一咬牙:“您说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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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相府,清凉台。

茶烟袅袅,李国相和朱巡对坐饮茶。

朱巡本就是个翩翩公子,此刻茶盏在手?,轻嗅茶香,就更像个仪态端方的仙人了:“国相刚才分析的朝中局势,我已知晓,朝中明里?暗里?支持庆王者不少,背后少不得柱国将?军推波助澜。”

身为?皇太子,他本不该和大臣走?得太近,此次来国相府是私事公办,重?阳佳节快到了,他是奉皇上之命,探望三朝老臣。

李国相本是中立派,太子、庆王党谁都不站,只忠于皇上,但架不住柱国将?军钱大人几次三番和他作?对,庆王更是个目中无人的主儿,倒显得太子更有人君风范。

所以?有时候,他也愿意指点太子几句。

“许多话,老臣不便明说,殿下自行领会吧。”李国相瞧了瞧日头,“快晌午了,本该留殿下在此用膳,但宫中赵司膳递了拜帖,我得见见她。”

朱巡眼睛一亮:“可?是司膳司的赵、赵溪音?”

“正是,殿下认识?”李国相“哦”了一声,“我记起来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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