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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也太多?人宠了吧。

不过既然是这样,她们也就放心了。

女官继续说:“其实在娘娘们来送东西之?前,已?经有人打点好?了一切,赵尚食在里面是怎么?都不会吃苦头的。”

两人疑惑道:“是谁?”

司长女官低声说:“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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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宫正司关押间。

床榻上铺着软软乎乎的被褥,赵溪音枕着香喷喷的高?枕,窝在床上看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才发觉天色都暗了下来,到晚膳时辰了。

她伸了个懒腰翻身爬起,随手把话?本仍在床上,朝门外喊了声:“放饭吧。”

立刻有宫正司的宫人推开门,拎着食盒进来。

赵溪音擦擦手:“还是坤宁宫送来的膳食吗?”

宫人点点头:“是,膳食是皇后?宫中方才刚送来的,还热乎着。”

赵溪音笑道:“有劳你了,你去忙吧,我自己来就成。”

这几?日宫正司待自己格外客气,她也不是个麻烦的人,能自己动?手的都不劳旁人。

宫人“诶”了声,恭恭敬敬地退下。

赵溪音苦笑,这也太客气了些,仿佛自己不是被禁足的,而是来作威作福的。

这几?日她过得实在是舒坦,刚关进来第一日时,这屋里还是冷炕冷饭的,虽然司长没有过多?苛待问责,到底也是过得清苦。

半日后?,一切就都变了。

有人来送热水,有人来送热饭,床铺也全换了干净好?闻的新被褥枕头,连煤油灯都换成了明亮的烛火,甚至还送来一副叶子戏供她解闷。

赵溪音猜着应是外面有人打点来关系,问司长,司长却不肯说,她猜来猜去,可能的人太多?了,费脑子,便不猜了,不如好?好?享受几?日难得悠闲的时光。

转眼?间第四日了,这几?日她是吃饱就睡、睡醒就看话?本、左右手互搏玩叶子戏、玩够就再吃……像是又回到前世躺平当咸鱼的宅家日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圆了一大圈。

正要打开食盒,把菜肴一一摆上桌,就见房门再次被推开了,看清来人,她当即就是一愣。

下一秒,她惊喜地扑过去:“庄太后??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庄太后?脸上挂着笑容:“哀家来瞧瞧你,可怜见儿的,被关在这种受苦的地方。”

身后?的嬷嬷轻咳一声,这屋里的东西一应俱全,赵尚食还见胖来一些,哪里是吃苦的地方了?

赵溪音真没想到庄太后?会来这里,还带了上好?的饭菜,看来今晚能加餐了。

庄太后?似乎真的只是来看赵溪音,来了就在食案前坐下,任凭嬷嬷把饭菜摆上桌,拉着赵溪音说:“吃吧,孩子,哀家陪你用顿晚膳。”

赵溪音笑说:“太后?,您像是来送我上路的。”

庄太后?虎着脸:“少说不吉利的话?,我告诉你,北境梁将?军已?经出兵了,战事很快就有结果,到时候你想在这享清闲日子,还没得享呢。”

赵溪音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连忙闭嘴。

桌上除了皇后?送来的膳食,还有太后?带来的宫廷名菜,白玉蹄花。

皮肉已?经被卤成酱色,内里的瘦肉和?脚筋还是莹白色,看上去像白玉一样,因而叫白玉蹄花。

赵溪音尝了一口,软烂的蹄花入口即化,裹着充盈的酱汁,滋味异常浓郁,脚筋更是软烂黏糯,半点都不腻。

吃几?口蹄花,再吃几?筷子坤宁宫送来的爽口小?菜,简直不要太享受。

这像是乾清宫小?厨房的厨艺,尚膳监给寿康宫奉膳,但王监令已?然不可信,赵溪音一早交代寿康宫的宫人不再接收尚膳监任何吃食,她不侍膳的这段时间,就由坤宁宫小?厨房给庄太后?奉膳。

皇后?宫中的厨子厨艺尚可,虽比不上赵溪音,但勉强有孙宜等御厨的水准。

庄太后?瞧赵溪音吃得香,不禁露出笑容,自从德太后?过世,她那喊打喊杀的性子转性了,觉得活在当下比什么?权势虚名都重要,更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小?丫头。

她在旁边絮絮:“丫头啊,你进来这一遭,是为着巡儿的事,你别?记恨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赵溪音说:“您说哪的话?,我怎么?会记恨太子殿下呢?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知道。”

庄太后?苦笑一声:【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赵溪音一愣,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吗?

她试着问:“太后?,我这间房屋里有许多?娘娘们送来的物件,可也有不是娘娘送的,但我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是您吗?”

嫔妃们的消息没那么?快,在嫔妃送东西来之?前,她这里其实已?经被布置得相当舒服。

庄太后?摇摇头:“不是我,是巡儿。”

赵溪音又是一愣,竟然是朱巡,朱巡现在要忙前朝的事,还要顾着北境,更要分神去应对庆王,竟还有心思想着给她打点?

而且还赶在所有嫔妃之?前。

从前她以为朱巡是厌恶自己,误会解开后?觉得他是个羞涩的男子,原来还有这么?善良暖心的一面。

赵溪音咬着筷子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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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朝后?,朱巡又向皇上呈了拜帖。

自从赵溪音被禁足宫正司,他已?经求见朱明哲好?几?次了,次次都是为赵溪音的事而来。

可惜贵妃看这事看得紧,朱巡每次面圣,贵妃都以伴驾的名头守在一旁,张口闭口就是宫规。

从前从没见她把宫规挂在嘴边,现在不为别?的,就为能阻挠太子救赵溪音。

朱明哲本就为了北境的事忧心,现在被两方争执得更是烦心,尤其是贵妃,更是叽叽喳喳个没完,撒泼弄痴,缠得朱明哲一点办法都没有。

北境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他还得依仗柱国将?军,现在对贵妃是一点都训斥不得。

为了让自己的耳朵清净些,他只能先让太子出去。

朱巡眉心紧蹙,没料到贵妃这般难缠。

虽说赵溪音在宫正司里暂时不用吃苦,但到底是禁足,还是为着自己的事,他这几?日都心如刀绞一般,一想到赵溪音只能憋屈在那个小?房间里,就每每睡不着觉。

和?庆王党贵妃党斗法这么?多?年,他都没急躁过,到了此刻竟万分后?悔,为什么?没有早早铲除异党,让赵溪音跟着自己受罪,倘若现在他已?经清肃了异党,赵溪音必定能安安稳稳做饭,而自己……说不定就能考虑两个人的终身大事了。

朱巡站起身,有些沮丧地往殿外走。

尚未出门,忽然听的九重石阶下的有军探举着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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