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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就像是答应了早餐吃吐司一样随意，“这就是你所有的要求？”
詹姆森：？
什么情况？詹姆森愣住，他被肯特的态度打个措手不及。
他以为肯特会发怒，会抓狂，会痛哭流涕，再不济，也能看到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卸下伪装向他求饶。
而面前这个交叠着腿的风衣男人，就像是来参加早餐会一样风轻云淡。
权力和名誉，对于詹姆森而言，就像是孩童的糖果，而在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面前，像是糖纸一样无足轻重。
究竟是为什么？
詹姆森想不通。
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凡人会这么无欲无求。
“你来这里和我谈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詹姆森颤抖着，嗫嚅问道。
原本嚣张癫狂的詹姆森，此时就像被暴雨淋过后，无家可归找不到方向的流浪犬。
“詹姆森先生，既然你的要求都提完了，那么该到我了，”克拉克示意莱恩抽出一沓资料，放在詹姆森面前，
“据收集到的资料而言，网上针对你的流言所言非虚。”
“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詹姆森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翻阅着资料，手腕间的镣铐叮当作响。
詹姆森的双手颤抖越来越厉害。
“撤销指控，忘掉这些事，”克拉克神情冷漠，昏黄的灯线给他的脸蒙上一层阴影。
“否则这些就是真的。”
詹姆森下颚线绷紧，猛地抬头看向克拉克肯特，在密密麻麻的数据的冲击下，他看着克拉克肯特眼前模糊。
他感觉看到了非人性的审判长。
*
随着挂钟滴答声响起，探监时间结束。
莱恩律师抖了抖还在颤动不已的胳膊，颤颤巍巍地擦去额头的汗。
老天爷，真正受难的只有他莱恩律师。
亦步亦趋跟在穿着风衣的雇主身后，看着他翻飞的衣角，莱恩克制自己，千万别去像庇护七世一样，殷勤地为拿破仑提起衣角。
身为律师，他还是得有底线。
莱恩律师看了一眼呆坐在探监室内的詹姆森，咽了咽口水。
做无知的庇护七世，也挺好。
探监室内光线越来越昏暗，铁栏杆的阴影爬上詹姆森的脚面。
詹姆森像是被砸到脚一样躲进一团。
“究竟是为了什么……”
“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叫喊声音越来越大，传出探监室，一直传到警局大门口。
*
探监室铁栏杆的阴影里，蓦地，出现一双男士布洛克风格的皮鞋。
皮鞋的主人看着喃喃自语的詹姆森，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初次见面，詹姆森先生。”
第19章
“早间新闻：前日受到匿名爆料被拘留的《号角日报》主编詹姆森，今日起释放，”
“据拘押警员称，詹姆森已经主动放弃对本台主编克拉克肯特的指控……”
“本台呼吁，流言止于智者，网上暴力不可取……”
甜心主妇杂志社。
办公室内，老旧的电视播放着《星球新闻》最新的消息，接收卫星信号的老电视上下跳动着，声音兹拉作响。
爱弗正在编辑着新一期杂志的内容，看着新闻，给克拉克发送消息。
“恭喜你，危机解除了，主编先生！”爱弗放下心来，陪着好脾气，发出目的，
“既然危机解除了，那我们的债权关系应该也能解除了吧？”
欠克拉克肯特的债，必须要早点还清。
潜意识里，爱弗告诉自己，这位大主编她可得罪不起。
但是，消息就像石沉大海。
等了几分钟，对面发来，“本金还清了。”
爱弗松口气。
紧接着，克拉克又发来：“那利息呢？”
爱弗：？？？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爱弗握紧拳头，虚空朝着头像猛锤几下。
“资本家！”
屏幕上突然弹出来电显示。
刚锤上几拳，债主就来电话。
爱弗长舒口气。
“克拉克主编，您有什么新指示？”爱弗赶紧换了腔调。
“你不会在骂我吧，爱弗小姐，”克拉克的声音微哑，像是刚起床不久。
爱弗：你小子有透视眼是吧。
“怎么会呢，你可是债，主，啊，”爱弗咬牙切齿，牙床磨得沙沙响，“我可是欠你大人情。”
“您有需求就招呼我，”爱弗用肩膀和脑袋夹住手机，敲击着键盘上最后一个字符，“但是又一点除外，我不能答应你。”
克拉克沉默几秒。
“什么除外？”
爱弗看着成稿眼底止不住的得意，这期杂志，她敢保证，能比钢铁侠那期更有人气。
“不能和我抢新闻。”
克拉克像是松口气，放心下来，语气柔和，“一言为定，但是，”
这到这里，克拉克轻笑一声，“能不能上头条只能各凭本事。”
爱弗：这叫什么答应！
见克拉克迟迟不挂电话，爱弗合上笔记本电脑，伸了一个懒腰：“还有什么要求，主编先生？”
“爱弗，作为礼尚往来，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还有这样礼尚往来的道理！
又学了一招！能坐到主编位置上的记者果然都是会讨价还价的。
爱弗拨弄着手里的圆珠笔，没好气：“答应，我都答应。”
“如果我打电话给你，一定要在响铃三次之内接起来，好吗？”
*
听见爱弗那里的动静，克拉克嘴角挂上笑容。
一瞬间，主编室内生机盎然。
主编室里，此刻的不速之客莱恩律师，全身像是起了疱疹一样刺挠。
莱恩律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在主编室里左右扫荡，像是观察着空气里的灰尘。
挂了电话，克拉克凌厉地看向莱恩。
莱恩感觉能被面前这个男人的视线灼伤。
老天爷，这究竟是不是正常人。
认识了克拉克肯特几年，他能确切地说，克拉克肯特绝非一般人。
但是是不是正常人，他保留意见。
“有新的情况，肯特，”莱恩回避着克拉克肯特的视线，掏出手机给他看，“有人在我们离开后，和詹姆森私下见面。”
克拉克看着监控视频，莱恩觉得自己的手机越来越烫手，好像架在火炉上香喷喷的烤肉。
幸好，视频结束地及时。莱恩立即收回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手机。
“这个人站在摄像头死角里，识别不出来他的身份，要不要……”
莱恩试探问道。
克拉克拾起桌上的圆珠笔，学着爱弗那样，不断按动着。
咔哒咔哒的声音直让人牙酸，莱恩看着不断拨动的按键，感觉在按着自己的心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