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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也是,怎麽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朝的臣子比皇帝有名,这一点在仁宗朝格外突出,仁宗皇帝在位四十多年中名臣辈出,北宋背诵默写天团的赫赫威名光耀古今。君臣不是没想过要改变现状,他们也做了许多尝试,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北宋中叶朋党之争愈演愈烈,边境战乱、民间起义、自然灾害此起彼伏,庆历新政失败之後,神宗力排衆议任用王安石变法谋求富国强兵,然而神宗在五路伐夏失败後不久便溘然长逝,哲宗即位高太後听政起用司马光为相,新法至此被全部推翻。】

【南宋初期的《神宗实录》甚至认为王安石乱祖宗法度祸国殃民才导致北宋亡国,但是王安石推行变法是为了富国强兵,司马光反对变法也是为了稳固大宋的根基,俩人的所作所为都有问题,但是绝不该为亡国背锅。】

【唐朝到宋朝是大变革的时期,科举普及让更多人能够往上走,牛李党争、黄巢起义等各种事件让世族门阀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再加上五代十国长期战乱,宋朝面对的情况和唐朝完全不一样。】

【以後世的眼光来看,宋初的制度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缺陷,以文制武足以避开绝大部分的武将擅权,但以文制武不是重文轻武,宋朝纯粹是把正确的路子给走歪了。】

观衆们:???

亡什麽?什麽国?

这说的是他们吗?

衆人面面相觑,怎麽想都感觉不是他们。

朋党之争……这个确实有,仁宗朝不同党派打的还很厉害。

自然灾害……这个不可避免,老天爷又不听他们的指挥,什麽时候不顺心了能给他们来一套水旱蝗疫组合拳。

边境战乱……额,还有外族敢主动找茬?

上边说的这个“大宋”不是他们吧?

还有那句“庆历新政失败之後,神宗力排衆议任用王安石变法谋求富国强兵,然而神宗在五路伐夏失败後不久便溘然长逝,哲宗即位高太後听政起用司马光为相,新法至此被全部推翻”,神宗是哪位?哲宗又是哪位?

小赵官家仔细的梳理关系,他娘姓高,如果那位高太後是他娘,那麽他大概率就是里头刚才提到的那位哲宗。

他是哲宗,他爹就是神宗。

前头也说了神宗力排衆议任用王安石变法谋求富国强兵,所以他爹是神宗没毛病。

那麽问题来了,西夏已经灭了好几十年,怎麽里头说五路伐夏失败?

而且他爹的庙号也不是神宗啊。

奇奇怪怪。

赵顼觉得光幕里透露出来的消息自相矛盾,两府宰执在底下坐着还能互相商量,他一个人坐的老远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于是自力更生搬个凳子去找他的小、老夥伴。

苏景殊听完他们家腿腿的分析陷入沉默,按理说这个分析是没有错,问题是,里头讲课那位把哲宗继位时已经是太皇太後的高太後继续称为高太後,差辈分了亲。

再听听再听听,咱不和儿子争庙号。

【哲宗赵煦可能是宋朝最没有存在感的皇帝,却可以说是北宋最年轻有为的皇帝,人称北宋版汉武帝,打出了赵宋难得的骨气,也造就了北宋最後的辉煌。】

【可惜他登基那年只有十岁,祖母高太皇太後临朝听政把持朝局,等他亲政之後,在内政方面恢复神宗熙宁元丰时期的经济政策,对外任用章楶等人屡次击破西夏逼迫西夏请和,但却无法阻止愈演愈烈的党争,之後更是在二十三岁便英年早逝。】

【但凡哲宗能多活十年、不、五年,或许就不会有後面的靖康之耻。】

赵顼眨眨眼,转过头迟疑的问道,“子安,这说的是我吗?”

里头说的是赵xū还是赵xù?是他的名字赵顼xū吧?

他承认他年轻有为,也觉得他很有骨气,但是他这麽光彩照人怎麽都不应该和没有存在感联系起来。

还有後面那个,什麽叫登基那年只有十岁?他登基的时候都二十多了好吧?

祖母高太皇太後?这个哲宗是他儿子?他是那个变法失败五路伐夏失败还早死的神宗?

他是个倒霉催的早死鬼,继位的他儿子死的比他还早,他们爷儿俩犯天条了吗?

苍天啊,怎会如此?

他儿女数量不少,长子今年也十多岁了,怎麽看都和妖怪说的神宗哲宗对不上。

苏景殊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他不知道怎麽解释,只能简单安慰几句让他们家腿腿继续往下看。

稳住,淡定,糟心的还在後头。

小赵官家委屈的不行,“我叫赵xū,肯定不会再给我儿子取名叫赵xu,找好兆头也不能这麽不讲究吧。”

他稳不住,也淡定不下来,他想把里面那个妖怪拽出来挂到皇宫门口看看他们治理下的大宋盛世。

什麽玩意儿啊!

第310章

*

赵顼对不请自来的妖怪很不满意,说他祖宗的坏话也就算了,连他和他儿子都不放过。

前头勉强可以说是“瞎说什麽大实话”,後头这些纯属造谣。

最重要的是,他爹呢?他英明神武举世无双的爹呢?

虽然他爹就当了十几年的皇帝,但是那十几年的文治武功哪个都能单挑出来大说特说,这就直接略过去了?

小心他爹从棺材板里冲出来!

幸好老爹和老王都没了,不然非得气死不可。

他们哪儿失败了?他们成功着呢!

说也说不明白,一句失败就把所有事情概括完了,哪儿有这麽讲故事的,不应该和他们子安一样起承转折样样俱全吗?

呸!都是假的!

小赵官家正气着,擡头又看到他那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一面的臭弟弟搬着小马紮狗狗祟祟的进殿,火气上头只想把臭弟弟当妖怪按在地上摩擦。

赵颢没有感受到来自皇帝兄长的“杀气”,或者说,从小到大被哥哥的“杀气”虐过太多次已经免疫了。

他不管政务,早朝结束後就去後宫看母亲,听到垂拱殿这边有动静才又急急忙忙找过来。

政务可以不管,热闹不能错过。

赵二郎绕开他哥放好小马紮,也不管他的小马紮比别人的椅子矮一截坐着不舒服,放好之後就用气音问道,“子安子安,什麽情况?”

苏景殊还没说话,旁边的赵顼就冷哼一声,“看猴戏。”

苏景殊:……

就、好像把他们自己也骂进去了。

算了算了,猴戏就猴戏,腿腿高兴就行。

赵二郎无视他哥那不是解释的解释继续问道,“子安,这玩意儿是怎麽挂上去的?里面的东西还挺清楚?找的变戏法的来变的?外头地方那麽大,变戏法也不能在垂拱殿变啊,多不正经。”

赵顼顿了一下,心道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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