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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根本就不会有旁人插在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傅繁的事!你一己私心害惨了我,也害惨了她!”

“害你?是我逼着你同你那位夫人成婚的?是我逼着你同她同房的?你自己做过的错事该自己承担责任,我帮你把她接来是想叫你们一家团聚,竟又是在害你?”梁昀摩挲着指骨上的扳指,耐着性子冷笑。

梁冀恍若未闻,转头拍了拍肩头:“你真可怜。你该想明白她为何同意与你在一起?最开始就是为了我而已。只是这个姑娘太傻,太容易被你们哄骗。哦对了…你当真以为她是恨毒了我才避着不愿见我?嗬,兄长可真不懂感情。她对我的恨能维持几日?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你这个后来的……算得了什么?”

梁昀微微眯了眼,眉眼刹那间冷极,险些忍不住怒火:“可怜的从来都只有你,你总说与她年少时如何,可说这些有何用?过去的只能过去,再好的感情也只是年少无知时一场荒唐梦。我与她才是夫妻,我们不愧对任何人,你才是那个后来的。”

“事已至此,何苦过分执着于过去?”

梁冀闻言,高声道:“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属于我!”

梁昀不再试图同这个颠倒黑白的弟弟讲道理。

他永远都是一意孤行,讲的道理他也听不明白,永远活在谁都亏欠他的记忆里。

可谁亏欠他?

可谁会一日复一日,继续纵容着他?

“你与她间再无可能,趁早放下她吧。不要为了自己那些执念私欲,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来。”梁昀淡漠提醒道。

可梁冀如何肯就此罢休?

他双眸垂着,眼底一片血红:“你当真以为父亲去得早,便能随心所欲?族中叔伯族老,不会纵容你做出这等事闹出这等笑话来!”

这个弟弟历经磨难归来,依旧是如此幼稚,自欺欺人。看来还是吃的亏太少了。

梁昀不免勾唇笑了笑。

傻弟弟,告诉谁也没用啊。

令他深忧的从来不是外界。

他不过是怕她日后记恨自己。

记恨自己破坏了她年少时最真挚的感情,记恨自己在她不懂事的年纪叫她稀里糊涂做了母亲再无更改的余地。

记恨自己占了她,才叫所有事情无法挽回——

如今到是好,闹吧。闹得大些也好。

他要她自己看明白,她心心念念的少年虽然回来了,但根本回不到过去。

他要她明白,他根本不如自己。

第93章

老夫人如今只靠参汤吊着气儿, 床榻边更是离不开人伺候。

纵她不叫媳妇儿们日日过去伺候,可如今连王妃都一直未曾回夫家去, 日日伺候在老夫人跟前。

萧夫人韦夫人哪里还敢偷懒?

一个个唯恐传出去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孝顺,萧夫人带着萧琼玉日日天没亮就过去守着。

韦夫人身为长妇自然更要争一口气,不能比萧夫人做的差。

满屋子人日夜交替累的眼下乌黑,也只盈时一个依旧清闲。

盈时这些时日已经很少出去,在某一日出去撞见梁冀后,她便出去的更少了。

她太知晓梁冀的性子——如今他只是不甘心,是心里还有期盼,以为自己只是短暂的生他的气,他这才顺着自己, 不敢惹恼自己。

若是知晓他二人间彻底没可能了,知晓自己与梁昀间的感情, 只怕转头就要恼上了。

他兴许还没到前世那般偏执疯癫, 没到听不进去一句话的程度, 可无论怎样, 自己对上他依旧是吃力不讨好。

盈时干脆少出院子, 思量着叫自己彻底摆脱了三房, 且看看梁冀还能如何?继续像上辈子那般死缠烂打?

呵, 他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了。

梁冀回来也是有好处的, 唯一好处便是盈时院里彻底清净起来。自儿子归来的那一日,往日每日都要过昼锦园来看融儿的韦夫人再也没来过, 甚至连伺候老夫人这辛苦事儿都不叫盈时过去。

若是以前, 以韦夫人那副性子, 只怕恨不能叫自己日日往老夫人跟前伺候。

这日盈时睡醒起床梳妆打扮过后,就听桂娘进内室过来禀报盈时说,容寿堂来人请自己过去。

想起前日自己才去找过老夫人, 盈时不由得心下一凛。

她本想派人仔细照顾融儿,想了想还是叫阿李抱着融儿与自己一同过去。

盈时外头罩件碧色底纹撒花缠枝素面披风,颈上围一段毛长且厚实的雪狐风领,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领着众人往容寿堂去。

寒冬腊月,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寒风阵阵肆虐而来,好在围领绒毛软暖非常,叫风刮来也暖和许多。

盈时提裙刚踏入容寿堂,便见暖阁内人影憧憧,外室右侧交椅上竟还坐着一位娘子。

那娘子坐姿算不上难看,可在梁府一群规矩人里便显得格格不入——

盈时抬眼过去,待看清那位娘子的面容,瞳孔紧缩。

身后晚了一步踏进来的春兰香姚瞧见,二人更是一副如临大敌。

香姚仿佛见到晦气之物,尚显稚嫩的五官立马蹙成一颗老核桃,悄悄凑近盈时耳畔几乎咬牙切齿:“娘子,她就是三爷外头带回来的那个……”

傅繁才入府那日阵仗闹得颇大。惹得小半个府的丫鬟主子们都跑过去看来,香姚与春兰两个如何还能不认识她?

想起自己家娘子的经历,想起死而复生,还有妻有子的三爷,香姚春兰二人表面上佯装的极好,甚至还要安慰盈时。可背地里夜夜都替自家娘子委屈的直掉眼泪!

春兰借着给盈时脱外氅的空当,眸光轻轻飘过傅繁身后的嬷嬷,认出那嬷嬷是韦夫人院中人。

“夫人怎能将她带过来?还往老夫人院子里带?”春兰语气亦是十分不好。

几人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虽一切并未言明,可明眼人也知晓应当避着才是。

叫一个无名无份的娘子往老夫人院子里来——韦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是迫不及待要给她正位份,还是诚心叫自己家娘子难堪?

韦夫人简直欺人太甚!

另一旁傅繁的嬷嬷见盈时一行人进来,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架势,一下子也惊醒过来。

她眼梢瞥见自己如今的主子,傅娘子竟毫不避讳,直勾勾盯着三少夫人看,将三少夫人看的眉心皱紧依旧不见她有收回视线的意思。

嬷嬷不由得轻咳两声,企图将傅繁叫回魂儿:“傅娘子,这位是三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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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盈时与傅繁间极少交流,针锋相对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可她依旧很熟悉她,如同傅繁熟悉自己那般。

盈时见到傅繁的那张脸,控制不住的思绪像被无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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