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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口就变成:“随便你,你要不想我跟去我就待在这里,但我不想住在昼锦园了,我要换一处屋子……”

梁昀叹了一口气,被她这样傲娇而可爱的性子惹得哭笑不得,他静静将她搂在怀里,她有些不情愿的挣扎。

梁昀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轻轻咬着她的唇瓣,问她:“这样,你明白了么?我的心意究竟是怎样?”

盈时躲着他的吻不肯说话。

可他如今本领高强,总有办法撬松她的牙关,没一会儿自己便被吻的气喘吁吁,上衣都不知滚去了哪儿,心衣斜挂在肩头。

她也忘了生闷气了,粉玉一般的藕臂紧紧缠着他,她心里永远都是触不到底的害怕。对未来的茫然,是以总喜欢用身体上的放纵去赶走害怕。

梁昀托着她的臀抱着她去灭了灯,屋内一片昏暗,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就从塌边吻着滚去了床上。

他浓重的鼻息延着她四处最私,密的地方滑动。

她紧咬着唇,满是晶莹欲滴,花,蕊含露。

可梁昀这些时日又开始学着以往模样,摸也摸了蹭也蹭了,托着她软乎乎的臀肉好半晌,就是不愿意进,去了。

可将盈时委屈的受不了,她泪眼蒙蒙的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感受着他浑身明明紧绷的厉害,却如何也不肯进,来陪陪自己。

盈时咬着牙,咽红的一张小脸上全是委屈,她不满足的哼哼:“你到底想干嘛……”

梁昀抚摸着她的脑袋,心里仔细盘算了一番日子,对她道:“改日吧。”

他可愈发能耐了。

盈时难受的眼泪都滴了出来。

梁昀却是窸窸窣窣的脱了她的衣裳,说要用以往的法子来陪她,说什么都是一样的。

盈时才不想,显得自己很好糊弄一样,显得自己很愚蠢,很容易满足。

她恼火的揪着脚,一脚将他蹬开,卷着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让他赤身裸体的冷着。

“别碰我,我要睡觉了。”她冷脸,背对着他道。

这夜是大年初六,丑时三刻,正是人睡得最昏沉的时候。

盈时安安静静睡在他怀里,就听见外头婢女们脚步杂沓。

未久,便传来惊慌悲怆的通报声。

“公爷,少夫人!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去了!”

梁昀在外间脚步声响起之时,已经悄悄坐了起来。

直到听到这句,整个人几不可见的紧绷僵硬。

盈时睡眼惺忪,却也被这个消息惊去了所有困倦,想起这辈子种种,止不住红了眼眶。

梁昀回头看着盈时,微微回抱了她一下,明明他最是难受,却还安慰着对她道:“我先过去。你别慌,多穿点衣服出门。”

语罢,梁昀已是匆匆披上外裳,跨步而出。

梁昀让她不急,盈时不可能真的不急,桂娘早已准备好衣裳,进门递给盈时:“您也快些换一套衣裳,吃块糕点垫垫肚子,快些过去吧。”

盈时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裙,将头饰全都拆了,只留银钗,这才踏步去容寿堂。

她赶到时天还没亮,乌漆漆的甬道里,正堂之中早已白幔高悬,满园缟素。

素烛摇曳,火苗在风中忽闪忽灭。

光影在地上晃出一片片凄清。

老夫人的灵柩早早就雕好了,居于中堂正中,乌木的棺身透着沉沉冷意,棺盖上的雕花此刻看来竟也似在低诉悲戚。

灵前香案上,婢女们正在往上罗列供品,新鲜的果蔬,精致的糕点。

子孙们陆续赶至。

梁昀是长孙,平日里最是稳重自持,此刻却脚步踉跄,他迈入灵堂瞧见那方棺木,便是朝着地上跪下。

随后而来的几位夫人已经眼眶通红,以帕掩面,抽抽搭搭地哭着。

这辈子与上辈子老夫人离世时的冷清不一样。

老夫人离去的很安详,许多晚辈陪着。

只是梁冀仍是没回来。

他的离去,似乎也成了老夫人临终前最后一处心病。

第99章

头一日跪灵, 梁昀与梁直二人跪在灵堂前麦草上,直到晌午都没移动过一步。

梁直跪的太久腰酸背痛的实在受不了, 他苦着脸借口去喝水,悄悄跑去一处没人的地儿躲着捶着腿。

只是这腿还没捶一下,里头的家丁就匆匆出来喊他。

“二爷,公爷寻不见您,问您怎么喝水喝这么久?”

梁直连忙苦着脸回去接着跪下。

心里不由得再度恼火起梁冀那个混账的畜生来。

若非是他,兄长怎会紧盯着自己一个人不放?

梁昀见梁直回来,他跪姿端正严肃仿佛不会疲惫一般,他眸光看着弟弟微微蹙眉:“这才是第一日,你若是身子娇贵跪不得, 就趁早回去。”

梁直心里发苦,可不敢说什么, 只好重新往戳的他腿疼的麦草上跪下。

梁昀问旁人:“昨日最后守在祖母身边的是谁?祖母临终前可有说什么?”

很快陈嬷嬷便过来, 哽咽着与梁昀回话:“回公爷, 昨夜是奴婢守在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临终前便同我说, 她知晓公爷如今的心思, 是为了她才长留京城。老夫人说叫她一走您就上折子回河东丁忧, 万万不可耽搁下去。”

老夫人一生聪颖, 远非寻常妇人,哪怕这些时日所有人都瞒着她朝中事, 她焉能不发觉?

临死前还念着孙辈们, 梁昀慢慢的捏起拳, 心中悲痛。

梁直没有忽视梁昀眼中悲痛的神情,劝慰道:“兄长万万不能倒下,满府都靠着你, 弟弟们没本事,都要倚靠着兄长……”

梁昀叫陈嬷嬷退下,左右无人之际,他才以手撑着额前,去问梁直:“我记得你母族有个六舅在安西为州牧?”

梁直颔首,道:“去岁父亲便想将我调去安西,只是那时祖母病重便叫我留下来。”

梁昀面容严肃,道:“京城尚有两位叔伯,中军亦有萧季礼盯着,足够了。开春后你想法子带着内眷调去安西,那处暂时是个好地方,与河西朔方关内道相连。”

“兄长呢?”

梁昀道:“我若退回河东,朝中只怕大动荡,届时几月间你一人在府中,可能撑住?”

梁直面容微变,显然还没以一己之力撑过如此大的摊子。

梁昀瞧见他这副模样,摇头叹息。却也没给梁直继续成长的机会。

他于当夜便将早早写好的丁忧折子呈进宫。

……

不出所料,宫中自打接过梁昀呈上来的丁忧折子,各派势力更是一番惶恐不安,蠢蠢欲动。

这些年梁家便是抵着摇摇欲坠朝廷的一方大柱,如今这根大柱要撤走,可不是叫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宫中绣柱雕楹,走龙飞凤。一顶鎏金盘龙香炉,正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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