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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身后紧紧依着的万马奔腾之势,小腹间的臌胀,香足无力被撑着,足尖紧绷,总触不到岸。
他也知晓这是青天白日里,哪怕背对着她时,面容总岿然不动,疏冷的眉眼,只偶尔随着她的挣扎哭泣短暂的动情。
他动情时并不粗蛮,眉眼间会泛出一种云遮雾绕的含蓄,温柔,又有极力隐忍的痛苦。
太久没有触碰,哪怕只是一次努力克制着的见不得光的缠绵浅入,盈时也未能持续太久。很快她就泪水涟涟。
最后关头,终是来不及。
盈时浑身瘫软被他慢慢并上快要抽搐的腿根,被他亲昵地搂入怀里,下巴搁在他颈窝,事后温和的爱抚能化解她的一切脾气。她许久才意识回笼,绯红艳丽的小脸上全是委屈,眉心蹙着不舒服的动了动酸软的腰肢:“祖母孝期还没过……”
梁昀安静了片刻,便执着帕子为她整理裙 下 狼 藉,握着她的粉足为她穿上不知何时蹬掉的罗袜,重新系上皱乱的小衣。
他神情已然不见方才的情欲,只气息依旧有些重,安慰她道:“不碍事,我去找些药来。”
“谁病了?要喝药?”屋外廊下,梁秉一席戎装,匆匆跨步而来。
十五岁的少年,耳朵最是灵敏。
他着急的跨步而来,甚至顾不上廊外另一头章平气急败坏匆匆跑来的阻拦。
梁秉一手推开章平,语气嫌弃:“这是我大哥的书房,大哥说了如今形势危急,我有要事来报不用通禀。”
梁秉未曾迟疑,抬步跨入门槛,便同梁昀说起:“魏博这回阴招害了三哥,伤了嫂嫂!部下人人都叫嚣着要起战打回去!我们这些年忍气吞声受了多少屈辱挨了多少骂名?大哥,我再也不想忍下去!”
“大哥给我三千兵马,我一定要为三哥报仇!”
梁秉说罢,便瞥见书房里,那位嫂嫂垂着头闷不吭声的研墨,就着窗边的光,依稀可以看到她眼角的泪光扑棱。
而兄长正在收拢案面上的书信,二人见他来倒是不慌不忙。
梁上的鹦鹉却不知哪儿学来的话儿,古怪的掐软了嗓子。
“这是书房!别闹~”
盈时登时面颊通红,高高举起衣袖作势要吓唬它。
梁昀亦是忍不住,蹙着眉头,起身欲来捉它。
第106章
近日, 北边探子传回消息,北边边境魏博治下几城近日来屡有异动。
消息传至河东,梁昀同部下提出数道作战方案。
数年以来一直被动防御, 如今人声鼎沸, 民怨沸腾, 他们亦不想继续忍让。如今何不如趁着对方尚未准备好,攻其不备?
时令迁移, 转眼入了六月。
时方盛夏,烈日高悬,将天地烤得如蒸笼一般。
河东联合范阳振武结兵三万,出兵襄助受魏博牙兵骚扰,朝中放弃多年的边境之城平、宁二州。
此战亦是梁秉第一回亲率大军出征,出征前夜他甚至兴奋激越的难以入眠。
翌日, 军营校场之上, 军旗烈烈, 熏风滚滚。
乌压压的大军刀枪林立, 甲胄鲜明。旗帜在风中瑟瑟, 一张张年轻的面庞上,透着坚毅昂扬,不破不还的勇气。
梁昀庄严盛装,玄色华服亲赴军营校场,登上高台。
其身旁诸般礼器罗列,香烟袅袅升腾, 场面庄重肃穆。
身后侍从恭敬呈上一杯浊酒,梁昀双手稳稳端起,微微俯身,将酒缓缓洒于高台之上, 酒水溅落,洇湿了一片砖石。
洒罢,梁昀又取过第二杯酒,目光如炬,自上而下扫视着台下那一排排整齐列队的出征将士。手中酒盏剔透,琼浆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吾之将士们,此番责任重大,尔等皆为我部下精锐,望能奋勇杀敌,凯旋而归!”
台下将士们闻此,齐声高呼:“奋勇杀敌,凯旋而归!”
众将声震云霄,满是激昂与忠诚,令在场众人无不热血沸腾。
梁秉拜别兄长。
高台之上,梁昀袖袍被风吹鼓的轻扬,他看着幼弟年轻气盛的脸庞,看着他身量已经快长得与自己齐平,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旋即又恢复了那冷峻威严的神色。
他将虎符珍重交予梁秉,肃声道:“军中首将所有士卒都盯着你的言行,行迹切记不得莽撞,不得忧柔寡断。行错一步便是身后万千将领的命,此次切记时机未到,与魏博牙兵并不可正面交锋,拿下失地,便原地驻守。”
梁昀知晓魏博如今关头满门心思对着朝廷,北胡也早同魏博内中起了嫌隙,河东三府结盟已成,徐绪鹰那只老狐狸便是知晓后方遭袭也并不会调精兵重新收复并不值当的失地。
可对于幼弟的第一次亲征,仍旧语重心长。
梁秉眼中带着昂扬必胜的气势,正声道:“兄长放心!弟弟务必时刻牢记您之教诲!”
语罢,梁秉转眸,回身睥睨着万丈高台之下,他的目光冷峻地凝视着前方敌军,手中紧握着那杆冰凉的长枪,声音仿若一道利箭,穿透喧嚣:“吾等身后,乃万千百姓,今日纵是拼死,也务必要夺回平宁二州!”
此乃时隔多年的首战,纵是小打小闹,也不能输。
赢了便是一雪前耻,输了更是雪上加霜。
台下喝彩之声,有如滚滚雷鸣。
梁秉言罢,挥旗下令,先锋如潮水般汹涌向前而去。马蹄踏地,扬起滚滚黄尘,喝彩声瞬间淹没了这片天地。
众人出发而去,忽地有一人一骑策马而出。
众人定睛一瞧,竟是那这段时日身受重伤,一直养病的梁家三爷。
狂风呼嚎,梁家三爷单枪匹马闯入台下。
梁冀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坚毅:“望大哥准许,我愿与四弟并肩做战,一雪前耻!死战不退!”
……
溽暑时节,烈日如炽。
各地交战,纷争不断,河东府内却自有一番清凉惬意,与世无争。
梁昀随军队出了河东,连书信也没空传一封回来。
盈时也有头疼的事儿,府中庶务太多,大大小小许多事儿如今都落在她肩头上。
以往她是幼媳,不说韦夫人与萧夫人,便是下头还有一个万事都懂的萧琼玉替她打头。
如今却不同了——她如今是河东家主夫人,再没有旁的女眷会帮她分担,也不敢越过她做主。
凡事满府人都要得她的首肯才敢行事,不仅如此,她一言一行都被所有人注视着。
盈时非是什么天才,许多事皆是一头雾水不会上手。很快便忙的焦头烂额办了好几桩错事。
好在她好学,不耻下问,亲自去寻来几位管事询问,不懂的事儿便亲自去问,去学。
年幼时她由于是女儿家,学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