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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先做费时间的红烧排骨。先将排骨剁成大小均匀的小段,用“三板斧”洗血水、祛味,之后直接起油锅,等油烧得滚烫,微微冒烟之际,将排骨一股脑儿倒进锅里。
她在“刺啦” 、“刺啦”的声响中不断用锅铲快速翻炒,把排骨煎得两面金黄、表皮微微焦香,就可以取来葱姜蒜,切成大块,丢进锅中,与排骨一同煸炒了。等炒出葱姜蒜的香味后,再往里头加入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淋上酒,倒酱油上色,继续翻炒,让每一块排骨都在翻滚的同时裹满酱汁。
这时候就已经很香了。
最后加上一瓢没过排骨的水,盖上锅盖,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这一炖约莫要半个时辰,直至肉质软烂,汤汁浓郁。
等排骨的时候,沈渺同时起两个锅,一个垒起蒸笼蒸锅蒸扣肉、馒头和杂粮饭。另一个炒宫保鸡丁。先取鸡肉切成骰子大小丁状。将葱姜蒜多切一些,提前备好。
再抓一把花生米小火慢炸至酥脆,捞出备用的时候,迅速在碗里调个料汁,用醋、酱油、糖、黄酒、淀粉,再添半碗清水,搅匀就成了。
热锅凉油,开始放入鸡丁、胡萝卜丁等煸炒。一直炒至鸡丁变色,拨到锅边,再下葱姜蒜末,炒出香味。马上倒入料汁,大火烧开,汤汁浓稠,最后放入炸好的花生米,翻拌均匀,这菜就好了。
浓郁的酱汁裹满鸡丁,花生米又酥又脆,这道菜下饭一绝,酸甜辣都涵盖了。
接着做素炒冬瓜片和醋溜白菜,用两个锅错开几分钟时间各下葱姜蒜爆香,再大火翻炒,加上切菜备菜的时间,也不过一刻钟便完成了。
冬日烤火吃肉很容易上火,正好吃着两道清爽的素菜降降火、调理肠胃。
蒜末芜菁也是一样,去皮,切成薄片,蒜末爆香后,加入辛辣的茱萸和酱姜煸炒出香味,再加酱油、盐等调料,做出来香香辣辣的,冻过的芜菁吃起来还会带上甜味,闻着甚至比肉还要香,也是下饭利器。
三道素菜都是简单又很快的,没什么可说的。这样做下来,全部炒菜炒完,排骨、扣肉和主食也就好了。
沈渺将那六道做好的菜,用大盆一一盛好,而后使足力气,便将盆依次稳稳抬上小餐车。接着,她俯身将餐车下头的炉子点着,再盖一床棉被保温。
一切妥当后,便把从古家买来的那头二手乖驴牵出来。
驴和车不同,二手车越用越贬值,但养得好的二手驴可比新驴子更值当。就像这头驴,它是真的乖,不说与其他人家比,就跟九哥儿那个一日噼哩噗噜拉十五斤驴粪的驴相比,都乖得多了。
想到这里,沈渺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小把豆子,在驴眼前晃了晃,那驴鼻子一吸一吸,立刻凑上前来,三两下就把她手里的豆子吃了个干净,还亲昵地蹭了蹭沈渺的手。
还挺自来熟。沈渺满意轻拍了拍驴的脑袋,柔声说道:“今日要辛苦你了,沈十一郎。”
这名字是湘姐儿取的,唐二、福兴、阿桃和有余都不算的话,按照沈家四人两狗三鸡一猫来算,它排第十一,又是公驴,所以便如此得名了。
湘姐儿又当一回阿姊了。
沈十一郎温顺地被她牵着,又顺从地被她栓到车头上,沈渺轻轻拍拍它的背,它便往前走了。
有了拉车的沈十一郎,沈渺可轻松多了。她两手空空,脚步轻快地跟在车旁走着。忙了一日下来,她竟然一点也不觉着累,这一路上,她甚至还能时不时跟驴唠上几句。
虽然语言不通,但似乎并不妨碍交谈。
快走到金梁桥北时,汴河上倒映出了她和驴并肩而行的身影,沈渺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在这世道好像也算有车(驴)有房的人了哎?
第81章 快餐试业
二虎裹着老粗布厚棉被, 撅了个大腚,趴伏在望楼上的窗洞边。那窗洞方方小小的,还正好能嵌下他一张满是胡子的大方脸。
外头雪仍在下, 窗沿积了不少雪, 被二虎不厌其烦地扫下去。他过了晌午便一直是这幅模样,见着个隐约像沈娘子的人走来,便急切地将脸拔出来,咋咋呼呼叫嚷:“来了来了。”
认错了好几回,屁股挨了胡麻子好几脚, 这才老实了。
雪天虽冷,但相较之下更不易走水, 今年其他教头管辖的厢坊只生了两场小火,但都很快扑灭了, 并未酿成大祸,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胡麻子和张六保、曹兴所在的桥北望楼不算大,平日里一共留四人值守,其余弟兄, 有巡街的、有守门的,还有调去御街上扫雪的。
平日里无大事,那只要熬过寒冷与饥饿, 这差事倒也不算太过辛苦,起码比跳进沟洫里铲雪强上许多。此刻,他们正围在一处猜豆子, 边玩边等沈娘子送餐食来。
曹兴背过手去, 随意抓了点豆子,扣进破碗里,在桌上晃个不停。他斜眼瞥了瞥二虎, 又趴下来与胡麻子、张六保取笑道:“快报数!输的人洗碗。嗳,你们看二虎,有他趴在窗子边也好,他那脸能把窗堵得严丝合缝,一丝风都进不来,这屋子里都显得暖和多了。”
胡麻子听着碗里豆子响动,琢磨道:“十五!”
张六保接着报:“九!”
二虎把脸拔出来,脸上勒出一圈窗框当印子,回头一边伸手挠屁股一边道:“十!”
曹兴眯着眼,嘿嘿一笑:“麻子多了,六保少了,再报!”
二虎正欲开口,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瞬间跳起,凑到窗洞看去,大喊道:“不玩了不玩了,这回当真来了,我瞧见了!沈娘子赶了辆驴车呢!”
没人理他,胡麻子思忖片刻,继续报数:“十二。” 旋即又对曹兴、张六保道,“这一个时辰,他喊沈娘子来了都六回了,指定又认错了。”
张六保也不挪窝,道:“十四。”
二虎急了眼:“真来了!” 他一把扯过身旁的张六保,拽到窗口,“你瞅瞅!是不是,还不快下去,你不是那劳什子团长么!”
张六保揉了揉眼,伸出头去一瞧。
竟真是!
“他这回没诓人,真是沈娘子。” 他赶忙甩下身上被褥,急匆匆下楼去接饭菜。
这望楼楼下一层,本是存放柴火、干粮、衣物、火叉、水桶等物的仓库。
张六保麻溜地在一堆破烂里将四人平日用的碗筷寻出来,垒在一起。
恰在此时,沈渺到了。
驴车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下头还有炉子,进来时,被褥一掀开,里头还冒着热气呢,夹着暖暖的香味就扑出来了,张六保没忍住,先咽了咽唾沫。
只见六大盆菜摆放得整整齐齐,另有两盆,一盆是馒头,一盆是杂粮饭。
依照昨日记下的单子,张六保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