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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前?路那一盏又一盏夜灯,在与黑暗交叠时,靳向东空出?一只手紧扣住她的,迟漪越过这些浮沉光线深深看他。

她无端的,在脑海里搜寻到一首十?足应景的歌,里面歌词曾唱到: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

也曾唱:祈求与他车厢中,抵达未来。

而这一秒,便像一场不计后果?的私奔,至于是否能抵达未来,她尚且不知,祷告天父,是否又能得到眷顾呢?

掌心跟随着心脏一起?湿濡,他们心照不宣,抵达深水湾11号,车子平稳驶进?车库,寂夜无声,别墅里留用?的佣人早已入梦,无人察觉车库的那台车子熄了火,玻璃里两道影子几?乎在顷刻间缠吻在一起?,车门一阵开阖,迟漪揪紧了他的白衬衫,双腿发晕地跌撞着,于漆黑里摸索而上,整个人挂在他腰间,男人步调从容不乱,挽起?一截衣袖的手臂肌肉微鼓,极其强悍有力地控住她,背后洒落一地零碎月光。

意识迷濛间,迟漪背脊抵上厚重房门,因西服质感极佳,倒并?不能感受到门与墙壁的坚硬冰凉,身前?西服凌乱至微敞开,那一片却能分外真实?地紧贴着男人愈发热燎的身躯。

双双压着,心脏隔着躯体而紧密相连。

“迟漪。”

不着一丝灯光的房间里,黑暗在无限拉长,可好奇怪,迟漪在这样无边的未知环境里,第一时间先感受到的不再是被所谓的害怕主?宰着情绪。

而是先听到,他温柔念了一声她的名字。

迟漪慢慢张开眼,越过眼前?所有漆黑,循见他的面容,晃动而慌张的一颗心微定了定,她的声线有些发颤:“靳向东。”

他轻应声,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而后问:“还在害怕吗?”

迟漪抱住他腰,很慢地摇头,脸颊蹭着他身前?微鼓的肌理,更像是在撒娇:“不怕。”

这一声过于轻柔,几?乎是拂落在他脖颈间,萦萦绕绕着,昏昧光影下,迟漪眼睫在眨,透着狐狸的狡黠光芒,靳向东眼神一沉,掌心抚过去,却能感受到她耳下的体温在蔓延高?涨。

这是忍了一路的迫切,只为这一刻。

迟漪脚尖点地,往后紧紧抵住墙面,脸颊微仰着,呼吸控制得很轻很慢,他卧室的那大片窗帘是敞开的,窗外月色明亮,她停滞了一秒的呼吸,而后往前?踮起?脚,双手紧紧抱住他肩背,一个吻强势地覆住他的唇。

她要以退为进?,才得以能重新鼓舞自己那所剩不多的勇气。

‘哗’——西服顺着她的肩垂落而下,那条薄的衬裙在月光照映下是那么透明得赤,裸。

靳向东被她咬住下唇,那力道不轻也不重,但因她经验欠缺而显得毫无章法,唇肉相磨至破开沁出?一丝血腥气,他一愣,低首将被动轻易调换成主?动,加深这个吻,一度很凶至她胸臆起?伏剧烈,心脏在狂响,胜过那一场瓢泼大雨。

那只细软的手拉着他的去勾那根脆弱的细带,没有绞扣与复杂面料的阻隔,覆上的体感是那么温绵软和,他心室猛地一颤,指骨僵硬得发紧,最后一线绷着的理智都在由她玩弄着快要斩断藕丝。

“迟漪,不用?勉强的。”他抑制着沉重喘息,认真告诉她:“不要把这件事当成任何的置换抑或某种证明,它不应该发生在任何条件之中,也不应该去增添任何目的性,这会失去它的本质。我想,当我们发生?它时,是因为你想要,所以水到渠成,比起?一时冲动,我只想你能从中去享受去体会它所赋予的最完全的乐趣和意义?,而不是把它当作一次献祭,第一次很珍贵,能明白吗?”

迟漪听懂了,那一刻心脏也顿了顿,为她想以这种方?式去偿还她曾欺骗过他的愧疚感,却在他看清看穿这一层以后,仍旧能以温柔地告诉自己不必时,她只能更加鄙视怀揣着这样思想的自己。

她的确看轻了他,也同时看轻了自己。

迟漪把脸埋到他颈间,唇扫过他锁骨,轻呼一口气的声调颤巍巍着,很委屈的同时,追问他:“……可是我们之前?也做过,只是没有到这一步,你……难道不想吗?”

她情愿,靳向东能不那么顾及她。

没有哪个小女孩会在这一刻发生?前?不产生?任何对未知的害怕与紧张,可是,如果?这一生?必定会发生?这件事,那么她想,至少现在的迟漪,只想和靳向东融合在一起?。

“靳向东,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止是因为那样的想法才主?动的……我也有我的私心,我钟意你。所以,我不是谁都可以,我只想和你。”她竭力平稳着呼吸,顿一顿,鼓足了最后的勇气,问他:“……你、也不愿意吗?”

那是她第一次,完全地向他坦诚承认这份昭然若揭的心意。

她钟意他,一直一直。

靳向东目光紧紧攫住她的眼瞳,他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那么那么多次的反应,那么那么多的夜晚,只有她能入梦来,他的隐忍与耐心,几乎用尽在迟漪身上。

原本克制着不去失序,在t?她表陈心意的这一秒,那些他曾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底线与坚守,轰然瓦解。

然而,不待靳向东的回应,寂静里响起?一声鲜明无比的哗啦,是拉链被拉下来,迟漪轻眨着无辜天真的眼,轻轻托出?来。

墙壁上落下一道笔直的阴影体,落在她柔软掌心里格外沉重到无法握全。

那早已不是他们对彼此的第一次触碰。

因此她的动作熟练而快速,反倒显得更像是有过经验的人。

靳向东心间一沉,眸色暗下去,她细白的手指却偏不知死活地继续往上滑动,毋庸置疑,她是故意在招惹。

“哥——”

靳向东暗声:“这时候,不准叫哥。”

兄妹在这时刻是一把禁锢,以长鞭的形态落下,鞭笞着他的良心。

细若蚊呐的声音在一瞬间,被他唇强势地堵回去,双腿倏然离地,悬空感使得迟漪下意识盘紧他的腰。

“嘶——”

毫无预兆的,隔着薄料撞接、相贴的一秒间,他们同时暗吸一口气,箭已在弦上。

她自己都感叹自己能在关键时刻想到这件事,“你……这里有吗?”

“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靳向东微眯眸,将她往上颠了颠,走至床边,才把人缓缓放上去:“很怕怀孕吗?”

迟漪咬唇:“有没有嘛……”

“有。”

在她面前?,靳向东完全成不了纤尘不染的端方?君子,有些东西,在心中成形化作肖想占有她的欲望那一刻,便已做足打破的准备,也为以防万一。

想要她,几?乎成为心咒。

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徐徐往下推,熟稔翻开柔软的绸面,拨开里面那可怜至极的桑蚕布料至一侧,房间里有细微的窸窣声在响,电动窗帘在缓缓阖上,掌心汇入点点水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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