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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屿撑着伞,跟她一块儿走上了桥。

呦,桥下还有人撑船,明?月有点疑心了:“这儿水多,不潮吗?我觉得身上有点潮。”

李秋屿笑道:“湿度要比北方大?,你?想去干燥的地方吗?咱们以后可以去西北。”

明?月问道:“有多干?浑身褪皮吗?”

她要是不来,江南只?活在?书里?头,是个概念,意识里?会以为跟平原差不多,人一到,立马感觉出?不一样了,很秀气,很幽美。西北什么样儿?大?漠孤烟直吗?

明?月有点雀跃了,哪儿都想去。

他?们在?桥上看了会儿风景,心情畅快,李秋屿给她介绍了吴越文化,她在?书里?学过,眼?睛看是另回事。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下桥来,碰见了当地居民,人家看起来挺悠闲自在?,一点苦大?仇深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日子不辛苦,蛮快活的。

雨不大?,就是路有的地方滑脚,明?月紧紧挎着李秋屿的胳膊,两个皮肤碰着,出?了汗,像要黏在?一块儿了。

“他?们地在?哪儿?这看着不开阔,在?哪儿种地啊?”

“怎么走哪儿都惦记人家种地呢?”李秋屿失笑,“明?月,你?应该去驻守边疆,开荒屯田。”

两人有说有笑,觉得饿了便去找家店,坐进去吃酱排骨,鸡汤银丝面,面细、汤醇,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菜。明?月没?吃过这么细的面条,不晓得人家怎么擀出?来的。

他?们去了一个园子。这园子就更清幽了,美不胜收,曲曲折折的,月洞门是椭圆形的,里?头幽深,因为是雨天?,更觉得神秘好像里?头藏着什么。江南的园林,讲究的就是这样,精巧,有心思,不是一眼?看完看透的东西。

“你?像这园子。”明?月说。

李秋屿笑道:“我怎么像园子了?”

“就是得一直往里?走,哪儿都不一样,走几步变个样儿。”

“这叫移步换景,亭台楼阁要怎么呈现,都是精心设计的。等去了北京咱们到颐和园,你?会发现,颐和园有的地方模仿了江南的园林,你?好好感觉一下,到时看我说的对不对,”李秋屿又?笑问一遍,“我移步换景了吗?”

明?月笑着点头:“是的呀,你?跟园子一样,不像平原,能一下看很远看光了。”

李秋屿笑道:“看你?说的,好像平原没?穿衣服似的。”

“你?穿太多衣裳了,”明?月狡黠地捉弄他?一下,“早晚我也把你?扒光!”

可能是环境使然,没?什么人,雨淅沥下着,空气清新,园子设计得太精巧,空间没?那么开阔,人的情绪心情也跟着幽幽的,冒出?些奇怪想法。

她对他?身体没?什么想法的,见过一次,他?游泳跟条人鱼似的跃动,男性的身体有种流畅的美感。她都快给忘了,这话?一说,又?想起来了,明?月觉得说了不该说的,有点害臊,往前急着走,摔倒了。

李秋屿把她扶起来,到亭子坐着,膝盖破了点皮,他?蹲下来看看,笑道:“这不是大?马路,容易滑倒。”

明?月抿抿嘴:“我没?要脱你?衣裳的意思,刚说错话?了,其实是另个意思。”

李秋屿笑着点头:“我知道,不用解释的。”他?脑子里?闪过去个念头,没?法说,说出?来显得狎弄,园子是有些潮湿,发热发黏,他?问她疼不疼,还是带着她走回车里?,车里?备了些常用药品,李秋屿给她涂上碘伏。

车里?已经昏暗了,碘伏爬上膝盖,凉凉的,一点不疼,棉签在?上头轻轻滚着,李秋屿的手指擦过膝盖边薄的皮肤,很轻微的,但这带来的感觉有点异样,这异样来得突然,弄得她心跳有点隆隆的,明?月也说不清怎么回事。

李秋屿停下动作:“好了,问题不大?。”他?笑笑,像是安抚她。

明?月却看着他?:“你?再给我涂会儿行吗?”

这要求也很莫名的,谁听了都会怔一下,李秋屿捏了捏棉签,什么也没?问,又?蘸了碘伏。

第80章 碘伏不像酒精,味道……

碘伏不像酒精,味道浓郁,碘伏既能消毒涂上也没那么大?刺激性,是个温柔的好东西。李秋屿的手也是温柔的,他的手很漂亮,很有力量感,血管贲起?,一看就?是健康的充满生命力的。

膝盖的皮肤一定是太薄了,磕着碰着,疼得人呲牙咧嘴。膝盖又凸起?点骨头,是山上裸露的青白石,手指的皮肤过去?,像叫猫须子挠着拂着,真舒服,恰到好处的那么点力度。

明?月微微颤抖起?来,车里寂静,外头雨声沙沙的,滋养着园子的绿更要绿,遍地丛生,往墙上往窗户上爬去?,呼呼地长,不停地长,可园子看着却?是一片黑郁郁的,黄昏时分了。

碘伏涂很久,李秋屿有许多的耐心?,两人是不用说话的,有雨声。猫须子挪开?,皮肤那只剩点凉意?等着风干一样,明?月把他的手按到膝盖上,不准手走?。

车里太暗,李秋屿的眼睛成了清水底下的黑石子,愈发的黑,他手指动了几动,掌心?很热,把膝盖的皮肤沾染的热了。明?月不说话,也不看他,盯着雨刮器左左右右动着,她觉得骨头酥软下来,要塌要倒,手便紧紧攥在李秋屿的腕上。

她攥太紧了,幻觉中那只热的手缓缓顺着膝盖往上走?,腿内侧的肉敏感,战栗等着什么。可她又害怕,她在这害怕里指甲把李秋屿的皮肤上刺出了深痕。

李秋屿察觉出她的恐惧,手要抽离,明?月却?攥得铁紧,脸上变作绯红。

他让她攥了一会儿,再也没有动作。

明?月不晓得自己期盼什么,她躁动,雨没法打湿,她的期盼在李秋屿这里点到为止,他没回应更多,她就?有点生他气?了。

“你怎么不给我?擦碘伏了?”

李秋屿笑了笑:“你这么攥着我?,我?没法动。”

明?月讪讪松开?他,手腕上是大?白印子,她赌气?说:“不用啦,我?都要被碘伏腌了。”

赌气?只是霎时间的事,很快的,她又跟李秋屿亲亲热热说个不停,回城区住宿。

明?月觉得这个酒店跟李秋屿工作的那个差不多,都很好,她住他隔壁,分开?住让明?月不大?高兴,她还想跟李秋屿说话,她得找点事去?麻烦他,不麻烦不行,心?里难受。

她洗了澡,浑身香喷喷的,她穿了件紫色碎花裙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敲李秋屿的房门,大?约等了片刻,他才把门打开?。

李秋屿脸是红着的,脖子,耳朵,全是红的,人显得有些迷离,跟平常不大?一样。他似乎也没打算让她进,半个身子挡在门口:

“怎么还没睡?”

明?月说:“睡不着,你帮我?吹头发吧,我?把头发洗了,今天淋雨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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