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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只好继续低头喝蜂蜜水,直到咽下小半杯才重新抬起脸:韩佑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站在那儿,像是?在等候她的差遣。

温廉纤心?头轻颤,很认真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韩佑:“……”

她眨眨眼,并不?认为这?话有问题。

韩佑很快做好表情管理,勾着唇角,掀开被子睡到温廉纤的身边——这?一次,倒是?没再分两床被子,有形的和无形的“三?八线”也好似统统消失不?见。

这?样的距离,他的声音格外清晰:“纤纤已经?和我领了结婚证、给过?我名分了,还想?怎样对我负责?”

温廉纤沉思片刻:“你要是?不?想?上班,待在家?里?也可以。”

顿了顿,又补充:“我养你。”

韩佑愣了愣,继而?轻笑。

温廉纤眸光微动:“我不?是?让你放弃事业,我的意思是?,你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一直忙着找乐团挂名演出,gap一阵子,也是?可以的。”

韩佑应允:“好。”

替妻子盖好被褥,他又哄睡般轻轻地?拍起来:“……睡吧。”

简单两个字倾泻而?出的温柔与暖意,让温廉纤忽然觉得不?真实?:自己与韩佑之间?的关系,好像真的和原来不?一样了。



第二天,温廉纤是?被手机闹铃连环call吵醒的,扭头一看,枕边无人——韩佑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家?务活劳作。

温廉纤揉揉眼睛,强迫自己快一点清醒过?来,然而?,昨晚的夫妻生活就像一杯烈酒,入口挺柔和,没想?到后劲奇大……

挣扎半天,还是?呈“大”壮般瘫软在床上。

韩佑听闻卧室里?的动静,走?进来唤她:“起来吃点东西?”

温廉纤翻了个身:“不?想?去上班。”

韩佑好脾气地?笑了笑,来到床边摸她的头发,耐心?劝说:“你是?老板。”

兢兢业业地?小温总难得暴露内心?真实?想?法:“……就是?不?想?去上班。”

她鼓了下腮帮,有意放大身体的不?适感?:“身上好痛。”

“哪里?痛?”

“哪里?都痛。”

“那我帮纤纤揉一揉?”

说着,韩佑坐在床边,将手探进被窝。

他先前忙着做早饭,拆掉了右手的绷带,又沾了水,手心?手背都凉嗖嗖的,温廉纤被碰触的那一瞬,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使劲往被子里?躲。

韩佑却像是?开玩笑似的,不?依不?饶寻着她。

温廉纤蹙眉,轻斥了声:“韩佑!”

男人这?才笑着停下追逐的动作:“既然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一天吧?情有可原,纤纤不?是?无故缺勤的。”

得到了丈夫的支持,翘班的罪恶感?顿时减少许多,温廉纤“嗯”了声,刚想?说点什么,又听到韩佑的关切声:“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和小唐说一声?”

“我自己和她说。”

“好。”韩佑点点头,“我煮了皮蛋瘦肉粥,休息好了,就起来吃一点。”

眼见对方起身要走?,温廉纤用被子半蒙住脸,开始甩锅:“都怪你。”

还有半句话她没说:自己的腰和腿,确实?到现在还酸着。

尽管如此,温廉纤还是?得承认,昨晚的体验感?很好,如果真把韩佑送去铂金马那种地?方,肯定能当头牌。

想?想?觉得不?对:韩佑没犯错,干嘛要把他送去那种地?方……

还是?不?对。

犯了错也不?能把他送去那种地?方便宜别人……

再说了,韩佑事事依着她、帮着她、哄着她,能犯什么错呢?

就算是?被无理取闹地?添加“罪名”,他也是?只笑眯眯地?接锅:“是?,都怪我。”

温廉纤窃窃自喜,抿了抿唇。

只是?下一秒,韩佑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抬手碰了碰温廉纤的唇瓣,任由几缕发丝垂落,荡在额前,眼神中满是?蛊惑与期待:“那纤纤今天在家?里?休息,有的是?时间?,想?怎么惩罚我呢?”

昨晚囤积在卧室里?的暧昧尚未散去。

今日的份额又开始累计。

温廉纤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自己的脸颊此刻是?什么颜色。

她躲开那束逼人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先出去吧,我起床洗漱就出来吃饭。”

*

餐桌上的气氛不?再似往昔,连带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都多出几分滋味。

温廉纤吃完早餐,主动承担起洗碗的工作,她端着碗筷走?进厨房,当即便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使劲吸了吸鼻子,终于分辨出气味的来源:岛台上放着一只装有腌萝卜的密封罐。

透过?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还有话梅、柠檬片和小米辣。

想?要开罐尝个鲜,却被韩佑阻拦:“刚腌下去,得等一段时间?。”

前几天才说起想?念庄青裁的独门秘方腌萝卜……

温廉纤抿了下唇,知道这?是?韩佑特意为自己做的。

她打量起正在收拾锅具的丈夫:“我妈收藏的那些腌小菜秘方,都传给你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温大小姐故作不?满:“她也太偏心?了吧?”

韩佑将锅具放进洗碗池,解释道:“妈可能是?觉得,就算教会?了你,你也没有时间?、没有心?思去做,还不?如直接教会?我。”

这?倒也是?。

她被说服了,刚准备点头,又听见韩佑强忍笑意的控诉:“妈还说,你们温家?人身上流淌着和厨房灶具‘势不?两立’的血液,总想?着和基因对抗,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温廉纤:“……”

她想?起了家?里?那些不?幸死于温皓白之手的电饭锅、平底锅和微波炉,嘴角还没扬上去,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熬出的五彩斑斓黑色糖汁和克鲁苏版海鲜烩饭。

都是?基因的错。

温廉纤撇撇嘴,一边拧开洗碗池的龙头,一边和韩佑搭话:“所以,以后家?里?只能是?你做饭、我洗碗了……啊,这?怎么,啊?!”

稍有分神,动作就没了章法。

自龙头里?喷涌而?出的水流顺着碗沿四下飞溅,将温廉纤的居家?服前襟全?数打湿。

韩佑眼疾手快关掉龙头:“没事吧?”

温廉纤摇摇头:“没事,但我的衣服都湿了,你别靠那么近。”

他充耳不?闻,拥着她远离洗碗池:“纤纤总是?湿漉漉的。”

想?起昨晚弄湿的床单,温廉纤听不?下去了:“你胡说什么呀。”

谁料,韩佑又飞快圆上了话:“廉纤小雨——果然是?人如其名。”

温廉纤这?个名字,确实?取自于此。

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当事人松了口气:“喔,你是?说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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