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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

“我怕你会认床,晚上睡不安稳,”成明昭来到她?的身边坐下,“我帮你把头?发?吹了吧?”

前?十分钟她?还在浴室深深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无法自然地接受她?的善意,权西野稍稍别捏地躲了下她?的手,“我自己来就?行。”

“你的头?发?那么?长?,自己吹的话多不方便。”

成明昭笑着牵住她?的手,“又不是外人,怎么?突然跟我客套上了?”

权西野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成明昭动作轻柔地帮自己把头?顶的毛巾摘下来,打开电风吹的时候还在手掌上试了试温。

她?的心情有?些乱。

她?的怀疑是对的么??

成明昭虽然嫁给了薛烨,但?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会和薛鸿云一起对付自己的爸爸和伯父呢?

权西野抬眼,身后忙碌的那个人,在镜子里看来那么?温柔。她?小心地拿电吹风烘着她?的头?发?,神?情认真的就?像对待自己的头?发?一样。

成明昭看向镜子里的她?,俩人猝不及防对视上。她?莞尔:“头?发?很漂亮呢。”

权西野移开目光。

在薛烨结婚那天,她?的父亲告诉她?,强盗在壮大?自己的队伍。言外之意很明显,成明昭嫁的根本?不是薛烨,是薛鸿云,她?们是一伙的。

然而后来并没有?发?生他们想象中的事,这个成明昭确实什么?也不会,薛鸿云也并不器重她?,她?在至梦没有?什么?地位,手里的股份都不及薛烨多。

现在又被发?配回了国。

如果真是一个阵营的,薛鸿云会这样对待她?吗,会推开她?吗?

会不会是爸爸想太多了?

她?也想太多了?

成明昭吹干了她?的发?根,帮她?抹精油。也是她?常用的那款,她?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权西野开口:“娜娜,你说,要怎样才能分辨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成明昭来到她?背后,手指深入她?的发?丛,“我最?近学到了一个按摩手法,听说可以很好的放松身心,排除杂念。”

她?的手指点在她?的头?皮上,有?力地揉,“好人和坏人?”

权西野顺着她?的力轻轻点头?。

“我觉得,世界上应该没有?绝对的坏人吧,坏人在一些人眼里是坏人,搞不好在另一群人眼里,又是好人了呢?”

权西野望着镜子里的她?,“嗯,但?不是每个人都站在同一个阵营,如果你恰好就?站在认为她?是坏人的阵营里呢?”

成明昭苦恼地皱起眉,“那还真难办。”

“你也觉得很难办么??”

“是啊,我可能会听从内心的想法吧。”

“内心的想法?”

成明昭点头?,“如果我的心偏要靠近她?,偏要喜欢她?,我又怎么?能说她?是坏人呢。如果我的心真的讨厌她?,排斥她?,又怎么?会犹豫呢。”

“世界上难道存在让人喜欢的坏人么??”

成明昭笑了笑,“我不知道。西野,我只知道在我心里,你是很好的人。”

权西野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她?,“在我心里,你——”

她?咽了咽唾沫。

成明昭眨眨眼,望着她?。

权西野垂下眼,“在我心里,你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你不是我的嫂子,我很愿意和你成为朋友。”

第65章 第二只

薛鸿云生在平安夜,进入薛家后每年生日都是由母亲和父亲主持,二老双继离世后,生日交由了丈夫操办,如今她年过半百,生日基本也全权由丈夫和儿子布置。

她本人对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并不感兴趣,通常会?在公司提前?过生日,和员工们一起,蛋糕也是分着吃,一个多层高塔蛋糕,每个部门又有一个双层蛋糕,当天?休假还有双倍工资。

等?到真正生日的那天?,作为寿星的她几乎不会?到场。生日晚宴就是一个社交形式,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去社交了。

早些?年,父母健在的时候,作为大哥二哥的薛志安和薛长明?还会?赴宴,为薛鸿云庆生。薛老辞世后,两位哥哥来得频率日渐减少?,薛志安每回都以身体不适为由请辞,表达歉意,再寄一份礼来,面子上总是过得去的。

二哥薛长明?的性子最温和,对于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一直都是能照顾则照顾的姿态,从不缺席,准时奉上寿礼。然而近几年,也许是年龄上来了的缘故,理由变得和大哥一样,流程也变得一样。先?致歉,再送礼,最常派女儿权西野去,偶尔家中的权夫人也会?同女儿一起来。

明?面上没有撕开,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薛家三人阵营明?显,俩兄弟明?里暗里都不待见薛鸿云。

但至梦又牢牢掌握在薛鸿云这个女人手里,他们纵然再不请愿,也没办法当着面表达不满,只能用这种方式宣扬立场,膈应薛鸿云。

今年生日,排场照旧。权西野还是替父赴宴,母亲权韶念主动要求跟着她一起去,权西野很乐意妈妈有这样的想法。权韶念同样是名门出身,家中有四个兄弟姐妹,她位居第二,是最早出嫁的。出嫁后成为了全职太太,一直在家,家中没什么东西需要她操劳,她却也不怎么出门,偶有的几次露面都很低调。

只有女儿带着的前?提下才愿意去外面走一走。

权西野和爸爸心里都清楚原因。在权韶念嫁给?薛长明?之前?,曾出过一次车祸,腿上留下了一条永远难以愈合的疤,走路也成了问题。如果?没有这场车祸,她兴许不会?那么早出嫁,或许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芭蕾舞者,到了这个年龄,也应该是资历颇深的舞蹈老师了。

可就是这场车祸,导致她腓总神经严重受损,虽然捡回一条命,左腿却落下终生的疾。脚趾几乎不能上翘,足下垂严重,不说跳舞,像正常人一样走路都难。这些?年权韶念做过不少?康复训练,药也吃了,针也灸了,但都没什么成效。

权西野知道这件事一直是母亲心头?的阴霾,小时候母亲从没有对她透露过这件事,只说是受伤才导致行走不方便,还怕她嫌。她是从父亲口?中得知的原委,当年那位肇事者已入狱,算了算如今也差不多重归社会?了,而权韶念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到健康的状态了。

这件事伤在家里每个人的心里。权西野从小就很保护母亲,不觉得她的姿态丑陋,也不允许任何人多嘴一句。权韶念是家中女儿里相貌气质最好的那个,从小学舞,练出了肯吃苦且要强的个性。事故发生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面对自己。但她面对女儿,又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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