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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物。"
对面挂了电话。
回到家,成明昭翻出药箱,给俩人上药。权韶念和女儿今天都摔得厉害,膝盖上、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真是麻烦你?了,娜娜。”
“没事,”成明昭收好药箱,“滑雪嘛,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
权韶念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脚,努力动了动,虽然比正常的脚迟钝一些,但和过去相比,反应速度快了不少,她?不敢相信。
成明昭坐在?她?身边,“我有?了解过,腓总神经受损,是可以靠后天的锻炼康复的。”
“可我之前也做过不少康复训练,都没什么用。”她?抬起眼看她?。
成明昭笑:“我觉得,这得问你?自己。这些年,你?真的有?在?认真恢复它吗?”
权西野听不下去了:“说什么啊,哪个病人不想自己的病早点康复的,这些年我妈药也吃了、针也扎了,该做的康复操也没少做,没效就是没效。”
权韶念垂下眼睛,她?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
成明昭说:“事故发生后,最难治愈的往往不是身体,是心理。心理这关过不去,生理自然好不了。”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绳子并不会像蛇一样伤害她?,但就是因为被蛇咬的经历,使她?再也不敢面对长的像蛇的一样的事物。她?害怕的不是蛇、不是绳子,是从前的被咬的阴影。
只要这个阴影一直在?,就会不断给大脑传递心理暗示:不可以、不能做、做不到。长期以往,即便?是正常的身体,也会因此出现故障。
她?不是好不了,是不敢好,不敢面对,不敢尝试。她?假装自己在?面对,在?尝试,实则从来没有?真正正视过那只腿。
一看到腿,仿佛就看见梦想被摧毁的景象、听到世?人指指点点的声?音,像在?播放一场电影,美好的人生一遍遍坍塌在?自己眼前。她?接受不了,因为接受不了,所?以选择逃避。
之所?以在?滑雪的时候能够像正常人一样使用自己的脚,是因为在?那刻,权韶念短暂地?忘记了阴影,不再执着于为这份伤痛赋予其他意?义,只全心全意?地?在?乎自己。
换言之,她?的脚早已经恢复了正常,不正常的是她?的心理,内心不断地?回避与?设限,始终沉浸在?自怜的情绪里?,才导致了现在?的“假性残疾”。
权韶念落下一滴泪在?手心,重新抬起笑脸对成明昭说:“谢谢你?,娜娜,我明白了。”
成明昭的手机一阵响动,“我去接个电话,你?们?早点休息。”
她?来到门外,看到短信,是一张汽油桶的照片。她?收到照片,给对方汇去了一些钱。
第72章 迷恋
成明昭走下楼接电话,对面是陈治非的声音。
“我已经到金太阳了,这里......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村子?。”
她来到吧台前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嗯,你先在那儿住下,等我通知。"
陈治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研究一个村子?,不过她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轮不着他?过问。成明昭做事很有耐心,耐心到有点可怕,她的耐心是普通人的极限。每次只?有到了最后,他?才会后知后觉地明白?成明昭的用意。
事已至此,他?只?能奉命在这个小村庄住下,随时等候成明昭的发令。等电话挂断,陈治非把手机塞入口袋。另一部手机已经很久没有来电,权西野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他?,更别说过问目前的进展。上次联系,是陈治非主?动的,他?申请半个月的假,说要回去照顾家人,权西野批了。
当然,他?没有什么家人需要照顾,老?家也多年没有回去过了。他?请假是为了替成明昭办事。
成明昭能使唤的人不止有他?,但遇到这种需要长线调查的事,她只?会叫他?。陈治非有些开心,虽然这不代表有什么奇怪的含义,但至少证明,这些喽啰里,成明昭还是挺信任他?的。
成明昭的喽啰有很多,男人女人都有,她现在的老?公同?样是她的喽啰,只?不过分知情?与不知情?、主?动与被动而?已。如果硬要把喽啰划出等级,毫无疑问,他?一定排在最末,成明昭身边的那群人非富即贵,他?连站在一块儿比较的资格都没。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和成明昭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彼此都见?过对方最真实的样子?,他?一定是这群人里面最忠心且最能理解她的。其余人都是一次性筷子?。他?虽不是用金子?做的贵货,但至少也是健康的竹木材质,成明昭可以放心地使用。
陈治非只?是有些担心,权西野这么久没找上他?,没急着问成明昭的一举一动,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害怕权西野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对成明昭使坏。不过说起来这个大小姐也没这个智商,成明昭如果要拿捏她,就像拿捏蚂蚁那样简单。
权西野打了个喷嚏,从?楼上走下来。
“你在和谁打电话,我哥吗?”
成明昭为她倒了一杯水,递上去,“是啊,他?不放心我一个人。”
“真肉麻啊,”权西野接过水,含了一口到嘴里,脸皱起来,“好冰。我感觉我要感冒了。”
“说起来你们结婚也有几年了吧,又不是新婚夫妇,还这么如胶似漆,蛮怪的。”
她顺势坐在高脚椅上,手机也响了起来,又被迫起身下地,看到来电人,深吸了一口气。
“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干嘛?”
“西野,你前天说、说......”
"说说说说,说什么啊,有屁快放。"
“你说要和我一起吃饭,可是我到了那边,没找到你......”
权西野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她抚着后颈,“哦,我那天有事来不了,就让人替我去了。”
“是你让边霁来的吗,西野,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关你屁事,我爱叫谁去就叫谁去。”
权西野挂了电话重?新走回吧台,把刚才没喝完的冰水一口气灌到肚子?里,“真佩服你啊,结婚那么久都没想过离婚吗?”
成明昭笑了笑,拿起那只?杯子?冲洗,“怎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是谁,”她托着脸,“薛翎呗,那个二百五,逗都逗不起来,没意思。”
成明昭边擦杯子?边回忆,“薛翎,是志安舅舅的儿子?吗?上次在妈妈生日宴上那个男生?”
“嗯,”权西野点头,“就是那个,看上去格格不入的,一脸傻样,你们还打了招呼。”
“这个孩子?好像很依赖你呢,”成明昭回想起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