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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昭喜欢思考的时?候,轻轻捻起?一撮,慢慢扫自?己的脸,像现在这样?。

她俯身?上?前,吃掉了薛鸿云的黑子。

又赢了。

她谦逊地一笑:“您总是让我。”

薛鸿云长叹一口气,“我就算想让,也没有?余地,你把我的棋子杀得片甲不留,真是狠毒啊。”

她这么说,脸上?却笑着,不紧不慢地端起?一旁的茶轻抿。

几乎是同一天,警官带走了薛翎和薛长明。薛翎用绳子勒死薛志安后又连捅了尸体数刀,结束这一切后,他没有?离开现场,而是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第二天,薛志安的司机登门,看到满地的血,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几乎没有?力气跑。

见到有?人来?,薛翎关了电视上?去,拿走司机的手机报了警。

薛翎杀了亲生父亲薛志安的消息震惊了家族和业界。

他被指控一级谋杀罪,法庭上?,薛翎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包括薛家兄弟做的一切,以及自?己的作案动机。

经DNA对比,死者薛志安和薛翎确实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并非他的生物父亲。

薛翎被捕后,薛志安俩兄弟早年的丑闻跟着被曝光,几乎立刻登上?了电视和报纸。

同天下午,薛长明打开门,惊喜地看见了数月未谋面的权西野和权韶念。这段时?间他郁郁寡欢,吃不好睡不好,虽然惩罚了女儿,但痛在他心,如果权西野肯乖一点,他说什么都不会这么对她。

此刻女儿就在眼前,想来?是真心悔过了,他早说了,这个世界最?爱女儿的就是自?己,离开他,权西野这个小公主该怎么生活呢?她从小在真空里长大,外面的一切只?会让她过敏,没有?一点好处。这些自?由意志会害了她。

而他的妻子,本?身?腿脚不便,婚后连稍远的公园都没去过,俩个不堪重负的千金小姐,站在一起?对抗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好在她们?都已经想通了,想通了真正爱自?己的人是谁。现在重新回到了他的怀抱。家人之间没有?隔阂,他爱她们?,胜过世间所有?,只?要她们?不再任性,这个家还是会和从前一样?温馨。

薛长明正打算迎接俩人进屋,突然,她们?后撤了一步,无数警官蜂拥上?前,把他扑倒在地。

警方正告他,他涉嫌一桩故意杀人案,司法审查已经通过,现在要将他引渡回国。

薛长明在地上?挣扎:“你们?这是违法的……根本?没人通知我!没有?走听证……我要请律师!”

他被押着出了大门,路过妻女身?边,薛长明张张嘴想说什么,忽然看到她们?身?后的成明昭,她静静地站在那儿,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果然是你。”

薛长明如同失控的野兽,咆哮着朝她的方向冲过去,再次被警官扑倒。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薛长明怒目圆睁,死死瞪着成明昭,一会儿又哭似的大笑起?来?。他早就该料到,早就该料到——这个女人,从第一天开始,从走进薛家开始,就是为了这一天。她埋伏在他的妻女身?边,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金太阳村杀人案从县移交到市,距离案发过去了十余年之久,警方告知薛翎,有?一定的侦破难度。说不准什么时?候抓到凶手,也许半年,也许三年,也许十年。

言外之意不难听懂,接下来?就是等着,能不能等出结果得看天意。况且薛翎这边一问三不知,也给他们?办案增加了不少难度,他们?还是希望薛翎尽可能配合一下,毕竟死者是他的生母,他肯定也希望早日把凶手缉拿归案。

薛翎点点头,第二天就买机票回了美国。他明白靠这些人没有用。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真凶,或者真凶提前知道了他们?,那么这个案子永远也破不了。

薛翎走的当天,正好中.纪.委到淮南市开展巡视工作,一封匿名?举报信直接寄到了信.访室,信中揭露了金太阳村悬而未破的一桩谋杀案,附带多份相?关证据资料。几天后,当地多名?警员被查处,抓捕工作当即开展。

举报人姓陈,因为身份敏感很多信息不便透露,相?关人员与他确认、核实完多处细节后,再也没接过他的来电和信件。

陈治非给成明昭打电话。

“妥了。不过,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这类信应该不少,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处理?”

意识到多嘴,他赶紧收回自?己的疑问:“我随便问问。”

“这段时?间辛苦了,给你放个假,回去照顾权西野吧,他们?可有?的忙了。”

挂完电话,成明昭举起?香槟和易萱碰杯。

“怎么样?,”易萱端着酒仰躺在椅子上?,“国内还没有?我办不平的事。”

寄信不过走个形式,剩下的自?然有?人去办,还顺手治了一把懒政的歪风,她们?实在是大大的好人。

成明昭抿了一口酒,笑而不语。

“当初那个欺负你的程臻不也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一个小小的中产家庭,蚂蚁都不如,怎么敢和我张牙舞爪?”易萱想起?了一些往事,笑着摇了摇头,感叹,“听你说她现在还在纠缠你,需不需要我帮个忙?”

回顾这将近三十年的人生,易萱从没遇到过钉子,就算是钉子,看见她也该软了。程臻是第一个敢和她对着干的,她对她记忆犹新。

成明昭跟着躺下来?,戴上?墨镜,悠哉地沐浴太阳,“随她去吧。”

人摆不平的事钱能摆平,钱摆不平的事权能摆平。

易萱就是这句话的奉行者。

恰好,成明昭也是。

当初在小岛,她看上?了程臻的张扬,她的张扬不像故事书里那些反面角色一样?明晃晃,更趋近于?一种?单纯的形态,一种?与生俱来?的得意。

成明昭喜欢她这副姿态,这让她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就想成为那样?得意的人。然而初一上?学期结束她就失望了,程臻除了空白的得意外什么都没有?,相?反,易萱更符合她的标准。

当然,俩人在性格上?都是一样?的蠢笨和自?大,并没有?什么惊喜之处。只?不过易萱比程臻更狡猾些,她的狡猾在于?自?己拥有?99%的人都没有?优势。

易萱是不折不扣的红三代、官三代,家族往上?数都是不能细闻的人物,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校长来?了也得敬她三分?。和她比,程臻就是条没毒的蛇,看着唬人,仅此而已。这份优势是易萱狂妄的根基。

成明昭从她身?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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