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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莲抿了抿唇,哀伤道,“真的没有一丁点儿……”

“或许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得表妹误会了,表妹与我说清楚,我定不会如此了。”

“元献!”阮莲一下破了功,指着他骂,“你别给脸不要脸,若不是我娘,你和娘还不知在哪儿流浪呢!能有今日之荣耀?你个白眼狼!”

他内心毫无波动,不徐不疾道:“是,表妹与姨妈的大恩大德元献永世难忘,但元献心中已有葵妹妹,再这样与人拉拉扯扯实在不好,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阮莲急急又追,直挡在他跟前,从袖中摸出一个帕子要往他手里塞。

他吓得急忙躲:“不成不成,这是私相授受,这不合礼数的,表妹切莫如此……”

“元献!”推拉之中,阮葵的吼声从身后传来。

元献惊了好一下,直接将那张帕子扔在了地上,急急忙忙解释:“我没有、没有……”

阮葵气得撸起袖子,从竹子后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就说你整日这样殷勤是为何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你们两个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大贱人倒是凑成一对了!敢在我院子附近就这样,我看你们两个是活腻了!”

“我没我没!”元献疼得佝偻着腰,“我真是有嘴说不清了,我是来找你的,我不知她半路怎的突然出现了。”

阮莲指着她道:“你这个妒妇!你瞧瞧你这个撒泼劲儿,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元献他就是喜欢我又如何?谁会喜欢你这样的?”

“你快别胡说了……”元献疼得捂着耳朵,欲哭无泪。

“好啊!我今儿就将你们两个全收拾了!”阮葵一把扔开元献,撸着袖子上前便要和人扭打在一起。

眼见就要抓脸薅头发了,藕香赶来,大呼一声“我的天诶”,带着人快步跑来,将两人分开。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快消消气消消气!”

“我消个屁的气!这两个贱人都欺负到我脸上来了!我就这么忍了?那我不如去死算了!你给我让开!”

“说不定老祖宗这会儿都在堂中,一会儿闹大了可是要一起受罚的,小姐你冷静冷静,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藕香边抱着阮葵往后拽边喊,“你们都快来帮帮忙啊,将她们分开。”

她像吃了头牛似的,横冲直撞:“松手!都给我松手!”

“您就算是要闹,去老祖宗跟前讲道理,老祖宗不会不管的。”

阮葵一怔,福至心灵:她今日就要将这婚约闹没了!

她推开藕香的手,弯腰抄起地上那块绣了并蒂莲的帕子,抓着元献的袖子便往前冲。

“葵妹妹,你慢些慢些!”元献急忙喊,“这真是个误会……”

“谁是你妹妹?你妹妹在后面呢!我今天就遂了你们的意。”阮葵不管不顾,一路直往堂中去。

两旁的丫鬟见好大的架势,赶忙将人疏散了,紧闭了门窗,站得远远的。

老夫人正在喝茶,惊得茶水都要洒出来,连声唉哟:“这是怎的了?闹成这般?”

“祖母诶!”阮葵来之前还怕自己哭不出来,狠狠拧了自己两把,可往这儿一跪,她突然觉得委屈,眼泪一下便出来了,“我亲眼瞧见他和阮莲在园子里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祖母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老夫人皱着眉头瞧她,给她抹了眼泪,低骂一句:“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卿卿我我?胡说。”

“祖母您看。”她将手心里攥着的帕子举起来,“这是阮莲送给他的,这分明就别有用意。他们俩本就是亲表兄妹,说不定心中各自有意,暗地里恨我落水那一遭,祖母不如随了他们的心愿,给他们定下亲事吧。”

元献大惊,赶忙也跪下,举着手起誓:“实在是没有这样的事,不过是我考得不错,表妹来给我道贺,并没有旁的意思。元献对阮葵的心意,日月可鉴,天地可表,若有虚言,便让我折寿早亡,此生入不了仕途!”

第29章 我可没关心你(三合一)……

阮葵惊讶偏头,心中只道:这小子,真狠!

“你、你们敢做不敢认!”阮葵挺直腰板,“我分明瞧见你们手都摸到一块儿去了!你敢叫她来对峙吗?”

元献也看着她:“无论?她来不来,无论?她承认与否,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我从未与旁人有过牵连。我心仪你,从小便喜欢跟在你身后,这府里?的人都瞧得?出来,为何你偏偏瞧不出来呢?我这些?年勤学?苦读,没有旁的缘由,只为能有一日能光明正大迎你进门,此话若有假,便叫我明日暴毙身亡……”

“哎哟哎哟,这是在做什么呢?唱竹马戏呢?”蘅大嫂子大笑着迎进来,“丫鬟急匆匆地?跑来,跟我说出了天大的事,急得?我放下手头的事便来,谁知竟是这样的大戏。”

老夫人瞥她一眼:“你竟还笑得?出来,你瞧瞧我们府上这些?孩子,十四五的年纪,不读书不识字,整日学?得?后院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像个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老祖宗莫恼。”她笑着挽着老祖宗的胳膊,指着元献那?只通红的耳朵,“您瞧。”

老祖宗和刘夫人都是皱眉,蘅大嫂子接着笑道:“您瞧瞧,葵丫头哪儿是学?了乌七八糟的,明明是吃味儿了!”

大嫂子笑着走到元献跟前,两旁的丫鬟立即将元献和阮葵分别?扶起。大嫂子指着元献揶揄:“瞧瞧,她这么大点儿就这样爱拈酸吃醋了,我瞧你往后如何应对!”

“我……”元献应对不来,只能作了两个揖。

“我没……”阮葵要解释,被祖母一记眼刀飞来,垮着脸闭了嘴。

老夫人的目光又?在他们俩间转了一圈,起身道:“你们两个,跟我到内室去说,其余人待在外面。”

阮葵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跟了上去,元献走在后面,盯着她的背影,不徐不疾。

老夫人坐在榻上,盯着他们又?看了好一会儿,拍了拍扶手,低斥:“到底如何一回事!给我说清楚了!”

元献跪地?,要解释:“祖母,我……”

阮葵指着他打?断:“你再替她遮掩!”

他抿了抿唇,抬眸看着她道:“我并非是为了她,只是先前屋子里?人多口杂,若说出去了,不仅她要遭笑话,你也要与她一同遭笑话。况且,事关人清白,我也不好乱说。”

“你起来说。”老夫人吩咐。

“是。”元献起身,又?道,“方才我是要去寻葵妹妹一同来宴席的,路上不慎遇见了表妹……”

他几乎是将事情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全?复述了一遍,最后道:“事情便是如此,孰是孰非,祖母自有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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