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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伺候,还是劳烦二哥将荷生叫进来。”
“行行行,什么臭毛病。”阮藜摆摆手,懒得再和他?掰扯,转头叫了荷生进来,“快去,给?你们少爷处理伤口。”
元献这才解了腰带,将上衣脱下。
他?的伤口已破了皮,和夏日轻薄的衣衫黏在一块儿,这会儿皮肉与衣衫与强行分开,疼得他?又是满脸冷汗。
荷生看?着那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咬紧牙关,也嘀咕一句:“这王夫子下手也太?狠了,我都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大夫写完方子,走近探望两眼,接过荷生手中的帕子,拧得更干了些?,轻轻将元献后背的汗渍血渍沾去,新拿了罐药粉洒上去。
元献闷哼一声,强忍着没有?动弹。
“就像这般。”大夫道。
“小的知晓了。”荷生接过帕子和药罐。
大夫微微点头,又道:“这几日千万不能碰水,也不必穿衣裳了,就这般待在屋里别出去,免得出了汗,伤口又开裂和衣衫黏在一起。”
“他?的伤是不是很?严重?”阮葵涂好药膏从屏风后出来,她?走到床边才看?见元献背上的伤,惊得一抖,“你、你……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元献抓住她?的手,轻声哄:“莫怕,我没事儿,过个几日就好了。”
她?蹲在床边哭:“呜呜,我明天就给?你报仇去呜呜呜……”
阮藜有?些?头疼:“行了行了,别添乱了,他?伤得不轻,一会儿还得来哄你。”
阮葵撇了撇嘴,忍住眼泪,不说话了。
元献牵着她往床边坐下,握握她?的手,又哄:“别听他?的,我伤得不重。”
阮藜叹息一声,彻底无?语了。
刚巧,丫鬟在门?外通报:“伯爵府的老祖宗和二夫人?来了,马车刚过角门?。”
“可算是来了,我是管不了他?们俩个了,快请快请。”阮藜连连招呼。
丫鬟应了声,还没往外走远,老祖母的唉哟声就传了进来:“你们两个是又闯了什么祸了!一天天的怎么就不消停呢?”
元献和阮葵对视一眼,小声道:“妹妹帮我将床帐子放下来吧。”
“嗯。”阮葵慢慢起身。
帐子刚放下,老夫人?和刘夫人?便进来了,只往那帐子里一看?,两人?都险些?晕过去,老夫人?更是捂着帕子掉起眼泪:“这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这样打啊。”
“祖母……”元献当即要起身去劝,疼得手臂都撑不起来了。
阮藜见状,上前几步扶住老夫人?:“祖母莫怕,这伤瞧着吓人?,但?没伤到内里,大夫就在这儿呢,您和叔母有?什么问大夫就知晓了。”
大夫立即应和:“是、是,这伤不及内里……”
刘夫人?没听一会儿,看?到床边坐着的阮葵,匆匆将她?拉去了屏风后面:“你也伤着了?伤在哪儿了?伤得重不重?”
“背上有?一条伤得最重,其余的都还好。”阮葵拉着母亲的手臂,“娘,元献他?伤得很?严重。”
“娘知晓。”刘夫人?看?见了,可她?现下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快,将衣裳解了,让娘看?看?。”
阮葵将衣衫退下,露出背上的伤痕。
那条伤痕从肩斜着往下,没入腰间,看?得刘夫人?眼睛一下红了,扶着她?的手臂哽咽:“从小到大,就是你父亲生气,都未将你打得这样严重,你这才成亲几日?就伤成这样……”
她?抿了抿唇,将衣裳整理好:“大夫给?的药挺好的,抹上去冰冰凉凉的,现下已经不疼了。”
刘夫人?拿帕子按了按眼泪:“手上的呢?”
“手上的伤还好,只是起了些?红痕,还好元献给?我挡着了。”
“嗯。”刘夫人?蹙着眉,将她?身上的伤痕都检查完,忽然瞧见她?锁骨下方的红痕,“这……”
她?看?一眼,脸唰一下红了,匆匆忙忙将衣裳往上拉了拉:“没、没什么。”
刘夫人?回神一些?,也扔掉了方才的想法,事儿是他?们俩一起犯的,也不能单怨元献。
“出去吧,外面说完话了。”
“噢。”阮葵垂着脑袋走出屏风,跟着母亲一块儿坐在了祖母身旁。
老夫人?伤心的劲头已过去了,看?她?一眼,重重叹息一声:“你们俩个啊!我真不知如何说你们好!平日在家里胡闹就算了,现下好了,闹去外面了,被夫子责罚了吧?那书院是胡闹的地?方吗?”
“祖母。”元献又要起来。
“你赶紧躺好,还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重吗?”老夫人?照样骂他?。
他?趴好,但?接着道:“不干妹妹的事,是我的错,我舍不得她?离不开她?,哄她?和我一起去书院的。”
阮藜在一旁听得牙都要酸掉了,怕引火上身,没敢说什么,只是啧啧两声,就这,老祖宗还是瞅了他?一眼。
“你们啊,我都不知如何说你们好!”
话音未落,唐姨妈哭嚎着从外面跑进来:“我的儿诶,你怎的伤得这样重啊。”
老夫人?一下沉了脸,顾及着唐姨妈毕竟是元献的亲生母亲,只是别开眼,没说什么。
唐姨妈一路跑进来,掀开帐子,尖叫一声,伏在床边,哭得更厉害了:“我的儿诶,是谁害得你这副模样?你原先那样听话的,自打成亲后是越来越犟了……”
“够了!”老夫人?双手狠狠杵了下拐杖。
唐姨妈吓得一抖,摔坐在地?上。
槐灵上前,笑着将人?扶起来:“惊着夫人?了吧?我们老夫人?也不是跟夫人?您置气,只是大夫说了,少爷他?得静养,不能见风见脏污,您爱子心切,可手也未净衣裳也未换,就这样将帐子拉开,若是那些?污秽之?物进入伤口之?中,恐怕会有?大麻烦。”
玉匣默默将拉起的帐子放下,退守一旁。
槐灵扶着唐姨妈坐下,接着道:“况且您方才那话说得不好,哪儿有?谁想害少爷呢?无?非是犯了些?小错被罚了罢了,谁还没犯过错呢?知错能改就好,方才少爷都说已知晓错了,您可莫再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唐姨妈眼珠子一翻,悄悄环视一圈,不敢得罪老夫人?,只看?向刘夫人?。
刘夫人?微微颔首:“你莫见怪,献哥儿在老祖宗心里就跟亲生的一样,老祖宗也是担忧献哥儿。”
“是。”唐姨妈找回些?面子,不敢再多说什么。
刘夫人?又道:“他?们到底是年轻,从前感情便好,成了亲自然更是分不开,幸而还算同心,出了事也不推脱。”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指着阮葵和元献:“你们啊,旁人?是心太?不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