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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他脸上刷了刷,而后眼中?露出一点儿笑意,也碰了碰他的唇。
元献喉头?悄悄滚动一下,掐住她?的腰,将她?放在了跟前?的桌上,垂首又去亲她?,这回咬住了她?的下唇。
日光正?好,从窗棂照进来?,落在她?的后背上,落在元献的脸上。她?双手紧紧撑着?桌面?,抬眸看?着?他有些浓稠的眼神,忍不住也咽了口唾液,悄声?又问:“你做什?么呀?”
元献偏头?含住她?的唇,扣住她?的后颈,温柔舔舐后,开始无尽地索取。
第一回 就在桌子上,阮葵肯定受不了,他们又在烧泥人的耳房,房中?没有床铺,但有一个榻,那榻平时勉强够两个躺的,应当勉强能施展得开……
元献快速在脑子里转了一遍,按捺住焦急的心,往她?小衣里探,轻轻安抚着?让她?适应,这毕竟不是在卧房里,一会儿将人惹急了又要哄,得慢慢来?。
他一步一步,拉开了她?腰间的系带,推起了她?的小衣,将她?的裙子拢到腿上,正?要下一步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少爷?您在里面?吗?夫人找您去一趟。”
元献心中?一梗,想当做没听见,扣着?身前?的人要继续亲吻,却被人推开了。
“你还是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什?么要紧的事?呢?”阮葵垂着?眼小声?道。
元献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一点一点泛白,心也一点一点沉下来?。到底能是什?么要紧的事?,非要这会儿说不可!他真快被气死了!
“好。”他咬了咬牙,“我去看?看?。”
“嗯。”阮葵点点头?,撑在桌面?上的指尖动了动,她?差点儿就忘了元献还有一个母亲了。
元献给她?整理好衣衫,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亲:“大概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无非就是考完了,问问话而已,去不了多久,我很?快就回来?陪妹妹。”
“少爷,您在里面?吗?”丫鬟又喊。
元献仍旧当做没听见,目光一直落在人脸上,轻声?问:“生气了?”
阮葵始终垂着?眼:“没。”
“少爷……”
话音未落,“嘭”一声?,门开了,元献斜眼看?去,淡淡道:“我知晓了。”
丫鬟深吸一口气,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少爷平时事?少,不需要人伺候,整日瞧着?也是和颜悦色的,丫鬟实在不知自己是哪儿得罪了他,战战兢兢的,话都忘了应了。
元献正?在气头?上,没有理会她?,快步过了穿厅,进了正?房里,往椅上一坐:“什?么事?。”
唐姨妈看?他冷着?脸,火气立即冒起来?。她?和人僵持了这样久,身旁的丫鬟劝了她?,叫她?即便是在讨厌少夫人也不能和自己亲儿子闹僵了,她?往后还得指望着?人家?呢。
故而,她?今日特地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想和元献和好,她?想着?丫鬟说的有些道理,母子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低个头?,事?情就过去了,至于少夫人那儿还得徐徐图之。
可她?一看?元献那张冷脸,脾气有些忍不住了:“你是越发厉害了,现下是还没当官呢,往后当官了,恐怕都恨不得将我这个娘活活埋死,好不碍你的眼!”
元献掀眼看?去:“你到底有什?么事??还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你!”唐姨妈气得左右看?了一圈,将那一桌子菜全扫到了地上,摔得噼里啪啦,指着?他骂,“你早就不是我的儿子了,你是他们阮家?的人,你宁愿去他们阮家?当狗,去那个小贱人当狗!你早看?不上我了,早嫌弃我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了,我早该明白的,我还以为跟你低个头?,你就会回心转意,是我太傻了,你早就不是我的儿子了!”
元献只是静静看?着?她?:“说完了吗?”
唐姨妈怔了怔,哭哭啼啼起来?:“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白眼狼,你看?看?伯爵府的人知晓你这样对你亲娘会怎么看?你!一个连亲娘都不孝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了吗?”元献又问。
“你、你……”唐姨妈一个人有些唱不下去了。
元献起身,道:“若是这些话,以后就不用叫我来?听了,我知晓我是个不孝子是个白眼狼,我是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人,不用母亲提醒我,我会每日告诫自己一遍。母亲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起身就走,任由身后如何喊叫,他未回过一次头?。
从穿厅出来?,他的气已消得差不多了,又是那副和颜悦色的模样,随意寻了个丫鬟问话:“少夫人还在耳房里吗?”
丫鬟看?他一眼,恭敬答:“还在。”
他点点头?,轻声?跨进耳房,朝桌边捏泥人的看?去,看?一会儿,抬步走近,在她?身旁坐下。
“妹妹。”他唤。
“干嘛?”阮葵瞥他一眼,哪儿还有先前?的好声?好气?
他悄自叹了口气:“妹妹想不想听听母亲跟我说了什?么?”
阮葵嘴张了张,还是问:“说什?么了?”
“母亲骂我,说我是不孝子,不听她?的话,只听伯爵府和妹妹的话。”
“你……”阮葵看?着?他,深吸一口气,“你别赖我头?上,我可没要你不听她?的话,以后别怪我挑拨你们母子关系,我可担不起啊。”
他握住她?的手:“当然不关妹妹的事?。”
阮葵抽回手:“你要听就听,我可没拦你,她?就是要你休了我,我都没意见,你写你的休书去就是,我保证立即就按手印,马上收拾东西?就走。”
元献抱住她?:“我什?么时候要写休书了呢?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娶来?的,我怎么会给你写休书呢?我没想赖在你头?上,我只是想跟你说说从前?的事?,你若不想听就罢了。”
“我……”她?推开他的手,抿了抿唇,却道,“你想说就说,我又没将你嘴堵上。”
“我五岁就到伯爵府了,我母亲先是抱着?我去投奔了我姨妈,姨妈只是个妾室,每月的用度也就那些,又人微言轻的,不愿收留我们。我理解,也不怪她?,更不怪母亲,可母亲怪我,觉着?是我没在姨妈跟前?哭得缘故,打?了我一顿,逼着?我跪在姨妈跟前?哭,可姨妈仍旧没有心软,母亲又觉着?是我的错,是我哭得不够可怜,没让姨妈怜悯,又将我打?一顿。”
阮葵望着?他,没有说话。
他弯了弯唇,牵着?她?的手往脸上放,继续道:“后来?,不知母亲跟姨妈说了什?么,姨妈松口了,去求了姨母。母亲和姨妈不跟我说,我却知晓,是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