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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笑着。
“我们明天出去玩儿吧,来京城了?还没好好出去逛过?呢,玩个几日我们就在家烧泥人,烧完了?咱们就出去摆地摊。”
“好,我都听你的。”他牵起她的手?亲了?亲。
阮葵抿了?抿唇,压住翘起的嘴角,双手?抱住他的腰,轻轻靠在他的肩上:“献呆子,你真好。”
“嗯?方才不是还在骂我吗?”
“哼,那是你该骂。”阮葵用?头撞他一下,“但你除了?不要脸外,其它都挺好的。”
“这样?。”
“所以……”她凑过?去,在他耳旁悄声道,“等我的小日子走了?,我们就圆房吧。”
元献嘴角快扬到耳后?根了?,也悄声道:“等我找找可以避孕的法子,我们再圆房。”
“行!”阮葵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天正好,出门游玩、摆地摊都不冷,只是生意不大好,他们已经摆了?好几日了?,只有零星几个人来看过?,没什么人买。
阮葵看看天色,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卖不出去了?。”
“做买卖都是这样?的,何况卖的又不是吃食,旁人看着自然是要多些考量才会买,再说?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客人不够多。”
阮葵深吸一口气,无奈吐出:“好吧,那明天我们换个地方摆吧。”
元献帮着将东西收拾起来,跟着她往回走,又劝:“其实?卖不出去也没关系的,可以摆在家里赏玩,至于银钱什么的,就更不用?担心了?,再等些时日,等我上任了?就有俸禄了?,不会一直要花你的嫁妆的。”
“你不懂。”阮葵嘀咕一句,接过?他怀里的东西大步往前。
“是,我不懂,那妹妹告诉我,告诉我了?,我便能懂了。”元献紧跟着。
“我……”阮葵正要解释,却被来人挡住了?。
宋勤站在两人跟前,拱手?行礼:“元学?长?,阮姑娘。”
“学?弟怎在此处?”元献上前一步问。
“听人说?学?长?在此摆摊,特来看看。”宋勤解释道,“自考试过?后?,各地的学?子都聚在一起,时常对对考题、准备殿试,只是总不见元学?长?,他们都觉得好奇,殿试在即,以学?长?之?姿定能进殿试,怎的不好好备考,在此摆起地毯来了??”
元献淡淡笑着:“殿试之?事还未有定数,我也说?不准,便未多想。内子想出来体验体验,我刚好有闲暇,便出来逛逛了?。”
“连学?长?都说?不准,看来我等这般着急也是白?费力气了?,也不如出来散散心呢。”
“非也,先前考试不过?是运气罢了?,如今谁胜谁负并不好说?,如学?弟一般好生备考才是正途,还是我太过?贪玩,学?弟千万莫要学?我。”
宋勤笑笑,看向阮葵手?中抱着的袋子:“听闻你们是在卖陶人?可否给我看看?我也挺喜欢陶人的,刚好可以拿回去做摆件。”
阮葵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是不是秋娘姐姐让你来的?你们不必要故意照顾我生意的,需要就是需要,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我不想旁人故意哄我开心。”
宋勤一顿,赔笑几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你莫担忧,你捏的泥人真的很?好看,或许只是摆的地方不对,下回换个地方或许会好些。”
“嗯,我知?晓了?。”她垂着头,闷声答。
“学?弟莫怪,内子心绪不佳,并非有意如此。”元献牵起她的手?,“时辰不早,我们要先回了?,学?弟慢行。”
宋勤瞥一眼他们牵在一块儿的手?,笑着道:“好,那学?长?慢走。”
元献微微颔首,牵着人慢步离去,偏头低声问:“妹妹说?说?,是哪儿不开心?”
“没。”她这会儿只觉得累,已不想说?了?,“我累了?,我想回去睡觉。”
“那便回去好好歇歇。”元献应和一句,晚上睡前又道,“其实?也不必着急,我们从前都是没做过?生意的,家里的铺子也都是长?辈们挑好了?送给我们的,说?是去巡过?铺子,实?则也就比旁人多认几个字,能看得账本罢了?,想弄清里面的门道并非一日之?功,妹妹要是累了?,不如我们歇几日,好好想一想,到底该如何才能做好。”
阮葵沉默一会儿,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他。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不是多大的事儿,要是做生意这样?容易,那天底下的人都不读书不种?地,全去做生意了?。”
“嗯。”阮葵吸了?吸鼻子,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我知?晓了?,睡觉吧。”
他未再多说?,他知?晓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阮葵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阮葵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阮葵反复思索过?了?,也觉得应当停下来好好想想,未在贸然往外去,整日里聚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商量。
元献对做生意也不甚了?解,只能尽量帮她想想法子,但见她没再唉声叹气了?,心中也踏实?一些。
晚上,她笑眯眯在褥子里滚了?几圈:“咱们找个空闲再去试试吧?”
“好。”元献眼神沉了?沉,单膝跪在褥子上,从袖子摸出一团药泥,掀开她的寝衣,抹在她的肚脐上。
她抬头看着:“什么东西?”
元献哑声道:“传说?可以避子的,只是好像对身子不大好,说?是用?多了?往后?或许就怀不上孩子了?,妹妹看看要不要用?。”
“我……”她眨了?眨眼,有些不大确定,但还是点了?头,“先用?吧。”
“嗯。”元献喉头已经滚过?很?多回了?,强忍着又问,“要吹灯吗?”
“吹。”阮葵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元献轻轻抱住她,低声询问问:“疼吗?”
“还好。”她咬着唇不敢高声,还在跟他闲话,“就是有点儿难受。”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元献低声应了?句。
阮葵瞅他一眼,正要跟他辩解,忽然低呼一声,急声道:“难受!”
“如何难受?”他明知?故问,死死扣住她的肩。
她哪儿回答得了??只剩哭喊。许久,连叫都叫不出声了?,只有喘气,盛在眼中的泪飞溅得到处都是,一滴落在了?元献的手?背上。
“好了?。”元献缓缓弓起身,笑着在她眼角亲了?下,“不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应了?一声,又道:“好累。”
“我知?晓。”元献笑着摸摸她的脸,“我给你洗洗,洗完好好睡一觉,明儿就好了?。”
“嗯。”她脸上还挂着几滴泪,但未生气,仍旧配合着洗漱完才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