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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不多了?。
虽是距离启程还有些日子,但知晓了?要走,心中难免兴奋,她?也不想捏什么泥人了?,每日都在打包东西,早早准备着。
正收着,荷生从外面回来了?,带回上一批烧制的瓷器。
阮葵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兴致勃勃去看,她?上回烧了?好几个屏风摆件,正想看看效果。
“夫人,陶官有信。”
“写什么了??”
“应当是跟您说要买您做的瓷器的事儿。”
“啊?”阮葵愣了?一下,惊喜道,“真的啊。”
荷生心直口快:“是啊,好几个人跟我说这?事儿呢。估计是也听说少爷调令的事儿了?,想跟咱们套套近乎。”
阮葵一下瘪了?嘴,垂着脑袋,转头继续收拾东西:“我还以为?他们真的喜欢呢。”
荷生怔住,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犹豫一瞬,赶忙跑去前面搬救星。
元献听过只道:“我知晓了?,你去忙吧。”
荷生点头,又跑回去。
晚上,元献主?动跟阮葵提起?:“听闻寿州有人想买妹妹做的这?些瓷器?”
阮葵一听,果然又不开心了?:“嗯,但他们又不是真心喜欢,我才不要卖给他们,我宁愿卖不出去把家里摆满。”
元献笑着道:“其实我觉得做得挺好的,待去京城了?我们开个铺子吧,将这?些摆去铺子卖。”
阮葵抬眼,幽怨看他:“可旁人若知晓是补缺妻子卖的,肯定也都不是真心来买的,无非就是套套近乎罢了?。”
“我们不暴露姓名就好了?。我们不说,旁人哪儿知晓这?是咱们开的?嗯?”
阮葵脸上露出些笑意?:“那要是没人喜欢呢?”
“谁说没人喜欢?我就很喜欢。”
“骗人,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说喜欢。”
“没骗人,即便不是因为?你,我也挺喜欢的,市面上还没见?过这?样?的瓷器,挺新颖的,说不定能成为?一股新风呢。没人喜欢也无妨,我们自个儿留着,摆在家里也挺好看的。”
第81章 半推半就
元献笑着抱紧她:“不被?人喜欢也?是常事,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们也?不靠这个吃饭。”
她抬眼:“可我还挺想?靠这个吃饭的。”
元献亲亲她的额头,扬着唇道:“那就先试试,若是不行我们再想?旁的法子,这世上赚钱的法子不止这一个。”
“好。”她凑过去,也?在他眉心亲一下,“前?面?的事忙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接任的人应当要不了多久就会来,等交接完了,我们歇几日便能启程了。”
“咱们是歇到年后再走吗?”
“妹妹不是不想?回去走亲戚?那就年后再走吧,不过这样我们就得在驿站住几日了。”
“没问题!住几日就住几日,也?好叫他们将行李先送走,免得我们自己不好带。”
元献牵起?她的手,笑着在她手背上亲了亲:“或者去租个小院也?行,过两日让荷生去看。”
“我想?去你老?家住。”
“嗯?”元献微愣,“那离这儿可有些距离,若我未记错,当年走时房子和地也?都抵押出去了,我们去了也?没地方住。”
“噢……你想?不想?回家看看?”
“即便是回去也?不过是刻舟求剑罢了,况且我五岁便离了家,记忆早就淡去,回忆里更多的是和妹妹在伯爵府的日子。再说,从?前?的记忆放在从?前?就好了,也?不必时时想?起?。”
想?起?也?无用,记忆里的母亲和现在的母亲已不是同一个人了,幼时所有的事都不能细想?,细想?不过是一本烂账,既是一本烂账,也?没什么好想?的了。
“我想?知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嘛。”
“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你不都见过吗?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了,你不记得了?”
“我还、还真有些记不清了……”
“无妨,我记得清,等过年有空闲我慢慢帮妹妹回忆。”
“也?行。”
反正等县衙里的事交接完了,他们能休息很长一段日子,县城里没什么好玩的,也?刚好没事做。
雪在过年前?便下完了,待过了年便晴起?来,趁着日头旺,他们启程边走边玩往徐州城去。
伯爵府的人早在城门外候着了,一见他们全迎了上来:“总算是等到了,快回去吧,家里几位长辈都等着呢。”
还是阮藜来接他们,阮葵现下看到他倒没那样厌恶了,可也?亲近不起?来,只叫了声:“二哥。”
“真是长大?了,比从?前?娴静不少。”阮藜打趣一句,上了马车一块儿往城中去。
他们也?许久未见过,中间书信是没停过,只是送到她手上的书信都是女眷的,她只知晓阮藜仍是落了榜,现下在徐州谋了个差事做,其余的便不太清楚了。
马车一路抵达伯爵府,仍是先去各处那儿请了安才坐下一块儿闲话。
她早做好了准备应对,不过是顾左右而言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想?刚吃罢饭却被?人叫进?了里间,直接妇科圣手伺候。
“你们都大?了,我和你母亲也?不好盯着,让大?夫给你们看,有什么问题,你们自个儿心里清楚,往后对症下药就好,我们先出去了。”老?祖宗拉着刘夫人匆匆忙忙出门。
阮葵转头,和元献相视一眼。
元献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抚,先将手腕伸出去:“那便有劳大?夫诊看了。”
“少爷客气。”大?夫搭上他的脉,没一会儿,松了手,“瞧着倒是没什么问题。”
阮葵一下紧张了,瞧他一眼,心中只道:早知就她自个儿先看了。
元献又拍拍她的手。
她抿抿唇,提起?一口气,小心打量大?夫的面?色。
也?没一会儿,大?夫的眉头蹙起?,面?露疑惑之色,换了只手又搭上她的脉搏。
她咽了口唾液,试探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大?夫抬手制止她出声,又换了个手搭脉,凝思了许久,叹息一声:“似乎是喜脉。”
“啊?”阮葵讶异抬眼,“什么?我不是有什么毛病吗?”
大?夫未答,又道:“似乎是喜脉,只是月份尚浅,我也?不敢确认。”
“原是如此,有劳大?夫了。”元献从?荷包拿出银子放去高几上,“不过,既是尚未确定之事,还请大?夫隐瞒一二,以免家中长辈失望。”
“这是自然,我不确定的事自不会乱说。”大?夫面?色沉着,不动声色将那银子收下,起?身出门回话。
元献朝身旁的人看去,低声道:“先应付过去再说。”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