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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听到这边动静,我猜测到你们可能在这儿?,便?赶了过来。”
陈溯雪哦了一声,偏头看他?,忽然也作诗两句:“东洲山主猛如虎,如酒遁逃如小鼠。”
月如酒:“……”
陈溯雪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微笑着问:“我这诗做得如何?”
月如酒:“……二狗兄弟才色双绝。”
陈溯雪唇角抽了一下,纠正他?的话:“我如今不叫二狗了,我的大名,陈溯雪。”
“陈溯雪……”月如酒呢喃了一下这个?名,一下就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不远处的滕香一眼,微微瞪大眼睛。
陈溯雪真是听烦了仇敌两个?字,也不想听月如酒说,瞥着他?的眼神颇有威胁的意味。
月如酒自觉很有眼力见,很懂地?把冒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陈溯雪又捧了些水洗自己那红肿的半边。
他?想着刚才气怒之下对滕香说的话,若是他?死?了,滕香来这里找他?,又该是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回溯时光,天地?之间许多事都会引发变动,所?以这属于禁咒,灵域内会此?禁咒的极少。
巫族恰好族中有这样的禁咒。
所?以,她回来,应当也有巫族相?助。
不烦村中族人大多不会再修习咒术,只有少数几?人,如他?情况特殊,又要守护村子才会修习,那么?,是北巫族那边帮她的?
月如酒则说着自己的事:“我师妹知道我回来了,必会来找我,恐怕此?时东洲三山各处都有人守着,我还需要二狗……溯雪兄弟帮我再弄个?阵,让我师妹找寻不到我。”
“小问题,你了解这里,要帮我找圆叶洗露草,若有九狸骨的下落,我还可帮你改换容颜。”
陈溯雪心不在焉地?洗了洗手,抬眼看滕香已经洗好站了起来,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月如酒自然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秒懂,默默地?退场,“你先和滕香谈事。”
陈溯雪早抬腿往滕香那边走去了,没听到他?说这句。
滕香洗过后,便?安静地?站在溪水旁,她的视线看向前方?,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听到动静也没回头。
陈溯雪一直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了,才能转过头去看她。
她的脸还冻着,都不看他?一眼,显然对他?不屑一顾,不想搭理她。
陈溯雪看着,忍不住又想笑,他?想起了村里那只叫阿香的狸花猫,惹它生气时,它便?是这样别开头不搭理人,连一眼都懒得瞧。
只是他?一扯嘴角,被打肿了的脸就疼,嘶了好几?声。
滕香这才纡尊降贵地?睨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声音冷淡:“怎么?恢复记忆?怎么?解除我身上的金蛇印?”
陈溯雪已经觉得她不折断自己脖子已经是对他?再好不过了,至于她的冷淡,全然不算什么?。
“你尝了我的血,应该就能从金蛇印中攫取一些你我之间的往事。”
陈溯雪说这话事,视线轻点着滕香。
滕香拧紧了眉头,显然这回答不合她心意,“只能想起和你有关的事?”
陈溯雪便?和她解释巫族的蛇印:“巫族蛇印是不外传的秘咒术,一旦被烙上蛇印,便?是转世都会带着这蛇印,不过可能没这么?大,只成?了小小的印记。只要有这印记在,灵魂的记忆便?也被封存在了里面,人世过往皆不忘。”
“所?以,只要你开始想起和我有关的事,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所?有。”
他?强调了一下他?的重要性。
滕香抿紧了唇,不语。
那就是说,在她完全恢复记忆前,她身上这该死?的巫蛇印解除不了。
“什么?时候开始回忆起来?”滕香又问。
听到这个?问题,陈溯雪瞥她一眼,“等?你睡时。”
梦中就能见到他?了。
到那时,他?们还会因?为巫蛇印而有所?共感,到时,他?也会恢复那些记忆。
不过这就不必告诉她了。
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陈溯雪转头也顺着滕香的视线看远处的山,若无其事地?补充了一句:“每次想要多攫取一些回忆,便?要尝一次我的血。”
滕香脸色瞬间难看至极,一下转头看他?:“和刚才那样?”
刚才?
陈溯雪忍不住也转头,目光不由?自主点了一下滕香同样被他?磕破了的唇瓣,回想起刚才衣衫裹乱,湿汗粘腻的场景,他?沉默了下来,顿了顿,没立即说话。
因?为他?短暂的停顿,滕香却误会了。
以为自己每次想要记起点什么?,都要去咬陈溯雪的嘴唇吸血,她立刻觉得心烦。
看他?一眼,忍不住抬手又搁在他?脖颈上。
陈溯雪气笑了,也没阻拦,只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滕香,你再来一次试试!”
“哎呀!”
月如酒忍不住好奇,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去偷看,却看到溯雪兄弟被滕香拧断了脖子,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她往旁边一丢,瞬间惊呼出声。
滕香看向月如酒,面无表情说:“是他?让我试的。”
她甩了甩手,又看向地?上脸上表情还停顿在气狠了模样的陈溯雪,心头忽然就舒服许多。
她眨了眨眼,别开头抿着唇忽的笑了一下。
月如酒是不知道什么?试不试的,他?真是被吓得不轻!
毕竟后面能不能躲过师妹还要看陈溯雪啊!
他?几?步过来,一把从地?上捞起陈溯雪,他?也不是医修,不懂医术,只先去探了探鼻息,察觉不到呼吸,又去听心音,也没有,他?无措地?晃了晃陈溯雪,“溯雪兄弟!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你再摇晃下去,我真的会死?。”
陈溯雪这次恢复得比前两次更快,至少在月如酒把他?晃死?之前,他?恢复了意识。
真是谢天谢地?。
虽然陈溯雪的声音虚弱无力,但对月如酒来说,仿佛天籁之音一般,他?斯文地?松了口气,温声道:“不如溯雪你先帮我把躲避我师妹的法阵绘制了?”
到时候也不怕他?出意外忽然就死?了。
陈溯雪一把推开他?,缓了口气,挣扎着站起来看向滕香。
滕香早就收起了那一抹极淡的笑,冷冷淡淡站在那儿?,高傲地?瞥他?一眼,就收回视线。
陈溯雪磨了磨牙,忽然往身侧的月如酒看了一眼,“你走远一点。”
刚竖起耳朵想偷听的月如酒:“……”
只好起身走远了一些。
等?他?走了,陈溯雪才一个?跨步回到滕香身边,他?压低了的声音显然是气狠了,“事不过三,三次了,够你发泄了吧,滕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