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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需要找到?九狸骨和青禾霜,便能彻底恢复。

这么五天,滕香没有再试图消化过记忆碎片,一路上和陈溯雪的话也不多。

但他?们之?间的气氛仿佛已经平和下来,两人?的交流很少,偶尔短暂的目光交触,说?的话,也多与她的身体?有关?。

比如现在:

“服下三株圆叶洗露草,经脉感觉如何?还会疼吗?”陈溯雪仿若随意地问她,手里一边清洗着山里摘来的野果递给?她。

滕香接了过来,那红果子小小一颗,咬下去,汁水盈满口腔,她的心情也算好,便答了一两句:“还不错,不调用灵力?不疼。”

陈溯雪哦了一声,“暂时用不着你?出什么力?,不用调用灵力?。”

这话仿佛说?她是个废物?,滕香脾气大,脸色瞬间不好了。

陈溯雪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洗干净的果子,问她:“怎么样,甜不甜?”

他?四两拨千斤的手段使得润物?细无声,滕香再大的脾气,此时也不好发作?,皱眉淡着脸道:“你?自己吃吃就知道了。”

陈溯雪便往嘴里塞一颗,咬着道:“还行吧,能入口。”

刚才?的话题就这么转了过去。

陈溯雪将手里洗好的果子往滕香手心放,他?放得突然,滕香下意识伸出手去接着。

两个人?手掌大小差距有些大,放在陈溯雪手心不过小小一把的果子,滕香一只手拢不住,有果子已经掉下去,他?忙又伸出一只手去接,而陈溯雪早已经伸手在她手下垫着。

仿佛是捧握着她的手一般。

雪白的肌肤与带着茧子的掌心相贴,瞬间的摩擦是粗粝的,陈溯雪心跳快了一瞬,记忆碎片里的触觉像是被唤醒了一样,滕香立刻就要松开手,他?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

滕香皱眉抬头,陈溯雪垂眸。

溪水旁的风里是草木花香的味道,两人?距离很近,滕香白净的脸上的绒毛,陈溯雪都看得清楚。

她吃了果子,唇边沾了点汁水,风一吹,香甜的气息也随之?被吹来。

陈溯雪喉结滚动一下,“你?……”

滕香不要果子了,板着那张仙姿佚貌的脸就要强挣脱开。

陈溯雪低了头,却没有松开,握紧了她,慢声说?:“不是不吵了吗?”

那天她骑在他?身上打?了一架,到?山洞内夜梦,他?以为,他?们已经有了共识,为了恢复记忆,为了弄清楚一切的缘由,要和平地共处,遇事要有商有量。”

滕香哼声道:“我没说?你?可以这样握着我的手。”

陈溯雪抬起脸看她,倏地笑一声。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可近在咫尺,身上的热气,呼出的气息,都像是在说?什么。

滕香想起了恢复了一点的那么点记忆,再看他?在金色的光下笑着的模样,终于冷下脸来,果子也不要了,一把用力?去推他?。

实话说?,星辰之?力?只是巫族擅长的一种能力?,比起滕香强悍的力?量来说?,攻击力?上远远比不上。

何况他?现在没摘下黑玉珏,哪里抵得过她这一推?

被推开之?前?,陈溯雪低头,快速在她耳边说?:“已经过了几天了,今天要不要再恢复一点记忆?”

滕香被耳旁瞬间的热气熏得力?气更大了一些,那力?道直接将陈溯雪往后推得倒退两步,踩进了溪水里,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果子也落了一地。

陈溯雪笑着,弯腰捡起地上的果子,在溪水里又洗了洗,张嘴咬下去,盯着滕香转过去的背影看。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月如酒也在稍远的距离整顿休息,和前?几日一样,这会儿该寻摸个地方休息了。

既是说?好了要帮滕香找到?圆叶洗露草直到?她重塑经网,那么他?便是会做到?。

他?余光扫了一眼在溪水旁捏着果子笑得好不值钱的陈溯雪,又见他?很快从溪水里上岸,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摆就追上滕香,温文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师兄可真是会躲,叫我一顿好找,竟是一点气息都追寻不到?,要不是我跟着师兄一起长大,了解师兄了解的这一片片山,还真是叫我找不到?呢。”

女人?天真的甜笑在头顶响起。

月如酒浅笑着的唇角一顿,身体?都紧绷了,抬头往上看。

巨大而繁茂的树上坐了个女人?,穿着浅粉色的襦裙,挽起的头发上戴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头饰,甜美得像是五月里的芍药花。

“师妹。”月如酒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云溪竹笑盈盈地垂眸看着月如酒,很快又抬起眼,视线轻点不远处的滕香,歪着头打?量着。

“师兄这么聪明,应该是猜到?我与北荒清州结盟啦,那师兄现在护着滕香,与她一道走,是想与我为敌吗?”

月如酒没有说?话,半边狰狞半边俊逸的脸温和平静。

最初跟着陈溯雪和滕香从离恨墟出来,他?确实是想借助两人?离开那里,恰巧有那么一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后来一路同行,也算有了些交情。

再到?现在,滕香被北荒清州追缉,师妹与北荒清州结盟。

北荒清州位于北边,他?不算多了解,可是他?了解自己的师妹,无利不起早,宗铖肯定给?了她足够的价码,只不知道是什么,只肯定的是,滕香要是被师妹抓到?,恐怕是会被送去北荒清州了。

甚至,下场九成不会好。

虽然,以滕香恢复了七成的经脉,加上陈溯雪,师妹不能轻易将她捉住。

“滕姑娘未曾招惹过师妹。”月如酒温文的声音只说?了这么一句。

这边有树遮掩着,加上云溪竹遮掩气息,没有引起滕香和陈溯雪的注意。

云溪竹在树梢上晃着腿,道:“师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滥发善心,他?们算什么啊,比得上和师兄一起长大的我吗?”

她视线晲着下边的月如酒,有些不满,语气也仿佛有些委屈,撒娇一般。

一般人?可能要被云溪竹这样委屈撒娇的模样软了心肠,月如酒却没有,他?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溪竹,道:“师妹如何才?能放过滕姑娘?”

云溪竹眨眨眼,又看了一眼滕香。

仙姿佚貌,极美的人?,灵透万分,身上自有一股与灵域中女修者不同的气韵,想到?宗铖与她密谈的关?于滕香的事,她眼眸微闪。

收回视线再看月如酒时,脸上露出酸意来,“师兄不会是瞧上人?家的美貌了吧?”

月如酒:“……”

他?知晓自己师妹左顾言它,就是不说?重点,一时也不愿再纠缠下去。

可是他?也不能动作?,万一引起滕香和陈溯雪的注意,惹得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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