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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一二三四五六……得有?二十六年啦。”
“你怎么认识我的?”
“酆都举办祈神?节,你好奇来玩,一个人?跑去了八擎柱仰着头看上?面的龙雕,被守在?那的长老发现,训斥教训了一番,你不服,打了一架,把?人?耍得团团转,我娘是其中一个长老,回来跟我说,我最不服我娘管教,就打听?你在?哪儿,跑去找你,你以为我是来寻衅挑事的,揍了我一顿,把?我狐狸型都打了出来,然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滕香垂着眼睛,想象着那时候自己的神?气?,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商寔狐狸眼眯着,道:“酆都都是一群有?兽血的,万万年来一直聚集在?这?里,但拥有?纯血的不多,我是如今唯一一只天狐,六尾,以后这?儿,我管,八擎柱也要我守,所以,长老们看着我,我不能离开这?儿,每次都是你来找我。”
像是怕滕香不信他是六尾,商寔尾巴一摇,屁股后面又长出五根尾巴,雪白雪白的,“啊,另外五条没染。”
滕香摸了摸。
“我怀疑你也是有?兽血的,可你不说。”商寔的声?音活泼,“你每次来西海没有?固定住处,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儿,问你也不说,只知道你喜欢吃肉,你还有?个姐姐,你最喜欢你姐姐,你说你姐姐性?格柔和,就是爱喝酒,喝了酒就要欺负你,捏着你脸玩,你有?次说你把?你姐姐的酒都藏了起来,害得你被你姐姐追着跑了三万里揍了一顿。”
滕香听?到这?些,迷雾般的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些画面,但她试图去回想时,头又疼得厉害。
“我姐姐……叫什么?”
“狱朱。”商寔念过这?个名字,眨眨眼睛,“你说你娘亲走了后,都是你姐姐照顾你的……你到底是个什么呢,我们认识时,你虽然是人?形,可我觉得你仿佛才化形没多久。”
在?灵域,修者称西海酆都内有?兽血血脉的人?为灵族,觉醒血脉也就是能彻底化作返祖原形,幼年成年的年龄是与人?族不同的。
狱朱……
滕香低低喃着这?个名字。
“那我姐姐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商寔听?到这?个问题,那双狐狸眼偷偷看了一眼滕香,“你姐姐……七八年前,你说你姐姐没了,你说以后就你一个人?了。”
那次以后,滕香就变得不爱说话了,性?子也冷冷清清的,来西海酆都的次数少了许多,偶尔来一次,脸色也总是有?些苍白,好像受过伤一样。
滕香蹙了一下眉,抓着商寔尾巴的手?一下攥紧了。
商寔疼得嘶了一声?,想从滕香腿上?跳起来却被遏制住了命脉,只好眼泪汪汪趴在?她腿上?。
“沈见风,你知道这?个人?吗?”滕香拧着眉又问。
商寔眨眨眼,“知道啊,你提起你姐姐时,偶尔会气?呼呼地提到沈见风,他和你姐姐关系不一般,你总是埋怨沈见风抢走了你姐姐的一部分注视,你姐姐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沈见风,你说你姐姐偏心,见沈见风却没见你。”
沈见风,曾经南河剑宗的首席弟子,几年前便被掌门关入无幽牢受水刑,至此后,灵域中没有?此人?的消息了。
如果不是滕香现在?问,商寔差点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
西海酆都的山风中有?淡淡的海洋的咸湿味道,滕香身处其中却是放松的,她安静了一会儿。
回忆刚才商寔和她说的话,她与巫族决裂,就在?不久前。
她还得去找沈见风了解姐姐的事。
滕香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商寔还有?诸多问题都问不出口了,只能暂时作罢,他秀气?的眉一蹙,眸光一扫,看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男人?,立刻追问:“香香,你还没说那个男人?是谁!”
滕香知道商寔问的是陈溯雪。
她没有?立刻回答,出神?地望了会儿远处的海。
“一个我讨厌的人?。”
……
半个时辰前。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医者,就会有?药铺。
青禾霜传说中是西海酆都特有?的灵草,再珍贵,在?药铺中都有?点迹可寻。
“道友想要青禾霜?倒是不巧了,先前咱们铺子里有?一株,不久前刚好被人?买了,如今已经没有?了。”药铺掌柜的遗憾地告知。
陈溯雪皱了眉头,“去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青禾霜?”
“倒是巧了,青禾霜每十年长一次,长在?八擎柱阵眼之中,只有?祈神?节前三才有?机会获得,上?一株正是上?一次祈神?节魁首高价寄存在?这?里的,道友或许可以参加祈神?节一试,也或许可以以高价从前三手?里购得。”
陈溯雪从药铺出来,又让月如酒带他去西海酆都最贵的成衣铺。
月如酒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从不烦村带出来的,样式虽然有?些过时,但料子极佳,外边少见的,一边带他过去,一边奇怪:“我记得你衣服不少?”
陈溯雪面不改色淡然道:“太?素了,我想要漂亮点有?错吗?”
他抬腿进?入铺子。
第29章
“一个我讨厌的人。”
陈溯雪重新?回来, 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话。
他抬眼?,目光凝视着不远处安静坐在山石上的滕香,她目光淡漠地看着远处的海, 不知在想什么。
似听到动静, 她偏头看过来, 在对上陈溯雪的目光时,下意识偏过头,但顿了顿,她又极快地转回头看过来,方才还淡然的神情变得古怪。
“难不成?他也是狐狸吗?”商寔叉着腰打量着对面几丈开外的男人, 疑惑问滕香。
陈溯雪整理了一番身上精美的白狐裘,露出里面穿的水银色缎面长袍,腰间一根宽玉带勒出劲腰, 胸口领子?浪荡不羁地开着,恰到好处地露出点肌肤,形状漂亮的肌□□壑被软缎衣衬得清晰。
再?看他戴的白玉冠, 隐约可见雕琢的狐狸头。
他面色平淡地站在那儿,只随意整理了一下袖口,自然地踩着缓慢的步伐走过来。
商寔是狐狸, 莫名看出这男人缓慢步伐里每一步踩出来的韵律, 他们狐狸亮相都没?这么做作?。
“阿香,我?已是看好客栈,不如我?们先去住下, 稍作?休息再?做打算?”陈溯雪语气淡淡, 但又不乏亲昵。
滕香站起身朝他走过去, 在他面前停下来时,伸手?拽了拽他身上的白狐裘, 又摸了一把他的下巴。
她自己不知道这动作?有多亲昵,陈溯雪却知道,低头看她。
滕香面色古怪:“你不热吗?”
她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便绕开了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