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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语。
简瑞换了个号码,半小时重新打了过去。
这次是凌星的声音:“你好?”
“我是简瑞,有事找你。”简瑞说,“刚给你打电话你老公把我拉黑了。”
听筒那端立刻就传来凌星朝远处骂人的声音:“陈子岸你是不是有病?”
简瑞这才舒服了。
“什么事?”凌星转过头问他。
“你觉没觉得你哥最近不对劲?”简瑞直奔主题。
“哈?”凌星有些莫名,“没有吧,他怎么了?”
“我今天约他去打网球他居然答应了。”简瑞说,“以前我们上培训课的时候他都天天逃课的。”
“他和我老公也经常打啊。”
简瑞:“…………………………”
凌星还要补刀:“不过确实奇怪,他居然会和你打,他不是一直嫌你打球菜吗?”
“呵呵。”他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你发现什么了?”凌星开始好奇,“你说到这个,那天我老公还说他,说他什么来着……陈子岸,你上次说我哥那个词是什么了?”
“身材焦虑。”陈子岸说。
男人的声音很近,简瑞立刻就意识到凌星开了免提,夫妻俩一起接电话呢。
简瑞这颗心顿时跟针扎了似的。
“对啊,他最近撸铁很勤快,前几天还来跟陈子岸一起练了,以前他哪里会在意肌肉好不好看啊。他是被谁刺激了?”凌星反应很快,再加上简瑞特地打电话来问这件事,她立刻就发散了一下,猜测道:“身材焦虑容貌焦虑,该不会是孔雀开屏的映射吧?我哥他谈恋爱了?”
简瑞只听到了几个字:他和陈子岸一起练了。
他虽然球打得烂点,但健身这块绝对甩陈子岸一条街的,凌月居然不找他?
这下不仅仅是扎心了,他都觉得他一颗心被剁得稀巴烂了。
简瑞一点也不想和他们分享八卦了,他呵呵一声挂了电话。
和简瑞分开后凌月先送周美西回了公司。
来的时候周美西本来是想开自己车过去的,但下了地库凌月说坐他车一起去,周美西以为他是懒得开车就没拒绝。
返程凌月没给她递车钥匙,她就顺势上了他的副驾。
现在正好是周美西午睡的点,她这个时候在办公室除非是去健身房,否则雷打不动的开始犯困。凌月开车又很稳,周美西一不小心就打了个盹。
察觉到旁边的女生歪了歪脑袋睡着了,凌月不由自主降低了车速,十分钟的路程愣是开了二十分钟。
直到红绿灯路口周美西忽然醒了过来,她意识还没回笼,迷迷糊糊地望着窗外开口:“还没到吗?”
周美西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潮湿的沙子在掌心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听得凌月喉咙有些发痒。
“转个弯就到了。”凌月说,“刚刚那段路有点堵,我就绕了一下。”
开口后他偏了偏头,顺势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明显,周美西正巧扭头看他,盯了一秒又立刻收回了视线。
车停下来后周美西解开安全带,发现凌月没有立即熄火,反应过来他不打算再上楼了,只是送她回来而已,忙说:“谢谢凌总送我回来。”
凌月:“刚好顺路。”
周美西冲他笑笑,而后转身打开车门下车,要走时凌月忽然又降下车窗叫住了她。
“对了,今天早上宠物医院给我打电话了。”凌月微微侧身弯腰冲车外的她说:“说你救助的那只狗已经痊愈了。”
周美西先是一阵高兴,随即又被难以言喻的羞耻席卷了全身。
周美西小学的时候扶一个老奶奶过马路,刚好被校长看见了,当天升旗的时候就把她叫到了升旗台上表扬。
她并没有引以为荣,因为那件事之后周美西被同学霸凌过一段时间,大部分人都阴谋论,觉得她是因为看到了校长才去扶的老奶奶,说她是故意的,就连一些科任老师都觉得她会被校长单独表扬,是她父母是双职工的原因。
这件事的后遗症是:长大后她再做任何好事都是偷偷做,怕别人误会她在装善良。
现在被凌月知道了这件事,周美西不可遏制地揣摩,凌月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为之?救助就救助了,偏偏划了他的卡,否则医院怎么会通知他?
越想越觉得臊得浑身难受,周美西忍不住解释:“抱歉凌总,我本来想要自己刷卡的,前台动作太快了,直接扣了你的卡。”
“用我的也没事。”凌月说,“他们说还剩了一千多块在卡里,等会我把钱转给你。”
周美西只好点点头,“好的,谢谢凌总。”
凌月微微一顿,又忍不住开口:“我和朋友之前设立过一个动物救助基金会,我把这家医院也纳入救助点了,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就能直接使用基金会了。”
周美西闻言眼睛一亮,“真的?”
凌月弯弯唇角点头,“真的。”
之前这家医院不在范围内是因为它离市区远,收费也高,都是附近的有钱人才光顾,很少存在需要救助的情况。
“那我的一千块你不用转我了,直接划到基金会账户吧。”周美西马上说,然后又忍不住夸他:“凌总人美心善。”
凌月却摇头,望着她说:“基金会不是我负责运营,如果不是你这个举动,我也不会想起这件事。”
周美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个笑容有些耀眼,凌月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担不起善这个字,因为他清楚自己做这件事的初衷并不纯粹。
凌月又给她看了医院发过来的照片,照片里环卫工牵着大黄狗,用的是她买的白色牵绳,狗狗精神头好了很多,环卫工黢黑的脸上也咧着笑容。
周美西一颗心暖得哟,好像有潺潺热流拂过,最初的羞耻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件产生了连锁反应的好事,这让她由衷地感到愉悦和满足。
两人又说了会话,最后凌月看着她走进电梯才脚踩油门离开公司,准时到了球场。
简瑞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的风,见了面就没给他好脸色,发过来的球都有些疯,大有要狠虐凌月的迹象。
凌月心情很好,没有跟他计较。
虽然不爱球类运动,但他体力很好,打四十分钟简瑞已经喘得跟狗一样了,凌月却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他们下场休息喝水,一停下来简瑞就更不想再上去了。
把自己虐瘫了的简瑞终于泄掉了心头的邪火,望着喝水的凌月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气声有点大,凌月回头看他,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累得不想说话的简瑞幼稚又固执地开口:“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对方顿时露出有点好笑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