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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掐着嗓子说话的仁兄,想必是他们攻手当中仅存无几的富有勇气之人了!
在这个攻手被二传压迫的时代,也算有一缕微光,让他们不至于彻底绝望!
这话说得,也太懂他们的心思了!
尤其是这群二传整天瞧不起攻手的智商!给的那些球,能打下去不就完了?又没人挑剔过,还非得分个上中下三等出来……简直没有道理!
研磨面无表情往下一瞥,目光一垂,人人都觉得他在看自己。
所有攻手都噤声了——毕竟,这可是孤爪研磨!又不是影山飞雄,更不是赤苇京治。
孤爪研磨,二传榜不好惹第一名,雷打不动的第一名啊!
就连宫侑因为输了比赛在后台一脚踹飞矿泉水瓶,结果登上体育小报被人诟病脾气差,都没能撼动他的地位啊!
山口心有戚戚:“每次看到他,就觉得影山真是个温柔和蔼的……嗯?阿月?”
他侧过脸。
月岛有点走神。
他还在想之前孤爪学长和赤苇学长的话。
打趣他、说他和乌野众人相处得很好。
月岛不否认极个别人士之外,乌野的学长们、队友们都是好相处又和善的好人,即便是他,也觉得来到乌野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但这不代表他……就很喜欢这里吧?
更不代表,他就很认可德久学姐……吧?
“啊,又出现了。”
日向抬头看向山口:“什么?”
山口无奈地抓抓头发:“阿月的纠结模式。”
前排的赤苇耳朵一动,不着痕迹收回自己的注意力。
嗯,窃听毕竟不是好习惯。
他看向台上的研磨。
研磨慢吞吞念完今天的心得,轮到四个教练点评了。
“嗯,研磨今天的心得其实写得很诚实。”猫又充满溺爱地发言,“运动嘛,其实最重要的不是所谓的成绩,而是对自己是否足够诚实。当然,在有的方面……”
他笑了笑,又说:“明明可以做到更好,却没有,这也是另一种不诚实了。”
研磨垂着脑袋:“好的教练,我知道了。”
丽子则提出一个让大家都没想到的问题:“研磨同学,能问一下你平时摸高的成绩吗?”
研磨给她报了个数。
说实在的,音驹虽然对于拦网和一传情有独钟,但并不怎么要求研磨跟着狂练成肌肉男。
他的摸高水平不要说跟好朋友日向等人比了,就算是去跟夜久比,估计都很难说谁胜谁负。
丽子点头,本来也不是为了要比出个结果才问的。
她有个随身携带的特异功能,即可以肉眼判断一个人的体质,这时候提出来,也只是因为今天比赛当中研磨的表现和她之前观测到的身体素质不太一样。
——这小子果然偷懒了!
英美里很满意她收集到的数据,探头去看她手中的草稿纸——丽子的超能力,更多侧重在人体的强度,刚好跟她互补。
英美里目测比赛表现,丽子来看肌肉状态,保证能拿到最精确的数据。
天罗地网,看这群人往哪里逃!
两个人窃窃私语,说要打造一个从身高体重肌肉分布线条走向为基底、比赛表现为素材的试用模型。
“这模型能推导得分率吗?”丽子问,“或者谁更适合在什么时机做哪些事?”
“应该还做不到那么厉害。”英美里说,“不过肯定比之前更精确、更玄妙了。不考虑那么多功能,先做出来试试吧~”
“好哦!”丽子欢呼。
底下的乌野人,面色僵硬。
想也知道,她会把这个所谓更精确更玄妙的模型,用在什么上面……
西谷和黑子的心得总结没什么爆点,毕竟他们俩一个惯常咋咋呼呼,一个惯常没有存在感,写出来的心得也没脱离人设,一个全篇感叹号,一个简洁到位只有半页纸。
连猫又都沉默了:“……还是小孩子的年纪,话多一点也可以嘛。”就连他家研磨都写了一页纸呢。
黑子特别认真地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嘴上认错,实际绝不会改,后面几天英美里等人收上来的训练心得,黑子依然只写了半页纸。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已经被转移了——因为学校综合积分榜,总算开始用了。
忽略那浮夸到有点离谱程度的开机动画,积分榜是个很方便好用的东西,计分的方式也很公开透明。
每个学校的得分就是选手得分的汇总,再按照平时对战输赢的比例加权。
至于没办法跟大家打比赛的诚凛,就额外用一些体能项目的排名作为参考,竟然也能在四所学校里排第二。
所谓铁打的第二,流水的一三四,完全能用来形容整个合宿火热的氛围。
有时候月岛都搞不懂,就只是个排名而已……至于这么拼吗?
旁边飞快窜过一黑一橙两个人影,他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转过脸去咨询缘下:“缘下学长,你说呢?”
缘下跟他体力差不多,这时候都已经跑得很累了——但没办法,枭谷今天领先,如果傍晚的长跑项目无法拿到第一,今天乌野说不定就要垫底!
垫底!怎么能垫底!
他们又不是辣妹,怎么能垫底!
月岛:“……请不要莫名其妙插入一些真人影视作品。”
缘下额头还滴汗呢,笑着说:“呼、呼——但你不也还在跑吗?”
月岛差点一个踉跄栽倒。
这话是没错,他是还在跑……
“还在跑,就说明没那么想放弃吧?”缘下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情愿?”
换了山口在这里,早就不会往下说了,阿月虽然不是随意生气的类型,但有的话确实不爱听。
可惜缘下是学长,虽然是个很能读懂月岛情绪的学长,但这不代表他会像山口那样,为了月岛的心情,选择不把某些话说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大家多少能感觉出来一点,你不是很想……”他步子放慢,斟酌了一下用词,“接近?或者说,请教德久学姐?”
月岛沉默。
大概是默认的意思,缘下想。
于是又说:“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
月岛一下把嘴唇抿起来。
他实在是……不太愿意听到这些话。
虽然哥哥说过、山口温婉地说过、日向直白地问过……
虽然他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偷偷试着转变态度,想要不着痕迹把之前的事都翻篇。
但突然被翻旧账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缘下端详他表情,一下笑了:“别想太多,我不是要指责你什么,或者指教你什么,我只是想说……”
“就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月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