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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独吞?照我说,不如给每家分一块,放在家里镇小鬼也是极好的。”

村长环顾一周。

期盼看着他的人都是些面黄肌瘦的灾民,村里吃不饱,首先遭殃的就是穷人。滕村的房屋使用泥土砂石堆砌,买不起砂石料,分家就只能睡在草屋。两场地动下来,家散了个遍。

他心软了片刻,但坚决地选择了黄金,“不管怎么样,这些金子先由我看管,之后再决定怎么分配。”

他的话让村民失望无比,但很快,他们又像忘记了这件事,反抗像是滴入湖心的水滴,掀起微微的波澜,很快消失不见。

金子在这种地方根本花不出去,他们只知道黄金贵重,但不清楚它具体价值几何。

陈叔冷眼看着对着村长点头哈腰恭送他离去的村民,冷哼一声,端着药喂给自己的女儿。

陈小小比凌迩只小了两岁,身材干瘦,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她小口小口吞咽着药水,喝得只剩下药渣,才把碗放进陈叔的手心。

“我困了。”

“刚喝完药,起来走两圈。”

凌越华身上还穿着麻衣,神色平静地在陈小小手心放下一枚山杏干。

陈叔起身和他寒暄:“身体如何了……你妈也还好吧?”

“您放心,一切都好。”

凌越华顺手把碗拿走洗干净,重新放在了凌明翰手边。

“二伯,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凌明翰:“去休息吧,你差不多一t夜没合眼了。”

凌越华笑笑,那张清秀的脸上有着和凌迩相似的神情,“您不也是。”

父亲刚走,家又没了,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变沉了。

凌明翰对于晚辈一向是温和的。

“没事,去玩吧。”

凌越华只好无所事事地坐在门槛上发呆。

连绵的山起伏着,似乎一座翠色的牢笼,将他们堵在了兽口处,等待被麻木不变的生活吞入腹中。

有人煮了点粥,一碗碗端过来。叫到他名字,他回头去接,忽然发现放在牌位最上方的神龛,碎了一条缝,缝隙像一条疤痕,藏在了阴影之中。

他心里一惊,没有声张,悄悄带上两个馒头往山上走去。

山间的小路泥泞,还有枯枝挡道,他被绊了好几跤,好不容易才到达禁地。

他本想着和往常一样将东西放在窗口处,安滕看到了,自然会取走。

但没想到的是,他一靠近,就看到了站在窗边无所事事的凌迩。

她的目光从他手腕上的伤疤划过,表情没有丝毫意外。

“来送饭了。”

“……对。”凌越华咬牙承认,急忙收回手,将伤疤藏好,他有些头皮发麻。

“那就放下吧。”

对比来时单薄的春装,凌迩穿得厚了不少。

凌越华照做,他放下东西,刚想走,又被叫住:“等等。”

凌迩靠在窗台上:“山下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凌越华说不准这位许久未见又被他打昏塞给安滕的堂姐怀了什么心思,只是看到凌迩平静的表情,似乎并不记恨,他歉疚无比,将祠堂内的黄金和神龛都一并说了。

凌迩的表情没有半分波澜,“我知道了。”

安滕的事情她没有头绪,但关于人心,再好拿捏不过。

村里的油水一半都进了村长的荷包,现在让他吐出来怕是比要了他半条命还煎熬。

不过她还有事情需要凌越华去做。

“如果不按我说的办,陈小小会听到一个在她眼里截然不同的你。谋害堂姐,这样的罪名压下,你还能不能娶到她呢?”

凌越华目瞪口呆:“什么时候……”

“第一次送来的葡萄是陈叔家的,我又不是尝不出味道。”

凌迩的声音温柔无比:“只是一点小事。”

散播谣言手机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煽动灾民情绪,把黄金的事情说成是村长贪污祭祀大典的费用,惹得神明降下罪责,这才屡次地震。既能混淆视听,又能给村长泼点脏水。

换个村长总比换下安滕简单。神和人之间的沟壑可不止一点。

凌越华神色艰难:“我尽量。”

他恍恍惚惚地走了,路上又被绊了好几跤。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蛇尾蹭着凌迩的裙角,缓慢地将她的衣角往上撩起,钻入她的裙下。

凌迩关上窗,气息一些不稳,眼角已经发红湿润:“安滕。”

蛇面闪着冷光,安滕嘴角噙着笑意:“嗯?”

“现在还是白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我知道。”

在和凌迩亲密后,蛇尾的出现变得不稳定起来,只要一叫停,他的双腿马上化作硕大的尾巴,深入灵魂的疼痛几乎快烧穿他。

但同样的,愉悦被放大了好几倍。

“你和别人说话了,你还碰了他的手。阿姐,你不乖。”

凌迩:“……那是我弟!”

安滕才不管。

外衫掉在了地上,被蛇尾卷着,有些发潮。

少年贪欢,尝到甜头后更是食髓知味,不休地反反复复吻上她的双唇。

麝香的气息久久不散,蛇尾盘上神女像,汹涌地道尽自己的贪念。

和安滕在一起的时光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温柔小意和她温存的少年,一半是在她身上驰骋的凶恶蛇怪。

象征着神明庇佑的白衣罩住她的身躯,不分昼夜,衣角的铃声响个不停。

安滕拾起一枚金铃,雪白的布料跟着被提起,牵动她手腕上系着的红线,蛇信沿着金属边滚动,留下一圈湿润的水渍。

这枚铃铛跟了他许久,已经从里到外染上了清净的檀香。小小的铃舌沾上唾液,艰难地晃动着,在他恶趣味的触碰下,撞上铃壁,发出汁水四溅的闷响。

他面孔上的表情天真而残忍。

蛇信合二为一,一起推着铃舌,涎液从小小的铃铛里满溢出来。玩够了,他才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去拭擦。

凌迩的呼吸已经均匀。

他将被角往上拉了一点,脸颊贴在她的肚子上,像是一只取暖的猫,把自己盘在一处。

阿姐在计划着什么。他不敢去听。

在她和凌越华说话的时候,他只敢在角落看他们,生怕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事。胡思乱想了半天,只敢胆怯地从她身上寻找答案。

凌迩是不一样的。他迷恋她冷静克制的眼神。她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也许这才是他回应她的关键,这种特质同样棘手无比。

安滕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控制欲。只是他太渴望凌迩能留下了。人性的恶和蛇魔的残酷双双作用在他身上,驱使他着了魔一样想要凌迩,想要折断她的羽翼。

万一又被抛下了该怎么办?

安滕想听到凌迩亲自告诉他。明明他已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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