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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火炉。

“不要把我扔掉,好吗?”

“如果……是的话,当然。”

“但如果实验不理想,我快要死了,这将是我一辈子最后的时光了……我能提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司晴试着抽出手,但失败了,叹着气说:“你说吧。”

她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景。

“你昨天没有拒绝我,所以,以后我都能上来睡吗?”牧舟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我睡地板也是可以的!”

第60章 止咬器

哪怕很少被人礼貌对待, 牧舟也很渴望拥抱。是人就有两只胳膊,他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就能实现梦想。

可那样不行。

要是姐姐的胳膊环住自己,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呢?他的尾巴摇晃起来。

也许是在睡前, 嗅着淡淡的烟草味, 她揉揉他的脑袋,给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拥抱。

二楼在牧舟眼里有着更加神圣的地位。司晴的个人空间充斥着满满的神秘感。

她只在实验结束以后会在客厅小坐一会儿。以前她是会在哪里随便吃点外送的,也不知道加了多少小费才让骑手把东西送到这种犄角旮旯来,但现在, 牧舟会给她做饭, 遍地的外卖袋也能随时清理, 司晴没什么时间在荒凉的仓库里创造历史。

她总是在实验室熬, 从实验室出来后又在二楼熬。一楼彻底成为摆设。

可在她自己的空间里, 随处可见她不经意透露的小习惯。

她喜欢用笔卷起长长的头发,洗澡完出来, 发间都是蒙亮的水珠。牧舟没有见过那样的一幕, 他是嗅到的。枕上和笔杆处的香气如出一辙, 都带着新鲜的、热腾腾的水汽。

牧舟剩下的时间不多。

他想离她更近一点。

司晴不知何时开始,变成了唯一的真理,像是洗脑一样刷着存在感。

要爱姐姐。

爱姐姐爱姐姐爱姐姐爱姐姐。

只有爱她, 才能领悟到那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他贴住司晴的手,自然地跪坐在了地上。并非是习惯了被俯视,而是这种身高差会让他有莫名的安全感。

从他的视角出发,司晴是巨大的。如神一般矗立。

而他是跪拜在她膝下的渺小人类, 或者说连人类都算不上。他是一只无忧无虑,每天只知道傻乐的小狗, 每天虔诚地朝着他的神祷告,得到神明怜悯的一顾。

神像并不是洁白崭新的, 而是布满龟裂疤痕,随时如山峦崩塌,星火碎裂。

他将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脑袋顶。

没有拥抱,至少能得到一个并非是虚情假意的抚摸。

“只是睡在地板上,姐姐,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从昨天的表现来看,他睡觉只是不安分,并不会起别的坏心思。

“而且天气冷了,二楼的空调不太好用,我可以帮你暖床哦。”他眨巴两下眼睛,“你的手也太冷了,不需要免费好用的热水袋吗?”

这一下直击司晴的心脏,她陷入了可疑的沉默t之中。

电热毯是极好的,空调开起来就太闷。但自从她去年干爆整栋楼的电闸,试图给仪器加点倍率失败之后,二楼幸存的就只有一盏不太亮的顶灯了。而一楼的小房间……几乎没几个人能撑到冬天,同样也冷得像个冰窟。

每到秋冬就开始手冷脚冷,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哪怕是在春夏,她的皮肤也冷得像冰块。一到冬天就格外畏寒。

医生说是她自己弄坏了身体。

司晴活该。

她挨了骂,但一点也不知悔改。可一到冬天,她肉眼可见的丧失了活力。

要是他能帮忙暖床……也不是不行。

司晴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你睡地板,我会给你铺床。但先说好,暖完必须下去。”

“好哦。”

灰褐色的脑袋被司晴重重搓了一把,他笑着抓她的手腕,湛蓝的眼珠里仿佛有星光闪烁,“姐姐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青年宽大的骨节流畅,麦色的手背隆起道道分明的经脉,明明一下子就能攥紧她的手,握人时偏偏知道克制,她稍微一抽,就断掉了藏着纠缠的相握。

司晴:“我平等地讨厌世界上所有人。”

“这算是什么回答?”牧舟抱怨,“姐姐不是人吗?至少喜欢自己一点吧……”

司晴转身,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是不讨厌狗的意思。”

快要上班的点了,她抓紧时间前往实验室。身后是紧跟上来的脚步声。

牧舟的声音听着有点开心,“那我晚上能一直上床睡吗?就算被窝暖了,身上也是冷的——”

“想都别想。”

“两分钟呢?也不行吗?”

“两秒都不行。”

“那就一秒。”

“……你还是下去睡吧。先给我暖床,然后下去睡。”

“用完就甩,超过分啊,姐姐。”他的尾巴坏心眼地勾了一下司晴的小腿,“至少用得彻底一点嘛。”

司晴开始好奇他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了。更可怕的是,她甚至开始习惯。

她揉了两把狗尾,挑起唇角反问,“怎么用?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流程吗?”

尾巴被松松握在虎口,厚重的茧磨着尖尖,压起一阵阵的战栗。

尾椎被揉得酥麻,牧舟说话不自觉带了点喘:“姐姐会教我的吧?”

电梯一顿,悬浮的厢体终于落到了实处。

司晴勾着他的下巴,摩挲着他的下颌,“那么,今天你会好好表现吗?”

牧舟晕乎乎地点了头,然后晕乎乎地被带进了实验室,灌下了一把药。

好骗得很。

司晴看着正在放空的牧舟想。

要是有人说骑着扫帚能变身成为女巫身边的狼骑士,从此实力大增摆脱基因疾病,他说不定也会去试一试。

牧舟试的药是她去年开的新配方,具体的效果还要经过观察才能得知,并且根据牧舟的身体情况一点点调整,直至找到新的突破方向。

不过,也有可能,牧舟的身体排异反应严重,马上暴毙而亡。

好在,他并不是不幸的五分之三。

“你还清醒吗?”

“嗯。”

“你的名字叫什么?”

“司晴。”

真正的司晴停笔抬头:“……?”

“牧舟,这是几?”她伸出两根手指在牧舟面前摇晃。

他的状态像是喝醉了。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实验体。

“这是……”他转动眼睛,缓慢地将视线集中到司晴的手上,无比肯定道:“姐姐的手!”

他嗷呜一口咬了上来,啃了她一手口水。

司晴差点也跟着狂咬他的手。但是她忍住了。

发疯是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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