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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绕圈消食,王爷由青霭推回了前院,看两刻钟的书,叫廖郎中推拿了两刻钟的腿,最后沐浴净身又用了近两刻钟。

当青霭重新将王爷推回后院,天已黑了下来。

姚黄散着头发出来接他,熟悉之后,她在青霭、飞泉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了。

青霭可不敢多看,低头告退。

进了内室,赵璲扫眼窗边的罗汉床,指了指。

姚黄不解:“王爷的意思是?”

赵璲:“在这边,不用担心打湿褥子。”

姚黄:“……”

身如火烧,姚黄只庆幸这人瞧不见自己的脸,好一会儿才道:“太窄了,且也没热到能睡凉席的时候。”

窄不窄凉不凉的,罗汉床离窗边太近了,不是夫妻睡觉的正经地方,而且万一守夜的丫鬟胆大包天凑到内室的门缝,瞧不见里面的拔步床,看罗汉床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姚黄知道阿吉几个都不是那种人,可万一呢,尤其阿吉一直都担心她挨了王爷的欺负,说不定真想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想,姚黄直接把人往拔步床里头推,硬着头皮道:“我叫人缝了巾子,一条垫着一条放旁边,够用了。”

动弹不了双腿的惠王爷只能保持沉默。

第25章

姚黄还记得上次被王爷细细端详的煎熬,所以才把轮椅推到床边,她就要去熄屋子里的几盏灯。

最亮的是一对儿鎏金莲花灯,每个烛台上都延伸出三朵莲花灯托,燃着三根四指粗的蜡烛。

窗缝里多少能透进点微风,淡黄色的烛火轻轻地跃动着,像她此刻怦怦乱跳的心。

走近了,姚黄拿起放在一旁的灯罩,刚要对准一支蜡烛,背后忽然响起惠王的声音:“先留着。”

留着做什么?

王爷不说,姚黄心里清楚,今晚王爷没带书过来,除了看她再没有其他可以看的。

而那近似命令的平静语气,让姚黄生不出再商量商量的念头,白日里王爷很好说话,夜里却一直都强势霸道,即便看她哭得可怜嘴上哄哄,该继续的还会继续,心硬得很。

放下灯罩,姚黄慢吞吞地往回走,连着放下两层帷帐,帐内依然很是亮堂。

轮椅是空的,但姚黄知道那已经证明不了什么,王爷可以在中途褪去裤子,反正她背对着他,看不见。

红着脸爬到床上,姚黄直接朝内侧躺,忐忑地等着熟悉的胸膛靠过来。

光想着王爷,姚黄都没发现她自然而然地往前曲起了腿,提前配合上了。

赵璲看得清清楚楚,却并不希望自己的王妃认为他今晚留宿纯粹是为了那个。

他仰面平躺,对着帐顶问:“你不想见我?”

姚黄眨眨眼睛:“没有啊。”

赵璲:“那怎么做这种姿态?”

姚黄:“……”

明明是误会,姚黄却没办法澄清,白白憋得自己一身火。

她转过来,幽怨地看向对面的王爷:“我想见王爷,恨不得一直睁着眼睛从白天看到深夜,再从深夜看到天明,行了吧?”

赵璲瞥她一眼,声音平淡地道:“休说傻话,之前你都喜欢抱着我说会儿闲话,今晚却那副模样,不是生气是什么?”

姚黄还是没法辩驳,因为辩驳只会徒添自己的羞恼。

既然他想听家常,姚黄若无其事地抱过去,贴着他的肩膀道:“好,我现在就跟王爷说闲话,王爷想听什么?”

赵璲:“李大石死后,潘絮娘如何了?”

姚黄:“……她无权无势的,想替丈夫伸冤也没办法,只能想开了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赵璲:“细说。”

姚黄:“……为了打官司,她家原来的地都卖了,一贫如洗,还好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农夫,愿意分两亩地给她种……”

赵璲打断她:“那农夫可有妻子?否则冒然帮助一个守寡的女子,此举恐会惹出闲言碎语。”

姚黄:“……”

讲个故事还问东问西的,若非那话本不好见人,她真想把书丢给王爷自己看。

姚黄开始胡编:“确实有些风言风语,所以潘絮娘种了一年攒下一段时间的口粮后就不再租他的地了,改成去镇上找活儿干,她运气好,救了一个铁匠的老母亲,老母亲知道她的情况,把她收为养女,从此她在铁匠铺做些力气活,也算是自食其力了。”

赵璲:“继续。”

姚黄:“……我也才看到这里,后面的还没来得及看,等我看完再给王爷讲。”

赵璲:“也罢,我现在还不困,你拿过来我自己看。”

姚黄人都傻了,书是万万不可能给他拿的,咬咬牙,姚黄抱着这人晃了晃,埋在他颈窝细着嗓子道:“王爷光想着看书,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片刻的沉寂后,赵璲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你。”

姚黄松了口气,幸好王爷给她面子,没再坚持要话本。

不看话本,有些事便是水到渠成了,惠王爷侧转过来,专心陪伴他的王妃。

可能顺手了,王爷没再把她转过去,反正眼下这些面对面也不耽误,姚黄就闭着眼睛任他动来动去。

两个人都吊得差不多的时候,姚黄自觉地要背过去。

赵璲扣住她的肩膀:“就这样。”

姚黄:“……”

想想都觉得艰难,奈何惠王爷非要尝试,他只需要开口就行了,出力气配合的是姚黄。

怎么样都不行,姚黄倒是不介意,就怕王爷受不了屡试屡败。

姚黄都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他的神情。

忽地,在她无意高抬左腿的瞬间,王爷托住了她:“就这样。”

姚黄:“……”

.

姚黄几乎仰面倒在了锦褥中,王爷扯走了她的枕头,这样她被迫往上蹭时就没有了任何阻力。

前面那些夜里,姚黄都是半趴着,大半张脸埋进枕头,王爷看不清她,她也只有在求饶的时候才回头看他两眼,如今姚黄能清晰地感受到王爷在她这里上下游走的视线,她自己也瞧见了,宛如地动山晃,可她一点都不想看,抓起中衣蒙在脸上。

赵璲没有干涉,这样更耗力气,他也不想王妃看见他不顾身残沉溺于此事的狼狈或狰狞。

王爷终于松开右手时,姚黄的左腿好像也废了。

赵璲先休息,休息够了,侧过来,正好她还抵着床头板,方便他给她松松左腿的筋肉。

他是好意,姚黄却酸得直哎呦。

赵璲放轻力道,见她噙着泪的湿润眼眸幽幽地望过来,赵璲问:“不是经常骑马?”

姚黄:“哪有经常啊,我们家就两头骡子,平时都是我爹我哥骑,只有他们休息时我才能过过瘾,再说我从选秀造册开始到现在的大半年,就昨天出去跑了一回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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