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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
姚黄笑了:“您可真会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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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麟四兄弟一共挑了四本兵法八份武科举的卷宗,四人*轮流看,约好了七月底由姚麟送过来。
姚黄叮嘱他们:“这事自家知道就好,别跟外人说,尤其是武学的同窗。”
姚黄相信名门勋贵之家也能收集到名家批注过的兵书,但历届武科举的卷宗王府这边的抄本大概只有康王、庆王府里才有了,哥哥们得了这份机缘,明年考武科举就更有把握,却也容易遭到同窗们的嫉恨。
表哥那边有稳重的大表哥盯着,姚黄很放心,自家的傻哥哥,姚黄会让母亲管着他。
姚麟被妹妹的眼神伤到了:“这点心眼我还是有的,连李廷望我都不会说。”
姚黄、罗鲲都控制好了表情,仿佛姚麟只是提到了他最好的外家兄弟,二表哥罗鹏、三表哥罗泽就有些紧张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李廷望喜欢自家表妹,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表妹成为待选秀女后的这半年,李廷望瘦了快二十斤。
姚黄没去看人精曹公公,但她毫不心虚地主动提起了李廷望:“哥哥跟李廷望情如手足,他待哥哥也一片赤诚,倘若他文课不好,哥哥借他看看也无妨,不过李廷望回回小考都拿武学前三,根本不需要哥哥帮忙,那么不如少这一事,免得被他小心眼的娘知道,跑去咱娘面前说酸话。”
姚麟点头,他绝不会给李夫人阴阳怪气母亲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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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家人,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想到傍晚王爷会来明安堂,姚黄就没去竹院特意道谢了。
歇过晌,姚黄算着时间,早饭点半个时辰去了竹院,轻轻叩门。
飞泉走过来开门,透过门缝见是王妃,立即替自己与王爷着急起来,又要叫王妃等了。
姚黄心情好,扫眼飞泉的下巴,叫他尽管去通传。
谁也没料到她会这个时候来,青霭、飞泉又是先把轮椅抬到书房,再由青霭将王爷推到院门前。
门一开,面对惠王爷询问的眼神,姚黄笑道:“这会儿凉快了,我想陪王爷逛逛园子,逛完直接去明安堂,王爷可有空?”
赵璲点头。
姚黄接过轮椅,熟练地推着他离开了竹院。
朝西的时候,灿烂的夕阳明晃晃地照在惠王苍白的脸上,姚黄歪头看看,逗他:“王爷整日看书,捂得比我都白。”
赵璲:“……”
姚黄:“对了,我哥他们借了好多书,我代他们谢过王爷。”
赵璲:“那些书放在府里也是闲着,有人看才是物有所用。”
姚黄:“我还翻到王爷的画了,王爷真厉害,小时候就能画得那么好。”
赵璲:“……消磨时间随便画的,敝帚自珍而已。”
姚黄:“我可是真心夸赞你的,王爷别跟我来谦虚那一套,我看见你给青霭飞泉画的那幅了,还想着请王爷也给我画呢。王爷的真迹,少说也能往后传个千百年,到时候让后人也瞧瞧我的美貌,让他们知道当年的惠王妃虽然家世不显,模样配王爷还是够格的。”
赵璲眼里的笑意渐浓,他的王妃果然不喜欢谦虚。
等她一口气说完了,赵璲应道:“可以,你挑个时间。”
姚黄:“为我作画吗?那就明天吧,趁上午凉快的时候!”
赵璲默认。
接下来,姚黄边走边打量园子,物色了好几处适合作画的地方,离开园子时她还在犯愁:“王爷觉得哪处最好?”
赵璲:“既然喜欢,每处都可以画一幅。”
姚黄:“那得画多久?”
赵璲:“不必急于一日,园中四时景色不同,有的景可能更适合别的季节。”
姚黄:“这样啊,我不是很懂,王爷替我留意吧,你说什么时候画就什么时候画。”
赵璲记下了。
入夜,姚黄上了床就挨到平躺的惠王身边,一手支着下巴,对着那张俊美的脸直笑。
赵璲:“笑什么?”
姚黄:“笑我的王爷不但长得俊脾气好,还精通兵法擅长作画。”
倘若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长得一般脾气暴躁还是个残疾,姚黄估计会很抗拒夜里的事。
现在嘛……
姚黄主动扑了过去,像他喜欢的那样亲吻他的侧颈。
惠王爷瞬间绷紧了手臂。
第28章
别看姚黄被惠王亲脖子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躲,其实挺受用的,不然大婚那晚两人没那么容易成事。
她以为王爷也会喜欢,然而当她伏在惠王的肩头对着他修长的脖颈认认真真地亲了好一会儿,这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哪怕连呼吸都没乱一下,姚黄就拿捏不准了,或许人跟人的脖子也不一样,就像她的咯吱窝很怕痒,哥哥却不怕被她挠。
她躲那会儿,惠王追得可带劲了,箍着她的肩膀不叫她逃。
姚黄期待的就是这样的王爷,现在他木头似的,姚黄便没了乐趣。
她撑起来,看着王爷在灯光下稍微好看了些的气色,纳闷问:“王爷没什么感觉吗?”
赵璲扫眼她嫣红的唇瓣,道:“微痒。”
姚黄:“……”
鬼使神差的,她挠了一下他的腋窝。
赵璲:“……”
其实哪一处都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云淡风轻,但惠王爷有过卧床三月养骨头、卧床一月等死的经历,更有后来困于轮椅与竹院的大半年,“修身养性”了太久,此时就是有人拿针扎他一下,拿最恶毒的话挖苦他,赵璲都能不做任何表情变化。
姚黄看到的,就是一个脖子、腋窝都不怕痒的王爷。
姚黄瞄了眼惠王爷被中衣挡住的胸膛,这里就得脱衣服了,而姚黄还没那么豪放,连主动去亲王爷的脖子都是今日种种促成的好心情,脑袋一热自然而然就去亲了。
随着那股子冲动平复下去,姚黄重新躺好,顺便用袖口擦去她可能留在王爷脖子上的一点口水。
刚挨上,王爷转了过来,有力的右臂将她往上一捞,姚黄的脖子就被送到了王爷面前。
姚黄立即抓紧了他的中衣,像恨死那块料子似的攥着它揉着它扯着它,直到王爷移开她的手,褪下她的袖子,这块儿料子才解了气,幸灾乐祸地看着王妃同样皱巴巴的中衣被王爷丢到一旁,而它还好好地穿在王爷身上。
“王爷,我想转过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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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的芍药开得正盛,姚黄选在这里让惠王爷给她画第一幅画。
王爷的轮椅停在花圃五步之前,画架摆在他面前,各色磨好的颜料同样放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忙完这一切,青霭飞泉功成身退,将这一整片都留给王爷王妃独处。
姚黄还在琢磨入画的姿势,因为摆好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