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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也走出来很多人家,男女老少都有。

姚黄大大方方地任他们看,然后走到自家二爷身后,推着他的轮椅进了属于夫妻俩的东院。

廖郎中、高娘子、青霭飞泉阿吉几个指挥着张岳、王栋以及帮忙搬家的镖师们将装在箱笼里的行李一件件往两座宅子里搬,有热情的街坊想过来帮忙,被“镖师”不客气地赶走:“我们可是收了人家的工钱,提心吊胆地防了一路,万一这时候丢了东西,跟我们要我们冤枉,跟你要你赔吗?”

街坊:“……”

箱笼都抬进院子,镖师们与四辆马车功成身退,高娘子站在门口朝两岸的百姓挥挥手:“我们刚搬过来,先收拾收拾,闲下来再跟街坊们打招呼啊!”

说完她跟阿吉分别关上一院的大门,顺理成章地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紧跟着,除了王爷王妃闲着,高娘子在西院厨房烧水准备午饭,剩下几个都先来东院帮忙。

张岳、王栋负责把王爷的行囊箱笼往前院搬,青霭在里面铺床挂帐整理衣橱摆放瓷器茶具等等,廖郎中、飞泉负责把王妃的行囊箱笼搬往后院,阿吉在里面做一样的活儿。

前院的东厢房做了待客的厅堂,姚黄与惠王爷就在这里等。

姚黄坐了一路的马车,这会儿就想站着,推着惠王爷先在厅堂里逛了一圈,摸摸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红木桌子,再看看脚下明显换过几处新石砖的地板,最后对着被人拆掉补好的门槛位置道:“二爷身边人才济济,一个郎中两个侍卫都能把买宅子的事办得这么妥当。”

赵璲未予置评。

看完厅堂,姚黄推着他去了对面用做书房的西厢,此行惠王爷带来两箱书一箱文房四宝,当真像个书生。

正房那边正乱着,姚黄推着惠王爷拐进通往后院的一侧游廊,穿过敞开的木板门,姚黄忽觉眼前一亮。

后院的庭院偏东方居然种了一棵成人腰粗的玉兰树,玉兰早过了花季,枝叶却浓绿茂盛亭亭如盖,树荫里摆了一张藤椅一个圆形的石桌,正适合在此纳凉。

后院的东厢房做了厨房与库房,西厢房做了书房与暖阁,同样不设门槛。

姚黄喊来刚搬完一个箱笼的廖郎中:“我瞧着这家似乎没有大改过?”

廖郎中:“是,前屋主夫妻便是好风雅的,也非本地百姓,疑似来此修身养性,住了有七八年。我一提议愿出高价买房,商量好价钱他们便应了,想来早有了迁居他处的心思。”

姚黄心想,她带惠王爷过来也是一种修身养性,可见这世上有很多困在原地便难解开心结的人。

东西都搬好后,廖郎中、青霭离开了王妃的院子。

高娘子那边的水烧好了,过来问王爷王妃是否现在沐浴。

姚黄这边的三间上房,西屋做了浴室,里面摆着一个适合两人共浴的柏木桶。

姚黄知道这一行人都很累,而她与王爷都要沐浴,分开洗的话就得多拎几趟水。

叫高娘子去厨房继续做饭,姚黄瞅瞅轮椅上纹丝不动的惠王爷,脸上一热,小声问:“要不,我跟二爷用一个桶?”

先在外面拿巾子擦擦,擦好了一起在桶里泡水解乏。

赵璲看她一眼,问:“没来月事?”

姚黄:“……没,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何疼了一下,可能快来了。”

惠王爷似乎考虑了一番,这才同意共浴的事。

姚黄叫阿吉去喊青霭提水。

赵璲打量这间还没收拾好的浴室,等阿吉回来,吩咐道:“摆上屏风。”

惠王爷很讲究,还从王府带了两张四幅的屏风来,凡是用在内室外人瞧不见的东西,夫妻俩仍用王府的那一套,可谓外表朴素,内里富贵。

夫妻俩先在东屋等着,等阿吉摆好屏风,青霭也兑好了温水,姚黄再把惠王爷推过去。

浴桶里温水装得半满,外面放了两只同样装了温水的桶,亦有三把坐凳。

青霭非常熟悉王爷的沐浴方式,直接将一把坐凳、一桶温水、一张挂了干净巾子衣物的衣架放在了屏风另一侧。

赵璲示意王妃将藤制轮椅推到屏风这侧,再道:“我擦洗便可,你去忙吧,没有吩咐不必过来。”

姚黄看看轮椅,再看看那只大浴桶,明白王爷为何不想泡澡了。

或许在前院青霭、飞泉能将王爷抬进浴桶,姚黄一个人真办不到,背一个大男人跟抬他是两回事。

“那,王爷先洗,我去外面喝口茶。”

不泡澡的话,姚黄何必豁出脸面大白天的在王爷面前宽衣解带?

她退得飞快,转眼就从外面关上了门。

等了一阵,惠王爷叫她了。

推开门,姚黄看见惠王爷身穿白绫中衣坐在南边临窗的窄榻上,窄榻应该是为了方便主人更衣而设。

姚黄跨进来,刚要去推惠王爷的轮椅,就听那人道:“关门,落闩。”

脑海里轰的一声,姚黄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去。

惠王爷不容商榷地回视过来。

第50章

姚黄想不明白,她只是心疼一行人车马劳顿又要紧锣密鼓地收拾新宅,所以才叫青霭只准备后院这一个浴桶,大白天的,怎么就把惠王爷的邪火给勾起来了?

他已经洗好了,干干净净地在榻上坐着,难道要她在他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清洗自己?

姚黄办不到,背倚着门,低着头讲道理:“二爷最重规矩礼法了,为何要这样戏弄我,虽然我平时行事有点率性妄为,但我依然是个知羞识廉的姑娘家,就算你是王爷,这事我也不愿意听你的话。”

赵璲看着模样委屈声音也委屈的王妃,问:“既然怕羞,为何提议共浴?”

如果不是她自己那样说,赵璲绝不会留在后院。

姚黄迅速变成了大红脸:“共浴是为了叫青霭飞泉省点事,我都想好了,真开始洗的时候,我给你蒙上眼睛。”

搓搓洗洗多不雅的动作,她不想看王爷搓,也不想叫王爷看她搓。

赵璲:“过来。”

姚黄瞥他一眼,慢吞吞走到榻边上。

赵璲握住她的手腕:“上来。”

姚黄不解:“做什么?”

惠王爷只是加大了握她手腕的力气。

王爷的威望在这样的沉默与坚持中笼罩过来,姚黄不敢违背也不敢再问,踢掉两只绣鞋,以手腕被他攥着的姿势跪坐在他身边,还没坐稳,惠王爷忽地压着她的肩膀往榻上倒去,迫使她面朝着浴桶的方向。

姚黄心惊肉跳,怎么急成了这样?

“昨日初十,扎营没能陪你,刚刚你说共浴,我以为你想补上。”

姚黄冤得很:“我真没想这个!”

赵璲:“迟了。”

姚黄明白,因为误会惠王爷被她勾出了火,一个人在屋里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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