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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招了招手,仍是背对着她。
姚黄快步凑了上去。
永昌帝:“朕会给老二一个差事,这是他应得的,是朕之前疏忽了,与你来不来求无关。”
姚黄:“儿媳代二殿下谢过父皇,不过还请父皇暂且瞒下此事,因为二殿下并不知道儿媳今日的大胆,儿媳还要花费口舌说服二殿下接受父皇的好意。之前是怕父皇拒绝二殿下空欢喜,儿媳没敢先跟他提,想着您这边成了再说。”
永昌帝:“好,你先劝他,他若想不开,朕亲自去找他。”
姚黄:“儿媳定会尽力,只是让二殿下出来当差,会比其他官员当差多些麻烦,这也可能是二殿下的顾虑。”
永昌帝:“什么麻烦?”
姚黄垂着眼道:“首先,二殿下需要一间独属于他的公房,他这人脸皮薄,只会在独处的时候自推轮椅短距离移动,多个人在包括我跟青霭飞泉,他都不怎么动。”
永昌帝看向远天:“朕会给他,包括帮他解决各处门槛障碍。”
姚黄:“二殿下还需要一间独属于他的净房……”
永昌帝艰难开口:“会有的。”
姚黄:“最好让我们府里的那些工匠去修,我们去灵山的时候,二殿下都是从府里派去的工匠改建房屋。”
永昌帝:“只要他愿意当差,朕什么都依你们!”
姚黄咬咬牙,硬着头皮一求到底:“父皇真好,但这些您心里有数就行,千万别直接跟二殿下说,儿媳也都是自己推测出来的……”
永昌帝又想哭了。
第91章
惠王府。
赵璲一个人在竹院用的午饭,饭后照旧休息两刻钟再做推拿,然后在他擦拭过后准备前往明安堂时,护送王妃进宫的一个侍卫回来了,称王妃小醉,会在大公主那边歇过晌再回府。
赵璲瞬间想了很多。
王妃是自己喝醉的,还是不小心中了谁的招?
大公主的性情随了周皇后,应该能照顾好她。
醉酒的话,她会在宫里睡上多久?
赵璲还是去了明安堂,在前院歇晌、看书。
申时一刻,青霭在外边禀报说王妃回来了,赵璲拿着书,让青霭将他推到堂屋。
回府的王妃自然要来跟王爷打声招呼,当王妃的身影出现在堂屋门前,赵璲抬眸,就见王妃一改出门前的神采奕奕,停在门外微微低着头只敢偷眼看他,仿佛犯了什么错担心被他训斥。
赵璲放下书,道:“进来。”
姚黄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当她来到长几前,再低头已经没意义了,因为惠王爷坐在轮椅上,她越低越容易跟他看对眼。
赵璲看到了王妃微微泛红的眼圈。
他皱眉:“在宫里哭过?”
姚黄不是很想承认地点点头。
赵璲:“为何?”
姚黄瞅瞅惠王爷,突然绕过来,一边推着轮椅往外走一边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换个地方跟王爷解释。”
很快,赵璲就被推到了王妃心里适合说话的地方,后院东内室的拔步床内。
惠王爷还穿着外衣,姚黄想帮他脱下来,赵璲按住她的手,道:“先说你为何哭。”
姚黄想了想,转动轮椅让惠王爷面朝床板,她自己脱了上襦与长裙,只着一套里衣爬上床,再一脸心虚地端跪在惠王爷对面,耷拉着脑袋道:“我找父皇哭了一通委屈,说了一些王爷可能不想我去跟父皇说的话,我错了,我跟王爷赔罪,只求王爷看在我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份上,别罚得太狠。”
一句“细皮嫩肉”,硬生生将惠王爷才起的思虑都带偏了,视线落在王妃跪于柔软锦被中的双膝上。
原来内室合适,是因为她“请罪”的时候可以跪得舒服些。
“不用跪,好好说话。”
姚黄继续跪着不动。
左右这么跪着也不疼,赵璲先问正事:“你跟父皇诉了什么委屈?”
姚黄瞥他一眼,幽幽道:“王爷太难伺候的委屈,一直让王爷闷在书房看书我怕王爷看坏了眼睛,带王爷出门游玩王爷又好像对我喜欢的事都不感兴趣,弄得我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更好的陪伴王爷,都快愁出白头发了。”
赵璲早察觉她有这方面的顾虑了,上次没能解释清楚,此时便跟王妃说得更明白:“我自幼读书,知道看一会儿歇一会儿的道理,不会看坏眼睛。我也高兴随你出府,所以你只要按照你的心意安排就好,我若没有兴致,会直接告诉你。”
姚黄:“说是这么说,京城附近好玩的地方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就算我想带王爷出去散心,总去一个地方王爷也会腻。”
赵璲:“那就留在府里。”
姚黄:“留在府里,我会忍不住惦记王爷,怕你老是待在书房心中烦闷。”
赵璲:“不会,我喜欢看书。”
姚黄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还喜欢看金子呢,可让我天天看金子,我绝对受不了。王爷是君子,君子不能撒谎骗人,那请王爷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说你最喜欢待在书房,整日整日与书为伍也不会感到烦闷。”
话才说完,惠王爷就避开了她的视线。
姚黄苦笑:“你看,我就知道,王爷才二十三岁,又不是寺里的和尚,哪里会喜欢总闷在一个地方?”
赵璲看着面前的双腿,不喜欢又如何,他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强迫自己去看书,至少还能靠书打发时间。
姚黄改成了跪坐的姿势,这样她的脸离轮椅上的惠王爷更近。
她伸出手,似是想去握惠王爷的手,犹犹豫豫又放下,低声道:“王爷可以委屈自己日复一日地重复一件事,我做不到,我想王爷能看到新鲜的景,也想王爷每日都有新鲜的消遣法子,王爷开心了,我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王爷给我的富贵。但我有心无力,所以才会头疼烦恼,才会忍不住去找父皇哭。”
赵璲还是看着自己的腿。
如果他的腿好好的,王妃就不必有这些烦恼。
姚黄在惠王爷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死气,忙道:“王爷不问问我怎么跟父皇哭的吗?”
惠王爷头也不抬:“你说。”
姚黄故意哼了一声,再在惠王爷看过来时扬起下巴,一副并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模样:“我让父皇给王爷安排一个差事,这样王爷白日有事干了,就不用我再绞尽脑汁给王爷找消遣,只管晚上好好服侍王爷就行。”
说到最后一句,理直气壮的王妃消了气焰,红着脸低下头:“当然,最后一句我可没跟父皇说。”
赵璲:“……”
成亲半年,赵璲第一次没有被王妃的大胆之言扰乱心神,可他的心还是加快了跳动,为另一件事。
待发热的血渐渐冷下来,赵璲低眸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