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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样的草编小昆虫,草编垫子。
雪白腕足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草编小鸟,动作轻柔得如同生怕弄破了它。
“很好看。”
它似乎顿了顿,“……宗主,会喜欢的。你这两天都在忙于准备礼物吗?”
那倒没有,她就是无聊的时候采点草叶,思考自己精神值的时候,顺便编点小玩意打发时间。
然而看着雪白腕足久久捧着那只简陋的草编小鸟,爱不释手的样子,江载月嘴边的实话一转,她可怜巴巴地伸出自己毫无损伤的手,熟练无比地卖惨道。
“是啊仙人,我光是想着编什么样的礼物,就想破了脑袋。还有,你看我的手,都被草叶磨红了。”
少女柔软粉润的指腹沾着点草泥的灰迹,祝烛星记得她雪白洁净的手,轻轻握住他道肢时的温暖触感。
雪白腕足缓慢贴上江载月的手心,它轻轻一碰,那些碍眼的泥灰就消失不见。
但还是担心碰疼她,它只能轻柔地用灵气润泽她手心的肌肤。
“还疼吗?”
江载月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快速无比地单手打结,手指转动的速度快要现出重影。
“不疼啦!”
“对了,仙人,这只草编小鸟送给你,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她伸出另一只手,示意她刚刚急中生智编好的另一个礼物。
“铛铛铛铛,仙人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然而看到自己手中皱巴巴的草叶,还有那在顶部打的粗糙无比的结,饶是心理素质强大如江载月,都忍不住感到了一刻心虚。
不是,现在说她拿错了礼物,还来得及吗?
然而雪白腕足更加小心翼翼地接过她手中那个简陋的“草编章鱼”,祝烛星一向温柔无波的语气中,也忍不住出现了些波动。
“这是,给我准备的礼物吗?”
仿佛是担心江载月想要收回,捧着“草编章鱼”的那条雪白腕足飞快从窗里缩回了天上,另一条腕足还在轻轻揉着她的手心,祝烛星郑重承诺道。
“我会小心保管,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它的。”
“谢谢你,这是我诞生以来,第一次收到礼物。”
啊这……
江载月突然觉得她快要消失的良心突然痛了一下。
这么欺负一个傻……仙人好吗?
“仙人,我现在想想,觉得刚刚那个编得还不太完美,要不然你先拿回来,等我编一个更好的再送给你?”
然而一向好说话的祝仙人,这一次却没有顺从她的意思。
“它已经很漂亮了,我很喜欢。”
没办法了,江载月只能动用自己的必杀技。
她生疏地控制着自己的透明小触手,抱住雪白腕足轻轻摇了摇。
“仙人,我想给你一个更好看的礼物嘛。刚刚那个不算!它远远没有展示出我的草编高超水平。你拿回来,我下次给你一个更好的。明天!我明天就给你一个更好的礼物,你把刚刚那个还回来好不好?”
雪白腕足慢慢摸了摸她闹腾的透明小触手,温柔沉缓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点笑意。
“你明天送给我的礼物,我也会收下来好好保管。但是今天你送的礼物,也是我的了,我不能给你。”
话已至此,江载月也能感觉到祝烛星话语中不容动摇的决心,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将给祝仙人认真编一个草编这件事认真提上日程。
“我知道了,仙人。你就等着看我明天送出的礼物吧。”
又一条雪白腕足轻轻握住了她疯狂摇动的小触手,祝烛星温柔缓慢道。
“好,我拭目以待。”
屋外陡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江载月陡然想起,薛寒璧和佘临青约好了今天过来“复诊”的事情。
她打开门,薛寒璧提着食盒,身姿如竹,朝她露出清雅平和的笑容。
“我多带了一份膳食,江姑娘愿意和我一起用膳吗?”
江载月的鼻子格外灵敏地闻到了从食盒内透出的鸡汤香味。
虽然辟谷丹让她饿不了肚子,但是谁能拒绝一碗鲜美的鸡汤呢?
“好啊。”
看到了薛寒璧身边的佘临青,江载月顺嘴问一句
“佘公子也要留下来一起用膳吗?”
面对这种常人都会拒绝的客套话,佘临青沉吟了一下,冷漠沉黑的眉眼自然地朝她点了点头。
“嗯。”
薛寒璧陡然转过身,笑着道,“佘兄,我此次带来的午饭不够三人一起用。不过我的灶台上还温了一份晚饭,若是佘兄想要……”
佘临青果断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我知道了,我带过来和你们一起吃。”
看着佘临青离开的背影,江载月和薛寒璧都一时默然。
江载月想,算了,她不怪佘临青嘴巴是个管不住秘密的漏勺了,毕竟他脑子看上去也不太能理解人话的样子。
最后还是江载月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薛公子,来,进屋吧。”
她感觉佘临青做得出吃不饱和她抢食的事情,所以她得先下手为强,保住自己的那份饭。
而来到屋中,薛寒璧看到了她桌上散乱的草叶与草编,他的神情略有些诧异。
“江姑娘喜欢编这些小玩意吗?”
江载月整理着桌上的草编,准备都移到自己的柜子里。
“不是喜欢,只是准备编一些礼物给朋友。”
薛寒璧放下手中的食盒,自然不过地拿起一只草编蚂蚱,笑着开口问道。
“不知薛某可有幸成为江姑娘朋友的一员?”
看着薛寒璧脸上清雅自矜的笑容,江载月顿了顿,感觉这位薛公子似乎误会了什么。
然而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条雪白腕足陡然从薛寒璧的额中贯穿而出!
第26章 发作
薛寒璧脸上的神情陡然凝固, 仿佛在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意识,他的身体昏然倒地。
江载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疑似凶案现场的一幕。
不是,祝仙人这是把薛寒璧杀了, 还是当着她的面,在她屋子里杀的?
他干这种事的时候, 就不能稍微背着点人吗?
江载月有点怀疑自己可能成为下个受害者, 但看着屋中涌进的,已经把门窗堵得严严实实的十几条雪白腕足, 她只能艰难地开口道。
“仙人,您在做什么?”
穿过他头颅的雪白腕足慢吞吞抽走, 祝烛星温柔缓慢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些疑惑。
“他是人?”
江载月突然想起薛寒璧身上没有精神值的事情, 她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仙人,难道这人是混进宗内的异族?”
然而祝烛星迟疑了片刻,方才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 好像是个正常的人族。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