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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用力地咬了咬他冰凉的唇瓣,然后光速退开, 以免宗主像之前一样穷追不舍。

“现在够了吗?宗主苏醒的时间加快了多少?”

祝烛星认真地感受了一下本体加快了一瞬的心跳。

“又快了, 一点……”

江载月原本还想要继续逗弄下去,看一看宗主为了索吻还能编出什么花里胡哨的谎话,然而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 她突然察觉到墓碑不同寻常的颤动。

她在魔陨之地里得到的异魔墓碑, 容纳了包括甘流生在内的多个长老墓碑, 这些长老墓碑都像待在储物格子间一样,安然待在她的墓碑里,没有发出任何异动。

江载月试验过,那些长老的墓碑可以在墓碑主人清醒的控制下发出异动,这也是她当初进入庄长老的坟碑前, 留下的一重让易无事他们可以紧急联系她的后手。

但是她在庄长老的坟碑里没有用上,江载月本来以为,这个后手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被用上,没想到不过两天,易无事就用墓碑联系了她。

看着那些异动的墓碑,江载月心中的不祥预感扩大着。

外界发生了什么紧急之事,逼迫易无事他们必须动用这种手段与她联络,难道是罗仇魔看出了宗主的虚实,重新抓住长老为人质,逼出宗主的真身?

不过即便最糟糕的那种情况发生了——易无事他们落回到了罗长老的手中,她也不可能贸然地离开宗主巢穴这片最安全的地方。

江载月冷静下来,她的神魂仔细感应着其它墓碑的异动,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她创造出了一片属于她自己的混沌魔陨之地,将这两块墓碑拉入了她的魔陨之地中。她的这片魔陨之地比起罗仇魔的地盘小了许多,两块孤零零的墓碑矗立在一片混沌之中,而且这两块墓碑也并不受她的过多控制。

不过只要易无事,甘流生两人并没有过多反抗,她还是能顺利地将他们拉入了这片魔陨之地。

不过在进入魔陨之地前,江载月还是支开了宗主。

她不确定作为庙主的易无事是否能在近距离的接触下,看出宗主雕像的虚实。毕竟这事关宗主本体的安全,如今她连易无事他们都不敢再轻易信任。

易无事出现在这片魔陨之地里,他身后还跟着一片乌泱泱的苍白雕像,看上去倒是没有过多的惊慌之色,只是羽衣鹤袍簇拥中的瘦削面容透着一股阴惨惨的难看冰冷。

一看到江载月,他直接了当地问道。

“宗主为何不直接出手对付罗仇魔?他和你说了什么?”

甘流生同样出现在墓碑附近,他身边则是跟着数个活跃鲜亮,只是颜色稍微虚幻一些的人形彩焰,他的面色看上去别进入魔隐之地前更平和些,甚至还有心思向江载月主动打招呼道。

“江道友,许久不见,你身体如何?罗仇魔托我们问你,不知后日的宗门大比,是否还要如约举行?”

听到这两个人大同小异,直指核心的问题,江载月反客为主道。

“不知这两日都发生了什么,两位长老能否向我解释一下?”

甘流生自然地点了点头,他色彩艳丽又纯粹至极的面容扫了扫周围,清越的声音不带丝毫恶意道。

“这几日没发生什么大事,罗仇魔放出了他困住的人后,还主动赔礼。对了,江道友,庄长老也想见你一面,可否让他一起进来?”

江载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可以,但是我现在脱不开身,你要将他的墓碑交给我。对了,他的墓碑不是还在罗仇魔的魔陨之地里面吗?”

易无事冷冰冰道,“罗仇魔已经将所有弟子长老的墓碑都放出来了,他说这可以证明他没有违反宗规。”

听到易无事的话,江载月略微松了一口气。

罗仇魔既然如此在乎“他没有违反宗规”这一点,就应该说明他对宗主还有很重的忌惮,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立刻杀上门来。

然后还没等她真正松下一口气,易无事略微带着一些尖锐意味的声音又阴沉响起。

“宗主,真的完全清醒了吗?”

江载月已经拿到了庄曲霄的墓碑,在庄长老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三个长老的目光都在这个问题下,沉甸甸地汇聚到她的身上。

如果她不是被姬明乾锻炼出了极为顽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江载月真不敢保证自己这一刻的表情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宗主当然清醒了。你们难道觉得连罗长老都分不清是真是假,还是说现在罗长老又不信邪,想和宗主动手比一比?”

庄曲霄肃冷低沉的声音已经看不出丝毫庄霄的跳脱性格。

“罗仇魔现在不敢对宗主动手。但是宗主这一次出现,没有杀任何人,也没有吞噬一个异魔,这与之前比起有些不同寻常。罗仇魔应该是生出了些许试探的心思,不然他不会托我们问你,是否要按期举行宗门大比。”

江载月的脑子前所未有的飞快运转着。

庄曲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单纯地站在罗仇魔的角度分析和提出疑问,还是说和罗仇魔他们一样对宗主现在的情况生出了疑心?

江载月决定先拖延时间,打听出了足够多的信息后,再决定该怎么回答。

“难道宗主以前每次清醒,都会先清除一遍宗门的不安分人员?”

少女兴致勃勃地问出这个问题,似乎三人忌惮的罗仇魔在她眼中,都不如宗主的一件小事足够吸引她的兴趣。

众人之间原本紧绷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甘流生和易无事突然想起,宗主出关之时,第一件事不是如同曾经的每一次露面一样,大肆镇压杀戮宗内所有不安分的异魔与长老,而是直接看向江载月,关心着她身体的不适。

那些话语带给甘流生,易无事两人的震撼,无异于亲眼注视着凶残至极的天魔在一个人族面前俯首低头,披上一层假皮,伪装成无害之物的模样。

宗主从前在他们眼中,不是人,甚至不是拥有理智情欲的生灵,而是凡人面前无可抵御的恐怖天灾。

这样天灾一般的存在,竟然也会流露出如此近于常人的温情模样……

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甚至连之后方才清醒的庄曲霄听了,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还陷在罗仇魔的坟碑中产生的幻觉。

可连罗仇魔都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甚至在事后毕恭毕敬地放出了他们的弟子,熟悉的长老,还主动询问他们能否替他向江长老赔罪,就连宗门大比之事,罗仇魔也说,若是江长老不许,宗门大比也可以就此取消。

这般冷静了两天,他们才终于消化了宗主对待江载月的亲近举动造成的巨大冲击。

易无事虽然仍然有些不可置信,但因为亲耳听到过宗主雕像队对江载月表白的那句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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