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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的实感。

不过这件淡红的云纱仙衣确实漂亮,外表像是蒙着一层轻飘飘的柔软雾气,泛出明亮洁净又不过分喧宾夺主的柔和光亮,江载月穿上身,感觉身体都轻了几分,甚至不需要灵力,她都能轻飘飘地浮上空中。

但是这件衣服,该不会也是什么异魔吧?

江载月警惕地检查了一遍,确定不是后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异魔侍人肯定不能长久留下来,但是这件云纱仙衣确实可以成为她的日常衣物了。

等等,这些侍人端过来的珠翠衣饰,该不会也是同等珍贵的宝物吧?

白竹阁的法器库存,可没有这种偏向于日常的衣饰灵器。

所以宗主到底是从哪里拿来的?这合法吗?

虽然知道修真界根本没有什么约束成规的法可言,江载月还是有一种捧到了烫手山芋一般的沉重,她忍不住问道。

“这些宝物是从哪里得来的?”

侍人们安静地凝望着她,江载月突然想起了她刚刚发出的指令,“你们现在可以开口了。”

侍人的声音轻柔,仍然带着笑意不急不缓道,“是尊上吩咐我们,端来给您的。”

“宗主他是从哪里找到的?”

“是尊上吩咐的。”

经过几轮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江载月终于意识到了,她根本不可能从这些异魔的口中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江载月终于放弃了从他们这里问出答案,她决定直接去找祝烛星。

“祝烛星在哪?”

“尊上说,他刚刚察觉到了,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混进了宾客中,尊上已经赶过去处置了,他让我们先带您去看他准备的惊喜。主人放心,尊上不会忘了道侣大典的吉时。”

…………

“这一位,听说不过几日就要飞升了。”

望着面前这一方高大的城池黑墙,一位端坐在浮空的檀玉辇台上,头顶着高冠,穿着玄色大袍的中年男子,仪容威严,却已经显出了几分衰老之色地叹道。

“我至今尚未摸到大道之槛,竟有人已经越过苍穹,登上了我所望的道途之巅。”

然而听到他的唏嘘感叹之声,周围同道之人中,却没有人敢出声附和一句。

法剑门门主认出了这位是蚀日宗的一位长老,越宏真。

蚀日宗以观参日轮,锻造无上法身闻名,曾是十大宗门中无比强势的前列。

越宏真的父亲曾是蚀日宗的宗主,家族一脉世代相承,族中层出不穷的天才子弟进入蚀日宗,越氏不仅位于修仙世家前列,越氏一脉也出了多位蚀日宗的长老,越宏真便是其中的一员。

第192章 祝喜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如日中天的修仙世家, 因为对魔宗尊主出手,越宏真的父亲连同族中多位长老为了谢罪全数自尽,只有当时还在闭关的越宏真逃过一劫。只是越家从那之后, 连同蚀日宗一并元气大伤,再没有与其他世家有过亲密来往。

如此一位与祝烛星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物, 法剑门门主自然不会如此不长眼地邀请他来参加喜宴。

然而谁能想到越宏真不知从何处得到了观星宗宗主不日飞升, 今日举行道侣大典的消息,竟然偷偷摸摸地跟在他们身后, 等到了落星城门前,才终于现出踪影。

一想到这位来此可能闹出的事端, 法剑门门主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然而顾念着往日越氏一族的情面,曾远山只是拦在了越宏真身前,没有做出过多激烈的阻拦动作。

“越道友,今日是那位尊上的大喜之日,如此多同道受邀前来此地, 无论往日有何旧怨, 越道友也不该在今日发难吧。”

端坐在辇台之上的越宏真笑了笑,隐约现出衰败之色的纹路舒缓着,态度却是出乎曾远山预料的和煦道。

“曾门主多虑了, 我今日上门并不是为了过往的恩怨。”

见曾远山不信, 越宏真的脊背微微佝偻了一些, 低声叹息道。

“越氏一脉如今人才凋零,只剩下我一人勉强撑起家中梁柱,我又不是得了失心疯的疯子,岂会以一介残朽之身,再起与那位尊上作对之念?今日我来此地, 是真心实意地想庆贺那位尊上大婚,也想借这大喜之日,求他亲口宽恕我族中弟子,不然我大寿将尽,越氏子弟没了我的庇护,一味躲躲藏藏,只怕一世都再无出头之日。”

越宏真说得格外诚恳,曾远山看着他微微霜白的鬓发,也不由想起了越氏一族曾经在修真界风光无两,无论哪派宗门,都少不得给他们几分颜面的时日。而自从多位越氏修士谢罪自尽后,越氏一族害怕引来魔尊继续报复,刻意隐姓埋名,连同蚀日宗的山门都就此关闭,在修真界也没有了多少风声。

如今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越宏真,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模样,曾门主的心情也格外复杂,他不是不愿意给越宏真一个情面,只是一想到他可能被牵连的后果,他只能硬下几分心肠道。

“越道友可否让我探查一下你的经脉?”

这种问题放在同辈的道友身上,无异于一种挑衅,毕竟谁都不可能放心将自身的命脉,交到他人手中。如果曾远山起了什么害人之心,即便越宏真修炼的是法身大道,他的经脉也经不住法剑门剑修如此近距离的一击。

越宏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的神色灰暗低着,像是极力忍气吞声,不敢惹怒面前掌握着掌握着越氏一脉命运的人物。

“阁下请吧。”

曾门主不觉得如何快意,但为了自身与所邀请道友的安全,他没有半分犹豫,他的灵气还是仔细地探查了一遍越宏真的经脉。

而探查结果也让曾门主吃了一惊,确实如越宏真所说,他的经脉气息虚缓浮弱,生机也若有似无,只怕大限就在这几日,怪不得越宏真需要坐在辇台之上,因为他已经衰弱迟缓到了只怕连行动都有些不便的程度。

如此一位大限将至之人,别说是对抗那位尊上,就算和他单独比斗,曾远山也会觉得自己胜之不武。这么看来,这位越道友只怕还存着以他自己的一命,换取魔宗宗主对整个越家谅解的打算。

一想到这里,对于这位将死之人,曾远山自然也不像最初一般抱着格外明显的警惕之意,他叹息一声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越道友也跟我们一起进来吧。”

只是对于他已经与周围人叮嘱过无数遍的内容,曾远山还是不厌其烦地继续叮嘱道。

“不过越道友要小心,那位尊上或许不看重人族的礼节,但是他极为爱重珍视他的道侣……”

曾远山不太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还是没敢直接在落星门前说出,他当日看见魔门宗主对道侣言听计从模样时的震撼。

“总之越道友一定不要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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