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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几个。”
言外之意,这句话,并不能用来服众,更说服不了向来避世的神水宫宫人。
“按照那位神水宫门人宫南燕的说法,我遭到了神水宫的怀疑,还因为——将天一神水偷出的那名弟子,在身亡之后竟被发现怀有身孕。而很不凑巧,”他又颇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楚留香在江湖上真有那风流的名声。”
师青若听到这里,已微微皱起了眉头,“所以,你自然变成了被她们头号怀疑的人。”
楚留香更觉无奈:“幸好那位宫姑娘还算讲道理,见打不过我,同意了我的请托,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寻找到偷盗天一神水、谋害众多高手的真凶。”
“那么这又与迷天盟有什么关系?”师青若问道。
她此前参与的几个周目里,甚少和楚留香往来,对于神水宫和天一神水的这桩案子并没亲身参与过,只知道那幕后元凶的身份,也知道这事最后还是被楚留香成功解决,却没料到,不知是何处发生了变故,竟让楚留香找人找到了迷天盟来。
楚留香答道:“此事发生的突然,我也没什么头绪,只从同在调查此案的黑珍珠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她父亲,也正是此案中的一个死者,在死前曾经和一个人有过来往。而很不巧的是,按照此人多年间的行事作风,真有可能做出染指神水宫弟子的事情,也确实有潜入神水宫的本事。我一路追踪他前来,从汴京城中的丐帮弟子那里打听到,最后见到他的地方,正在迷天盟中。”
他说到这里,表情愈加凝重,“师夫人莫要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也切莫将此人在迷天盟中出现,当成是个寻常事情。他精通暗器机关与毒物,我猜他很有可能,是被师夫人拿出的那一件暗器吸引过来的。”
师青若神情一顿:“敢问这位的名字是——”
楚留香叹道:“他出自蜀中唐门,我想,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
“把东西拿开,我不想看到它。”
话虽是这样说,候立在旁的侍从还是看到,那以半边面具遮住了面容的男子,还是在扫开那东西之前,难以克制地将眼神转了过去。
摆在桌上的,是一张红底烫金的邀请函。
在其上最为鲜明的,莫过于“迷天盟”几个字。
这封邀请函,正是迷天盟发出的,请人来观礼五六两位圣主正式由擂台赛确立。
可它若只是被送给盟中的重要人物,或者是和迷天盟交好的势力,也就算了,怎么偏就要送到他的面前。
方应看的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星火。
就算此刻那半张受伤的脸,已上了最好的伤药,也已暂时用面具遮住了,让他看起来仍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小侯爷,甚至还因这个面具多出了几分神秘,但对方应看来说,只要一日没有将仇报回来,他的脑海里便会一次次重复当时被摔打在地、受制于人的景象。
这让他在收到那份邀请函的时候,无法不去想,这是不是师青若对他的又一次示威震慑,又或者……
这是希望他能失去理智,改变在汴京城中的行事作风,真正走到前台来和她比上一比。
他伸手盖住了那张金面具,触手的冰凉,让他渐渐从高涨的怒火中平静了下来。
威慑也好,激将法也好,他都不能随便中了她的圈套。
至于这个迷天盟中新选两位圣主、接替张铁树和张烈心位置的事情,他不去也罢。
万一师青若当众将他收买“铁树开花”,让他们在迷天盟中生乱的消息说出来,这话他到底接是不接?
还不如……
“小侯爷,任怨到访。”一个声音忽然在屋外发出,打断了方应看的权衡利弊。
方应看顿时目光一转,“请他进来。”
任怨?他来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单薄清瘦的年轻人在侍从的带路下走了进来。
这年轻人微垂着头,却不像是狄飞惊一般因颈骨断折不得不如此,而更像是因为羞涩。
配合他那一张还算秀美的面容,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怜可爱。
若非方应看知晓他的底细,谁又会想到,一个长着如此模样、又是此等姿态的男人,居然会是汴京城里不少人的噩梦。
他和师兄任劳一并,都在刑部任职,乃是刑部总捕朱月明的得力助手。而他每日所做的,就是用那些千奇百怪的刑具,从犯人的嘴里拷问出答案。
任劳任怨,是一对出了名的酷吏!
方应看有时候觉得,用酷吏两个字,可能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们,因为他们的刑罚审问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很是需要拉拢这个年轻人。
毕竟,任怨审讯犯人的本事越是高超,也就越能见到一些重要的囚犯,让他的大脑里,除了刑讯手段之外,还能填补进诸多京城名利圈内的消息。
而后者,正是方应看所需要的。
现在看来,他先前一次次让人私下送礼的行动并没有做错,任怨突如其来的主动登门,就是一个最好的消息。
任怨刚刚进门,方应看也顺势迎了上去,将他引到了茶桌前。
“小侯爷不必如此客套。”任怨低声细气说道,“我来,只是想给小侯爷提醒几句话。”
方应看先将对师青若送来邀约的愤怒压在了心底,又端正了面色:“还请任怨兄弟不吝赐教。”
任怨很喜欢方应看的态度,虽然明知道他也不过是因为确实没有其他地方可求,这才对他们这种小人物都器重有加,但比起其他想要同他们攀关系的人,他还是……
更喜欢自己的同类。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漂亮:“前两日,京城里的监牢里进了不少人,这件事,小侯爷应该也知道。”
不是因为六分半堂倒台,有不少原本被六分半堂庇护的恶人落了网,而是因为另外的一件事。
杀手组织青衣楼楼主霍休被王小石和白愁飞抓捕入京,挂名在青衣楼下头的杀手,也有不少被牵连抓获的。
这份功劳,显然不是光靠着诸葛神侯门下的六扇门就能够吃得下的,还是要将一部分活计转移到刑部来做。
又因为霍休这个守财奴丢了全部的金银,心痛到不愿开口,那头问不出什么话来,上头却对这桩大案催得着急,于是霍休很快被转移到了这对刑部酷吏的手中。
方应看听到这里,已是坐直了身子,又朝着任怨的方向前倾靠近,“此人身上有什么事与我有关?”
“到底有没有关联,需要小侯爷自己来评判。”任怨温吞开口,像是丝毫也没有应和方应看求知欲的意思,只是继续用着先前的语调陈述。
“霍休不肯说话,我们刑部有的是让人说话的本事,将人剥皮拆骨却仍能活着,也再容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