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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有什么高见吗?”

“不敢谈高见!”姜云婵摆了摆手,“只是我瞧好几处的婆子们、小厮们为点儿小事争论不休。世子生辰宴贵客盈门,可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我近日病着,又诸事缠身,内宅的事疏于管教,让妹妹看笑话了。”谢砚思忖了片刻,颔首以礼,“若妹妹不弃,我的生辰宴交给你办可好?”

“我吗?”姜云婵怔了片刻,讷讷点了点头,“世子帮我颇多,我理应回报,不敢推辞。只是若办得不好,世子见谅。”

姜云婵垂下头,屈膝回礼。

谢砚自上而下俯视着她,沉静的眸将她的一切表情收于眼底。

姜云婵分明是故意拿话引着他,将这生辰宴交给她办的。

这些年,她还从未主动提起过他的生辰。

今日倒奇了!

不过谢砚并不打算考究她做这件事的原因,敲了敲桌上的账本和对牌,“妹妹既有此心,再好不过,都交给你办吧。”

姜云婵心中暗喜。

她办生辰宴,就等于暂时握住了内宅掌家权。

如此,她就有机会进杏花院一探究竟了。

姜云婵踱步上前取对牌,心中已有了成算:“摆宴场地、宴会菜品或是……要点的戏,世子可有要求?”

“我没什么特别要求,且看妹妹的想法。”谢砚淡淡道。

“我想着夏天热了,菜品上多备些酱卤、凉果之物,唱戏的话就《牧羊记庆寿》一则极为应景,至于宴会场地……在取水楼吧!既凉快,又方便搭戏台。”

取水楼和杏花院只隔着一堵墙,常有花枝探过墙来。

太子爱花,若见着喜欢的花儿,定然会去杏花院一观。

到时候,谢砚就不得不开杏花院的门了。

姜云婵如此想着,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攥着对牌。

谢砚似乎并没有想太多,听她行事如此细致,便更不打算插手了,只将库房钥匙要交给了她。

“你尽管随心办,不必拘谨,若是办好了,我定重谢妹妹。若是不好,也不过折损几两银子,并不打紧。”

“我必尽心!”姜云婵莞尔一笑行了礼,心中如见曙光,这就拿着对牌钥匙准备离开。

“妹妹先别急!”

这几日,谢砚倒未见她如此开怀过,眉眼也不觉与她一样舒展开,问道:“既是我生辰,妹妹想好送什么生辰礼了吗?”

姜云婵张了张嘴,无言以答。

关于谢砚的生辰还是刚刚听浆洗婆子说的,这一时半会儿她哪晓得送什么礼?

何况她囊中羞涩。

谢砚一眼看穿了她的窘迫,温然一笑:“礼不在贵重。妹妹也知道,宫中一直盯着你我,若是生辰宴妹妹无所表示,似乎也不妥。”

这是实话!

许婆子还时时刻刻监视着姜云婵呢!

在姜云婵找到顾淮舟之前,她还得尽心扮演好舞姬这个角色,不能出纰漏。

“那世子需要什么呢?”姜云婵脱口而出,却又觉得不妥,谢砚要的东西她不一定给得起呢。

遂改口道:“腰带可以吗?”

姜云婵想着腰带绣制起来没那么繁琐,七日可成。

“都行。”谢砚道。

“那冒昧问一句,世子腰围几尺?”

“不知。”

“……”姜云婵一噎,暗自为这个决定后悔。

谢砚乃侯府一等一的贵人,何须记得自己的身量,自然是谁绣制谁丈量。

姜云婵已经夸下海口,再没有收回的道理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为世子量一量吧。”

“多谢。”谢砚颔首感谢,站到了铜镜前,撑开双臂。

姜云婵才发现他穿着氅衣,腰身不显,“劳烦世子解一下外衫。”

“好。”又是从容不迫的一声应答。

只有姜云婵窘得无地自容,半蹲在身前,用手指丈量着他的腰围。

从腹心起,手指一拃一拃往后腰挪,直至手臂几乎环抱住了谢砚的腰。

他腰腹的温度从中衣渗透出来,姜云婵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灼热。

此时,她才恍然忆起,今早她将他剥得只剩衬裤。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线条流畅的肌肉都曾展示在她眼前。

姜云婵登时耳垂发烫,余光偷偷看了眼谢砚。

谢砚正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想来他也并未在意到早上的事吧。

姜云婵自我安慰了一番,鼓起腮帮,轻轻舒了口气。

她没发现,谢砚沉静的目光一直盯着对面的铜镜。

看她如何触碰他,如何环住他,如何脸颊贴着他的腰身。

在这个过程中,谢砚的脑海里,已经勾勒好了下一幅画卷。

他喜欢她在他身前,羞红了脸的模样……

若非顾淮舟出现,他想那样良辰美景,早该日日上演了。

谢砚一时心绪浮动,往前上了一步。

她的唇堪堪吻上他坚实的下腹……

第23章 是谢砚囚禁了淮郎!……

“世、世子……”姜云婵往后趔趄了半步,唇瓣上还留着他腹心的温度,微微颤抖着。

谢砚凝着她粉嫩的唇瓣,良久

从衣袖里取出桃花玉簪,戴在姜云婵的发髻上,而后取下了她原本的木簪。

姜云婵忽而感觉到一只手触碰到了她,她一个激灵往后仰去,却见谢砚手中拿着她的檀木簪。

因着日日为顾淮舟祈福,她早在佛前起誓不着金玉,只戴檀木簪,以表诚心。

簪子骤然离身,她的心也跟揪起来,仓皇将桃花玉簪抽了出来,仿佛碰到了什么邪物一般丢在了桌子上。

“世子……”姜云婵凝望着谢砚手里的檀木簪,慌张起身屈膝行礼:“云婵承蒙世子照应,心中不胜感激,不敢再收如此贵重的礼物!请世子将我的贱物还给我!”

从头到尾,她并未多看一眼她口中的贵重礼物,只一瞬不瞬盯着檀木簪。

谢砚幽凉的视线一寸寸刮过她的肌肤,暗涌浮动。

姜云婵却没有收回这话的意思,保持着屈膝的姿势,直至两股战战。

倔得很!

谢砚把木簪还给了她,不紧不慢道:“玉簪也收着吧,也许很快就用得着。”

姜云婵并不想收他的礼,只当没听到,接过了自己的檀木簪,“多谢世子!天色不早了,世子早些休息,我也回去准备生辰宴!”

姜云婵抱起账本对牌,匆匆道别,拔腿就跑了。

她心神慌乱,回偏房时,正与迎面而来的夏竹撞了个正着。

“姑娘,你没事吧?”夏竹握住姜云婵冰冷的手,又瞧她鬓发凌乱,连裙摆都生了褶皱。

“有人欺负姑娘了?”夏竹将她扶坐到了罗汉榻上,抚了抚后背顺气。

姜云婵神情恍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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