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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说不过?他了,委屈地泪眼朦胧。

谢砚瞧姑娘泫然欲泣,捧着她的?脸,抹去眼角泪痕:“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皎皎一点?也不想跟我睡。是我想跟皎皎睡,想疯了……”

“你不要脸!”姜云婵扬起要揍他。

他握住了她的?手,摁在自己心口,“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过?……”

谢砚轻叹一声,“不过?这次来不及陪皎皎了,再过?两个时辰,我就要离开。”

“两个时辰?”姜云婵脱口而出。

“是啊,此番玉麟军恰好路过?明月村,我顺路回?来看看你的。其实大军已经继续进发了,我耽搁太久,跟不上他们会误事。”

“哦!”

姜云婵点?了点?头。

寝房陷入了片刻寂静。

谢砚见她长睫低垂着,抬起她的?下巴:“不能陪皎皎过?夜,有些失望?”

“我没有!”姜云婵舌头打了个滚,“既然马上要出发,我去吩咐夏竹备膳。”

她欲从他臂弯下溜走。

他不放人,含笑?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凝望她,“饭什?么时候不能吃?时间紧,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姜云婵讶然掀眸。

他迎上她微启的?唇。

她陷入一个轻柔的?吻中。

姜云婵往后仰头避开,却堪堪被抵在窗台处,无所遁形。

他干涸的?唇印上她的?唇角,笑?语打趣,“我提前漱过?口了,不脏的?。”

“不是,窗户没关……”

“皎皎,我想你了。”他低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拒绝。

细细密密的?吻如绵绵春雨,滋润着她的?唇瓣。

唇舌交缠,他将她唇上桃花味的?唇脂一一尝尽。

没人知道初上战场,心内彷徨时,他有多想念她的?笑?。

几番背水一战生死一线时,他有多想把她紧拥入怀。

他想见她,想吻她,所以才不能死。

尽管,这两个月她未曾给他捎过?一封信……

谢砚扶着她的?后脑勺,撬开贝齿,想从这个吻中探寻到她的?思?念,哪怕一丝丝也好。

姜云婵喉头的?空气被他尽数掠夺,她的?脑袋发昏。

从起初浑然不动,到最后只能本能地攀附着他,应承着他,尝着他口中些微的?血腥味,还有……他的?思?念。

窗外,晚风渐起,吹得白色纱帘飞扬,时时拂过?姑娘的?脸颊。

撩得她颊边生了淡淡的?粉色,似春桃初绽。

斜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光影流动,绵绵如溪水。

这样的?好时光被拉长,好像永远不会结束一般。

直到……

姜云婵的?肚子咕咕响了一声。

极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缠绵的?气氛。

姜云婵趁势离开了他的?吻,红着脸颊,气喘吁吁:“我饿了。”

吻是件很费力气的?事,尤其是面对谢砚这样不知节制的?人。

况姜云婵近日食欲甚好,饿得也快,她揉了揉肚子,准备起身寻些点?心。

谢砚到底不忍让孕妇饿着肚子陪他,摁住她的?肩膀,“你躺着歇息会儿,我去弄晚膳。”

天色尚早,谢砚脱了铠甲,准备去厨房。

六只趴在罗汉榻下等着的?猫儿也立刻站起来,一边喵喵地叫,一边排成一列跟在谢砚身后离开了,跟母鸭带一群崽似的?。

谢砚被吵得头疼,拧着眉厌烦道:“去陪你们女主子。”

“哪来的?猫?”姜云婵忍俊不禁,抱起一只猫儿。

“方才在村口捡的?,带回?来给你解解闷,不知缠着我作?甚。”

谢砚摇了摇头,指着那只橘色条纹猫,“尤其这只最瘦弱的?,最是烦人,你若怕麻烦,就拿去送人。”

“不要!”姜云婵将猫儿护在怀里,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对着猫儿声音柔得能拧出水来,“我还要给它们做小衣服呢!”

谢砚唏嘘:“倒不见你何时给我做件大衣服。”

“大人的?衣服有什?么意趣的??”

姜云婵这会儿对小衣服的?兴致正浓,耸了耸鼻子,不再理他,把猫儿放在矮几上丈量起猫儿的?尺寸来。

她极认真,用手一拃一拃量着猫儿爪子、脖颈。

猫儿也谄媚得很,仰着肚皮,眯眼享受纤纤玉指的?抚摸,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姜云婵的?手?

谢砚眉心一蹙,折返回?来,拎住了猫儿的?后脖颈。

“你作?甚?”姜云婵瞪他。

“孕妇还是少接触猫儿狗儿得好。”谢砚决定?还是把这些小玩意儿丢得远远的?才好。

姜云婵还想挽留,谢砚已提着猫儿离开了。

徒留一串喵喵的?叫声。

夏竹回?屋时,正见一列猫儿跟在谢砚背后,动作?整齐划一亦步亦趋。

“世子不是特意送猫儿给姑娘的?吗?怎又拿走了?”

“谁知道他阴晴不定?何意?”姜云婵愤愤冷哼一声,扯了块衣料继续做小衣服。

夏竹走过?来一瞧,恍然大悟了,“奴婢听说此次黄河口之围,世子单枪匹马冲破数千敌军,砍了将领的?脑袋才死里逃生的?。世子定?是醋姑娘只关心猫儿,不搭理他了。”

姜云婵手中的?动作?一顿,抿唇半晌。

“我前两日新画的?绣样呢?”

姜云婵话锋一转,扶着腰起身去寻绣样,裙摆刚好勾到了罗汉榻上的?铠甲。

铠甲应声翻落在地,正展露出后背上数十道殷红的?刀痕,其上血迹尚且新鲜。

俨然,是谢砚冲破敌营时留下的?伤。

钢铁铠甲都?被划破了,可以想见他后背上定?遍布伤痕。

夏竹瞥见姜云婵眼底一瞬即逝的?担忧,知姑娘为难,赶紧拾起铠甲,“奴婢拿去补补吧。”

谢砚等会儿还得整装出发,若铠甲烂了,遇到突袭只怕危险。

可夏竹的?绣工并不如姜云婵,根本不知如何才能把铠甲缝补结实?。

坐在罗汉榻上,抓耳挠腮的?。

姜云婵实?在看不过?,伸过?手来,“给我,还是我补来吧。”

她挑起窗帘,将铠甲放于膝上,借着傍晚的?阳光穿针引线。

彼时,谢砚正在厨房里熬鱼汤。

袅袅炊烟升腾。

透过?氤氲的?烟雾,恰看到对面窗下粉衣姑娘的?侧影。

她抱着他的?铠甲,细细密密地缝,丝线穿过?铠甲,拉长,再回?穿。

如此反复,十分繁琐,她却耐心。

铠甲银亮的?光点?折射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清风淡扫过?鬓发。

吹得窗外桃花飘零,打着旋落在她肩头。

落英缤纷中,她好似桃花仙子降落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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