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8


姨母!”姜云婵毫不犹豫掀开?窗户,朝军队打头的沈倾招了招手。

“别啊!”谢砚瞌睡全醒,忙把车帘放了下来。

姜大小?姐现在是拿到沈倾这把尚方宝剑了,谁能争得过她啊?

不过呢……

驯兔子自有驯兔子的法子。

谢砚饶有兴致打量了下粉嫩的姑娘,“想吃冰酪是吧?我知?道有个地方冰酪管够,去吗?”

姜云婵从他眼里看到一丝丝的不怀好意,可由于太?热太?渴,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离队,去了附近的峡谷。

峡谷深处,森林茂密,雾气缭绕。

阴寒之气阵阵拂来,软刀子似地吹进人骨头缝里。

姜云婵双手环臂,拢了拢衣衫,“你带我来这作?甚?”

“不是要吃冰吗?外面炎炎烈日哪有冰,不过山谷中积雪未化,定是能找到冰的。”

谢砚在前,抽剑劈开?纵横交错的荆棘,带着?她跨过过膝的草地,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看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里积雪未化,挂着?亮晶晶的冰凌子,晶莹的水滴掉落敲打着?岩石。

“喏,这就有冰。”

“好脏!”姜云婵蹙了蹙眉,有些却步。

“哪里脏了?”谢砚拉着?她上前,蹲在山洞里,掰了块冰凌在手心,“此地人迹罕至,冰凌子最是洁净,不比京都冰窖里的干净?”

姜云婵接过晶莹剔透的冰凌,翻来覆去查看,倒真没有任何杂质。

“你去挫冰。”姜云婵将桃花碗双手递给了他。

大小?姐还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

谢砚暗笑,耸了耸肩,“大小?姐不是要吃桃汁吗?我还得去山上找野桃呢。”

若挫好冰再去寻桃子,做出?来的冰酪定是口感不好了。

姜云婵蹙起柳眉,“那怎么办嘛?”

“怎么办?”谢砚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反复打量。

那双白皙的小?手细嫩如?丝绸,想是用羊乳日日养护着?的。指甲上染了蔻丹,点缀了花瓣、宝石,一双手比那珍宝阁里供着?的金银玉器还珍贵。

“这么好看的手,不用来干活多可惜?”谢砚将匕首放进她手心,“有句话叫:自给自足。”

“可是我不会挫冰……”

“那要不我来挫冰,大小?姐去山上找桃?”谢砚歪头反问。

姑娘百般不情愿瘪了瘪嘴,却也?没别的法子,“那你快些回来接替我!”

“放心,我肯定……很快回来,等我。”谢砚敲了下她的额头,起身离开?。

姑娘只得悻悻然接过匕首,挫石壁上的冰。

结着?冰凌的山洞里温度低,碎冰飞溅,姜云婵的手和脸一会儿便冻得红扑扑的了。

碎冰屑散落在头上。

她摆了摆脑袋,精致的双螺髻乱了,一个呆毛竖在头顶上,挂着?小?水珠。

谢砚远远看了会儿面壁的呆兔子,无奈摇了摇头,往深山去了。

刚出?去十?来步,他忽而脚尖点地,腾身而起坐在了一棵桃树的枝丫上,伸手便摘了一个桃,悠闲地吃着?桃。

姜云婵根本没发现,她身后?就有桃树。

而她身后?的桃树上,谢砚正以手撑鬓斜躺在摇晃的枝丫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手都快抡出?火星子。

这大小?姐刁蛮任性?,见?识见?识江湖险恶,吃吃苦头就老实了。

此地没有沈倾撑腰,岁月安好。

谢砚打了个哈欠,打算小?憩个把时辰。

不知?过了多久,半昏半睡间,桃树突然剧烈晃动,谢砚虚晃一下,险些摔下去。

他揉了揉朦胧睡眼,透过繁茂的树叶,一眼看到了树下粉色襦裙的姜云婵。

身边还有个壮汉扛着?斧头,“姑娘,真要把树砍了做花瓶?这木质我瞧着?极好,用来做床榻、柜子也?是极好的,单做一只木花瓶太?浪费了……”

话未说完,姜云婵从衣袖里取了一张银票递给壮汉。

壮汉看见?银票眼睛都直了,舌头打了个滚,“我觉得这树能给大小?姐做花瓶,是它祖宗八倍修来的福气!”

壮汉谄媚一笑,二话不说挥斧砍向树干,也?不知?哪来的大力气,树顿时断成两?截。

谢砚还未反应过来,随着?树一起轰然倒地,堪堪摔在姜云婵脚边。

“谢……谢砚?你怎么在这儿?”姜云婵惶恐地退了两?步,一脸的懵然。

脸朝地的谢砚更懵,将叼在嘴里的桃递给姜云婵,满腹怨念,“摘桃啊!”

姑娘嫌弃地抽了抽嘴角。

壮汉眼观鼻鼻观心,猫着?腰上前,“大小?姐,这种小?野桃哪配得上大小?姐呢?我们去给你找桃,保证找最鲜嫩多汁的给您送来。”

说着?,朝身后?招了招手。

谢砚才看清,这山洞附近三?三?两?两?全是附近村民,有人在挫冰,有人在给大小?姐原地取材雕花瓶。

更有三?个壮汉一路小?跑,去林子深处找桃去了。

谢砚踉踉跄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巴,“你从哪找来这么些个马屁精?”

“花银子请的咯!我爹说了,有钱什么都能办,如?果不能办,就是给的不够。”

姜云婵离家之前,爹一把鼻涕一把泪,偷偷塞了厚厚一叠银票,再三?嘱咐:遇到难办的事就使银子,莫要吃苦受罪。

方才姜云婵挫冰时,见?有村民经过,随手给了一张银票让他帮忙。

没想到那壮汉热情得很,将亲戚邻居全请来了,自然就不用她再出?手。

姜云婵悠闲地蹲在地上采摘野花,轻嗅了嗅:“山间野花配木花瓶,再来一碗纯天然的桃汁冰酪倒别有意趣。”

姑娘春风得意,俨然没吃着?一点苦头。

谢砚颇为遗憾,抱臂叹息,“你知?不知?道钱字头上一把刀啊?有时候过于露富不仅办不成事,还会害了人……”

姜云婵一个眼刀子,刚要反驳。

山洞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死人了!”

姜云婵和谢砚寻声望去,只见?洞口处有一壮汉躺在地上,额头被石洞上方掉下来的冰柱砸开?了花。

男人躺在地上血流潺潺,温热的血水将地上的冰都融化了。

姜云婵何时见?过这等血腥场景,一时呆若木鸡。

村民们蜂拥而至,抄着?农具将两?人围住了。

为首的妇人牵着?三?个幼童,鬓发凌乱扑向姜云婵,“你还我当家的,还我当家的。”

“还我爹爹,还我爹爹!”三?个孩童也?一起上前,拉扯姜云婵的衣裙。

姜云婵被哭天喊地声围在中间,手足无措掏出?银票,“对、对不住,我、我可以多赔些银子!”

“谁要你的银子了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