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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当
学徒,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就给沈冬至抓药泡药浴,既是为身体好消炎除菌,也是接风洗尘去去监狱的晦气。
在给沈冬至揉头发的时候,王开名发现一个沈冬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的事。
——她头顶往下左侧有一颗小小的痣。
所谓发中有痣藏富贵,王开名还乐呵呵的跟当时年仅5岁的沈冬至说:“小姐以后必有大富贵呢!”
但说过也就忘了,毕竟谁会去在乎一颗小小的痣呢?
后来「沈冬至」十三岁时,不知跟秦澈去哪疯了回来,后脑磕了个大包,还不敢告诉沈冬行,央求王开名给她包扎她戴帽子把
伤口藏起来。
王开名兑了药水给她清理伤口,在给她理头发包扎的时候发现她头上的小痣不见了。
王开名的心跳漏了一拍,好几个晚上没睡着觉,他想去告诉沈冬行这件事,但是想到「沈冬至」甜甜叫他王伯的模样,他便下
不去这个狠心。
「沈冬至」是他亲手养大的,他没有儿女,早就把「沈冬至」当成了自己的孙女。
他对不起沈家,对不起老爷,更对不起真的小姐,自此之后每个夜晚王开名都活在忏悔痛苦之中。
收回思绪,王开名担忧的看着「沈冬至」。
他知道,少爷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把小姐关起来的,就像当初关沈柏元一样,他这把老骨头,早已不在意生死,但小姐如花的
年纪,难道要在这个房子里枯等上几年十年吗?
但他还是沈家的仆人,他不想坏了沈冬行的事,他只希望「沈冬至」能去个安全的地方安稳度过余生。
他提醒「沈冬至」:“小姐,为什么不找秦少爷帮你呢?秦少爷对您是真心的。”
「沈冬至」颓然的抽泣:“我知道他是真心的,可是……可是……”
——沈冬行一定监控了她的手机,她要是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说不定连这个沈家别墅也待不下去了。
发现她想跑,哥哥说不定真的会囚禁她的。
王开名也不知道如何递消息出去,两人一起陷入沉默,「沈冬至」坐在沙发上,手紧紧捏住裙摆,眼神中竟然迸发出一种绝望
的挣扎。
她一定要见到哥哥!一定要让秦澈知道她被软禁了!那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可她应该怎么做呢?
「沈冬至」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思考。
她不能写信,不能打电话,出门的机会很少,而且都有人严密跟踪,她只有一个选择。
用身体去赌,赌哥哥不会让她死在这里。
秦澈应该过几天就会来中国,一定会先来找她,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她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秦澈,就算来见不到我,你也一定要发觉不对守在沈家门外,一定要。
「沈冬至」的嘴唇都在抖。
【作者有话说】有小可爱问这次是不是假冬至的反击,不是哈,这次只是假冬至开了点窍,真正让冬至都觉得漂亮的反击在后
面~
然后崽崽就要被秦琛打得嗷嗷叫了,此处老秦:我的火葬场在哪,我要进去跳舞!
PS.本周五更已完成,上周珍珠加更至33200,本周继续,这章是珍珠33500的加更~
第272章 霁月【盛盛得知冬至身份】
在「沈冬至」绞尽脑汁寻求生路的时候,沈冬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盛家的事。
她向来不喜欢那种误会来误会去怎么也不说清楚的做法,既让盛怀宣和她生分,还浪费她的时间。
所以她打算直接问盛怀宣。
——她自信能看出盛怀宣是不是在说谎。
平稳行驶的车里,沈冬至坐在副驾驶位玩自己的指甲,旁边的赵霆桀目不斜视,手握紧方向盘,眉头还时不时皱起。
沈冬至忍不住笑:“是去告诉他,怎么你比我还急?”
她去揉赵霆桀的头发,赵霆桀恨恨瞪她一眼,她是不知道怀宣这几天有多难熬!
到了盛家,接待他们的是盛怀柔,他们在一间采光良好的会客室坐下,盛怀柔给他们上了清香的茉莉花茶。
“霆桀,林小姐你们坐,怀宣等会儿就来。”
名媛施施然离开了。
沈冬至一边喝茶一边感叹,真是脸皮厚啊。
过了一会儿,盛怀宣来了,在家里他穿得并不算正式,比平时宽容一点的浅灰色西裤,圆领的米白色毛衣,和沈冬至颇有些情
侣装的味道。
沈冬至里面也穿得是米白色的毛衣。
她看盛怀宣,觉得盛怀宣精神挺好的呀,哪里有什么颓废的样子。
嗯……不过看着确实瘦了一点,下巴那里比较明显。
“你们聊,我先出去。”
赵霆桀起身离开,为两人留下私密空间,沈冬至走过去握住盛怀宣的手。
“怀宣,我们去上次的湖边说吧。”
盛怀宣没有推开她:“走吧。”
*
两人来到湖边,此时已经临近开春,湖边的几颗树都抽了嫩绿的枝丫,落叶被扫得干干净净,金色的湖面波光粼粼。
尤其沈冬至穿了一件樱花粉的大衣,配上清晨的阳光更显娇嫩。
背靠长椅,沈冬至转头看他。
“怀宣,我有事要告诉你。”
她终于要说了吗,盛怀宣嗯了一声。
“怀宣,我的真名是沈冬至。”
或许是已经做好了承受巨大变故的心理准备,盛怀宣眼里的错愕并没有持续太久,但还是凝望了她很久。
——其实以前他就觉得林萱不是普通人,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追他的女孩子不少,有大家闺秀,也有想上位的模特捞女,
但沈冬至都不是。
她没钱,但她不需要金装玉衣的包裹,她的自信和尊严足以让她随时散发着光芒。
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卑怯过,即使他们来自一个天差地别的阶层。
盛怀宣觉得她更像一个落魄贵族,清贫不改其品节,苦难不磨其意志。
他承认,当时的他确实被她那种不卑不亢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迷住了。
沈冬至逮着机会享受了一会儿这种目光。
盛怀宣问她:“怎么会这样?”
沈冬至再次把那些话重复了一遍,然而盛怀宣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猜到她坐过牢,别得可以不提,这个必须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