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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睡地板。”
*
凌晨一点，孟栖鱼之前睡不着，现在已经熟睡。
陆梧川抱着枕头起身，他真的愚蠢，他应该学网上那些人养个狗，养个猫，这样有陌生人进来，孟栖鱼能在家里抹去他的痕迹，能装作不认识他，但狗狗猫猫不会。
陆梧川越想越后悔，他要是早点养，没准今天就可以为自己证来名分！
陆梧川肠子青了七分，进了卧室，轻手轻脚上了床。
翌日是周六。
孟栖鱼进入孕中期的最后一个月，明显嗜睡起来。
等她醒来，人在飞机上。
她看着外面漂浮的云朵，眨巴眨巴眼。
“老婆，你醒了？”男人的声音自她的上方传来。
孟栖鱼坐起身体，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的还是冬季睡衣。
“我是把你卷进被子里抱进飞机的。”
孟栖鱼：“…………”
陆梧川讨奖的说道：“你放心，不会让老婆受一丝风寒。”
孟栖鱼：“…………”
不是这回事！
孟栖鱼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把我带上飞机，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陆梧川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孟栖鱼讨厌陆梧川这样，站起身来，附身凝视：“陆梧川，再不说，我夹断你！”
“哦，哪里夹……”
陆梧川话还没有说完，唇瓣被女孩用手指夹住。
这下，轮到陆梧川沉默，居然是这种夹，他以为是那种夹。
是他想脏了。
陆梧川自嘲的笑出来。
不是，她手指夹着他的嘴巴还能笑出来，是把她当摆设吗！
孟栖鱼又用了些力气，陆梧川笑不出来。
“知道错了没？”女孩教训着。
陆梧川点头。
“带我去哪里，如实招来！”
“港、城。”
陆梧川艰难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要带她去港城，不是刚从港城回来吗？
这时，机舱内播放港城东南地区在一个小时后有雪的预报。
猛然，孟栖鱼意识到什么，看向陆梧川。
陆梧川眼神永远都是那般柔和，好像能让你卸去一身的蛮力。
孟栖鱼鬼使神差松开陆梧川，并问：“你是来带我看雪的吗？”
“小鱼不是说，喜欢下雪的港城吗？”
“胡说，我说的分明是不喜欢。”
“嗯，我知道，小鱼口是心非。”
孟栖鱼心脏猛然被陆梧川的手握住。
她最讨厌陆梧川这样，讨厌她被陆梧川一眼看穿。
“我要告白的白月光，她口是心非说她不喜欢下雪的港城。”
怦—
有什么在孟栖鱼脑海里炸开。
“孟栖鱼，你认识我这位永远在口是心非、永远在别扭的白月光吗？”
“孟栖鱼，我怕你误会，我在把我这位白月光说的详细些。”
“她左耳后有颗黑痣，左胸前有条红色小鱼的胎记，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因为腹中胎儿的缘故，不稳定，裙子裤子都穿s码，脚是37码。”
是她，就是她！
“哦，还有，她喜欢吃玉米，不喜欢吃西兰花，她有一个院长妈妈叫宋长华，有着三十多位的兄弟姐妹。”
“她喜欢时会后退，自认为自己主动放弃就不会受伤，她别扭的像跟拧住的麻绳，幸好我是一位擅长解麻绳的高手。”
“最重要一点，她在我眼里，是世上绝无仅有的。”
“孟栖鱼，现在你认识了吗？”
孟栖鱼这么可能不认识，陆梧川形容的那个人就是她！
她知道自己多疑、别扭、敏感、容易一步步劝退爱人。
“不过，我爱她的全部，我知道如何安抚她。”
“如果她不接受我，那就是她的损失。”
“小鱼，你要有这么一大笔的损失吗？”
她当然不要！
孟栖鱼刚准备回答，陆梧川伸手捂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发声。
这是什么意思？
孟栖鱼想到昨夜，陆梧川期盼她能捂住他的嘴。
现在可好，她被陆梧川捂住嘴。
“马上就要到了。”
飞机来到下雪区域的最上方，孟栖鱼看见城市笼盖上白色的纱衣。
好美，美的让人不敢眨眼。
“她说，没有女孩能拒绝在下雪的港城给她告白。”
“那么，孟栖鱼，你会拒绝我的告白吗？”
男人说着，跪在女孩的跟前，手上捧着一把浓郁绽放的红玫瑰。
“孟栖鱼，我喜欢你，虽然步骤乱了，但我还是想问，你愿意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吗？”
她的脚下，是陆梧川土生土长的城市。
这一刻，她仿佛明白陆梧川的用心，他在用他的过去以及现在给她告白。
“你的白月光是谁？”
陆梧川低头浅笑，他知道这件事过不去。
最初的设定里，他希望在孟栖鱼的世界里，她跟他就是缘于一场荒唐。
在那份荒唐里他对她日渐心动。
“你当真想知道？”
“我的爱人，心里容不得别的女人，孟栖鱼只会是孟栖鱼，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
陆梧川捂住孟栖鱼的手，强势将玫瑰花塞进孟栖鱼怀里。
“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我的白月光。”
“我恋了加上今年，应该是第四年的白月光。”
孟栖鱼呼吸屏住，怎么可能！
她根本就……
陆梧川浅笑，飞机里的电子屏幕播放画面。
孟栖鱼望过去，看见十九岁的自己。
画面里的自己在树荫下描绘着建筑。
孟栖鱼想起那时的自己，是完成老师期末写生作业。
她在树荫下雷打不动画了七天，画面上的自己就闪过七天。
紧接着，画面来到她跟随陆慕霖见到陆梧川。
孟栖鱼看到画面中陆梧川看她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淡，但那一眼很快，对于十九岁的孟栖鱼来说，她不会注意到。
这是……
陆梧川知道她是陆慕霖的女朋友，一开始就知道！
孟栖鱼看向陆梧川，陆梧川只是笑着。
画面再度翻新，里面有很多她参加校园活动的照片，有她不得已陪着陆慕霖去应付他局子的照片，还有她独自坐公交车去孤儿院的照片，太多了。
这些照片让孟栖鱼觉得，陆梧川像是完全存在她的生活里。
不，更准确说，这些照片是从暗恋者的角度收集而来的。
陆梧川在暗恋她！
孟栖鱼大脑空白，她竟然一直都被陆梧川喜欢着？”
“那晚……？”孟栖鱼开了个头，没有在说下去。
“那晚我看见你也属实是碰巧，说实话，我没有想过与你发生什么。”
“那晚，对我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