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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梅鋗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利苍。

台上那人是淮阴侯?!

台上那人是太子阿兄。

利苍看见韩信和刘盈相处模式已久,不由在心里嘲笑英布。

英布还想策反韩信,看韩信理不理他。

太子说过,淮阴侯有厌蠢症。英布此人,可是连大度的太子都嫌弃的蠢。

“都杀了?杀得好,不愧是阿兄。”刘盈看完战报,先夸阿兄。

韩信嘴角浅浅地勾了一下。当他看向下座那群人震惊的神情,嘴角又浅浅地下撇。

和刘肥搭档久了,因有刘肥帮忙“翻译”,韩信越发不爱自己给陌生的蠢人解释自己的行为。

刘盈见吴臣等人的神情,就知道阿兄又当了锯嘴葫芦,十分无奈。

原本历史中的淮阴侯肯定没有阿兄这么高冷。原本历史中的淮阴侯是自己练兵自己带兵,没有合心意的左右手,所以至少在军事上,还是很擅长和人沟通。

而且淮阴侯在见到自己看得上的人的时候,也是很会说话的。他只是脾气不好,咳,品行也一般,毕竟著名“钻胯恶少”。

自家阿兄可能是过得太舒服,脾气和品行肯定比原本的淮阴侯好(刘盈和刘肥:谁说不好就打死谁!),但为人处世上却越发懒了。

征战的时候,韩信和刘肥几乎形影不离。韩信懒得想的事,包括和别人解释自己的意图,刘肥都会给韩信张罗得周周到到。

现在刘肥独自单飞去当齐王,韩信的习惯也没改回来。

不过韩信的习惯不改也已经没关系了,毕竟他是刘盈和刘肥的“大兄”。

刘盈在心底嘲笑了一下阿兄的懒惰后,替阿兄解释:“若是在中原征战,哪怕与西楚征战,我们都能收编对方的兵卒。但南越不一样。”

刘盈给吴臣等人解释阿兄不能留俘虏的原因。

韩信现在不留俘虏,原因和白起当年尽可能地消灭地方有生力量是一样的道理。

第一,南越国的精锐就是百越兵团。

无论赵佗在这十几年招募了多少青壮兵卒,南越精锐的骨架仍旧是秦卒。这些秦卒死一批少一批,等死光了,南越和其他蛮夷就没区别了。

就算是秦卒训练出来的兵卒,脱离了大秦的环境和中原的生产力,南越的军事实力也一定会断崖式下降。

现在的秦卒有多厉害?

在原本历史中,吕后当政时试图以攻打南越来稳固自己的统治,所以撕毁了和南越的和谈,并屯兵边境。

结果赵佗出兵,差点把长沙国灭了。

此次战败,也是吕后执政后期较为颓然,连刘氏宗族当着她的面杀了吕氏亲族,也沉默以对的原因之一。

吕后此刻很清楚自己的权力来源是“规则”,即她是大汉开国皇帝的妻子,如今皇帝的祖母。

宗亲和勋贵不反对她,因为她代表着大汉的皇帝。他们只是等她死。

而吕后对此无能为力。因为吕氏无人可用,大汉之外又有其他势力虎视眈眈,能带兵的只有永远不可能支持吕氏那群废物当皇帝的刘氏宗亲和开国勋贵。

按照这个等式,留在南越的那群秦国老卒,是能平推没有名将带领的大汉军团的。

当赵佗死了,那群老卒也死得差不多了。汉武帝再攻打南越,就随意派个汉将便能获胜。

韩信不知道什么“原本历史”,但他只凭借自己的眼界,便能轻松得出这个结论——要削弱南越,只需要杀掉秦卒。

大汉现在无法跨越南越的原始森林,去南越与赵佗一决生死。

引蛇出洞这种事只能做一次,韩信便抓住机会,哪怕后来谈判会艰难些,也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刘盈给吴臣等人分析了南越的实力后,说到了韩信全歼敌人的第二个原因:“若大汉和南越讲和,定是要将俘虏还回去的。赵佗也知道老卒的价值,绝对不会松口。若是在战场上干净利落地将敌人全歼了,赵佗也无话可说。我们和赵佗谈判时,就不用再为这一点争吵了。”

吴臣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韩信的嘴角又微微勾起。

他对刘盈道:“不必对他们解释这么清楚。”

刘盈道:“还是需要解释的。阿兄带兵的本事,别人能学到一二,就能给大汉增加许多良将。”

刘盈都说到这份上了,韩信便亲自开口,细细补充了一遍自己这次军事意图。

他还把自己的战术也解释了一遍,甚至连练兵的要点都说了说。

刘盈给韩信捧水。

阿兄最厉害了!星星眼!

韩信矜持地接过弟弟的水。

这场军事会议,就变成了韩信的个人教学。

赵佗气势汹汹到来的时候,吴臣、梅鋗和利苍正跟随韩信身后,捧着竹简记录。

韩信仍旧在练兵。

刘盈亲自去迎接赵佗。

赵佗看见刘盈的嬉皮笑脸,就是一肚子气。

他冷笑道:“南越已经臣服大汉,太子为何攻打南越?”

刘盈失笑:“赵佗,你说这话脸红不红?我阿兄是在长沙国全歼的你家兵卒。你说是谁攻打谁?”

赵佗脸色一变,回头看向一人。

那人眼神躲闪。

刘盈收起笑容,叹气道:“看来你把权力交给儿子,南越国的一些人就以为你老了,不听你的话了。”

赵佗骑虎难下。

他现在才知道南越擅自出兵。这样谈判,自己便落入了劣势。

赵佗在心里狂骂,明明自己反复叮嘱,没有自己的命令,南越绝不可以出兵。这群废物!

刘盈做邀请状:“现在就不用再气势汹汹地质问我,可以好好说话了?”

赵佗深呼吸了一下,拱手道:“是我的错。但太子,淮阴侯是不是太残忍了?”

刘盈笑得差点没喘口气。

身为秦将,你说我阿兄残忍,是不是太好笑了?

刘盈笑道:“赵佗啊赵佗,你我都是敞亮人,敞亮人就说敞亮话。你的南越的底气就在于从秦国带去的老卒,既然南越有不臣之心,阿兄怎么会放过他们?”

赵佗恭敬道:“南越已经臣服,是大汉藩国。”

刘盈拍了拍这位老将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杀你南越两万精锐,你南越又怎知你是我大汉藩国?”

赵佗脸色大变。

刘盈收回手,笑容依旧:“南越王,该你跪下向我请罪了。说吧,南越为何在接受大汉藩国印玺后,居然趁着大汉平叛,出兵帮助叛王英布?”

刘盈转身,下颌微收,双手轻轻背在身后。

他站着的地方与南越一众人高低一致,眼神却像是从高处俯视着众人,将南越众人的惊慌尽收眼底。

赵佗没有立刻如刘盈的意。

他先回头看了自己所带的南越将领一眼。

在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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