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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强。陛下就喜欢欺辱臣子。
周昌这么一想, 对太子的行为释然了。
太子至少比陛下强啊!
“他自己的冠礼,他自己负责。”刘邦感到人生无趣后,便不想干活,“你有什么要求向他提,他哪怕想在冠礼上带着一群人吹拉弹唱都成,反正是他自己丢脸。”
周昌倒吸一口气。
自己给自己办冠礼,也不是不行。早早死了父亲的秦始皇也是自己给自己办冠礼,陛下就当自己死了吧。
但太子在冠礼上丢脸,丢的是整个大汉的脸!是会记录进史书的丢脸!陛下你怎么能置身事外!
周昌喉咙一动,开始酝酿谏言。
刘盈心念一动,扑上前捂住了周昌的嘴。
周昌:“???!”
刘邦:“哈哈哈!”
刘盈苦口婆心:“周昌啊,你要劝谏,等我离开后,你再谏。乖哈,我可听不得你的结巴谏言。”
刘邦:“哈哈哈哈哈!”
周昌被刘盈捂得翻白眼。
他是做了什么孽,才摊上这对父子当主君啊!
我们大汉的未来,还有得好吗?!
还好这个大汉皇室,还是有靠谱的人。
吕雉得知刘邦纵容刘盈,要在冠礼上亲自吹拉弹唱,为群臣高歌一曲之后,用刺破云霄的尖叫声和刘邦吵了一架,并把刘盈的耳朵拧了半周,成功阻止了这场闹剧。
朝臣们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甚至私下说了等同谋逆的话。
将来太子若登基,哪怕他已经及冠,太后若要垂帘听政,他们都要举双手赞成。
因为以太子如今的模样,只要太后还活着,太子就不可能放过太后这个好用的劳动力。既然干活的就是太后,为何不给太后尊荣?
每当萧何休沐时,萧谨就会大包小包地回家和老父亲团聚。
萧谨把路上听到的话告知萧何,正打瞌睡的萧何气清醒了。
还休沐什么?不休了!
胡言乱语的人都有谁?全部处置了!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吗?
皇帝愿意分权那是皇帝自己的决定,臣子怎么能讨论已经亲政的皇帝的权力分配?越俎代庖,等同谋逆!
这群人,还没有淮阴侯懂事!现在淮阴侯都不把“带着弟弟反了义父”挂在嘴边了!
萧谨道:“皇后也很生气,她认为是有人轻视太子。”
萧何听到这话,心里稍稍平静一些。
他还以为皇后有了念头,打算等太子继位后与太子争权。皇后肯定争不过太子,但太子叛逆虽叛逆,孝顺的顺没有,孝字却是真的。从小看着刘盈活蹦乱跳地长大,萧何不希望看到刘盈因为与亲人争执而难过。
“你要多劝皇后。这点小事,我等臣子自会处理,无须皇后担忧。”萧何安心后,心又提了起来。
皇后生起气来,戾气那是相当的重。
萧谨点头:“我已经在劝了。我说皇后如果不高兴,就把这事告知太子,太子肯定自己会处理。皇后就不敢不高兴了。她担心太子会打上门去。”
皇后可以罗织罪名送别人满门上路,但不想看到太子完全不需要寻找罪证,直接去别人家里掀房子。
明明太子的处置更轻啊!
萧何欲言又止。
他早就发现,女儿的言辞奇奇怪怪,多有僭越。但女儿的教养是皇后亲自负责,他不好多劝。
唉,看来皇后也挺令人头疼的。
萧何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明明自己比刘季更懂得养生,他怎么觉得自己比刘季多活不了几年呢?
朝中的闲言闲语被萧何知道,那这闲言闲语就该消失了。
萧相国平常不生气,他若生气,就不择手段了。
比如,随机选一家说闲话最多的人搜出盔甲,然后夷三族之类。
天下好不容易安稳,对于任何会危害大汉稳定的事,萧相国都是零容忍。
韩信这个太尉多次和萧相国合作,对刘盈使劲夸还是萧伯父国士无双,自己不配。
刘盈听得快笑破肚子。
阿兄夸萧伯父国士无双,明明不是笑话,为什么这么想笑。
而且萧伯父确实零容忍,另一个时空的你就是被萧伯父骗杀的,哈哈哈。
刘盈挂在韩信背上,差点把韩信压垮。
仍旧不肯回齐国的某挂名齐王刘肥忙拯救阿兄,把刘盈拖下韩信的背。
“啊,好无聊啊,我们在冠礼上做点坏事吧!”刘盈高喊。
韩信无奈:“你要做坏事,就不要高声喊出来。你这么喊出来,义父义母很快就能知道。”
刘盈摇头晃脑:“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让他们一直在未知的恐惧中忧虑。”
刘肥张嘴:“啊……”呃,该劝点什么呢?想不出来。
刘盈压低声音道:“毕竟是会记录在史书上的冠礼,我才不会乱来呢。我天天嚷着我要乱来,但老老实实地走完整个冠礼流程,这何尝不是一种乱来?”
虽然刘盈的话很绕,但韩信早就习惯了弟弟的言行,听懂了。
他问道:“要我帮什么忙?”与其被弟弟卷入,不如直接加入,自己才有主动权。
阿兄和弟弟都要做坏事,刘肥也只能无奈合群。
刘肥积极道:“只是传递消息,交给我便是!我手下能用的人很多!”
刘盈搭着两位兄长的肩膀,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韩信和刘肥离开后,便悄悄地做准备。
比如整理一下马车啊,囤积一下粮食啊,私藏一些兵器啊……
知道的人知道他们又要和刘盈一起搞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要在太子冠礼上密谋造反呢!
刘邦和吕雉真是气不打一处。
这两人,真是从小看到老,一点都没变。
什么?韩信小时候他们没见过?就当是见过了。
如刘盈所料,刘邦和吕雉紧张不已,整个朝廷都紧张不已。他们都在猜测,刘盈又想干什么。
是南边还没玩够,还是又想去北疆?
蒙恬被刘邦叫回来参加太子冠礼,每日都很忧愁。
自己不在北疆,太子若是去了北疆,能找谁?
李左车更是忧愁。他好不容易靠着镇守雁门郡,重操祖父的老本行,逃离了太子的祸害。怎么太子还不放过他?
如果太子乱跑,肯定会拖自己下水吧。
李由倒是很淡定。他对陈平道:“一看太子这姿态,就知道太子只是逗人玩,没想真的搞砸自己的冠礼。”
陈平轻轻颔首。
冠礼如期举行。
一群大儒们看见混入旧秦臣中筹办冠礼的张苍和叔孙通,都和看到叛徒似的。
张苍和叔孙通目不斜视。
张苍曾仕秦为御史,叔孙通曾仕秦为博士。两人是正儿八经的秦朝旧公卿,半点不带虚的。
论对大秦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