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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还没有彻底治愈的方案,等到她体内的黑色素彻底溶解,发色和瞳色彻底变白,就是……”
一直以来,降谷零都不敢去深思她的身体,几张薄薄的体检报告早就在无数个彻夜难寐的夜晚被他翻来覆去,每一项指标都记得滚瓜烂熟,生怕她会在哪一天突然发病。
或许很懦弱,但他的的确确不敢做出任何的联想,只能不断寻找最新的研究论文,关注那些医疗界的知名医生。
降谷零不想提那些与死亡有关的词,选择说出最关键的话:“她剩下的时间……可能是以日计算。”
什么……意思?
萩原研二的瞳孔骤缩,无法理解他听到的内容,可这番话说得再清晰不过,连装傻的机会都不给他。
以日计算。
是、随时会离开的意思吗?
可她才多少岁,她还这么年轻,她就算去读书也是刚刚好的年纪,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她?
明明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很活泼,很开朗,身体虽然不是很健康,但也没有这种荒谬的疾病。
还是说,在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是从未告诉他?
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空,萩原研二的手猛地撑在身边的盥洗台上,发出“哐”的一声。
水龙头喷出的水花冲到他的手背,掌心也浸在积水之中。有水珠洒在衣服上,溅到他的脸上,冰凉不已,却无法让他的头脑清明一点。
他的嘴唇张开:“你——”
剧烈的冲击之下,萩原研二很难捕捉到心中涌出的痛苦和悲伤,情绪保护机制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眶却本能红了。
“但她、梦酱……”他短暂丧失了措辞的能力,语句也混乱不堪,之前的主动权和优势荡然无存,此刻也不再考虑任何谈判技巧,“她的孩子呢,这样的身体,肚子里的宝宝会加速她的病,她不能……”
这些话语太碎,降谷零没法听明白:“什么?”
“她怀孕了,医院打电话让她照B超。”萩原研二的神色恍惚,呢喃道,“必须先治好病,这个孩子不能留下……”
哪个家伙敢让她怀孕?
降谷零正要发火,脑海中闪过琴酒和赤井秀一的脸,接着反应过来上次几个人混进妇幼医院胡编乱造的事,猛地松了口气。
“你真是吓到我了。”他伸手拍拍好友的肩膀,说道,“那孩子当然留不下,那家医院其实——”
萩原研二一手将他挥开,平时含笑的一双眼睛睁大,里面满是震惊:“你知道?”
“我知道啊,医院是我和她一起去的。”
降谷零认为没必要强调某个FBI的存在,正要继续说,一记拳头破空而来。
太没道理了!
他不理解萩原什么时候染上松田的坏习惯,躲闪开后说道:“等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男人的催促声:“有人在里面吗,哪有在营业时间清洁的啊?”
萩原研二很努力才能控制住颤抖的手臂。
这副打扮在洗手间和他发生肢体冲突如果被陌生人看到又宣传出去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这是挽救他岌岌可危理智的仅存事实。
穿着长裙的紫眸美人拎起裙摆,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金发男人,闪身进入隔间,心脏还正因为短时间内接触到的大量信息而猛烈跳动。
降谷零可以理解好友的脸色为什么越来越难看。
毕竟聊到了西拉糟糕的身体情况,他认为萩原的所有反应都在正常范围内,刚才动手可能也是想要找个发泄口。
总之先应付过去眼下的麻烦吧。
降谷零把水龙头关上,脸上恢复属于安室透的礼貌笑容,打开门对等在外面的急躁男人温声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里面的水渍太多,担心客人滑倒受伤,所以进行了清理。”
急着进去的客人没心思和他多说,知道洗手间可以使用之后就直接往里走,找了个隔间进去把门锁上,也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离开时的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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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降谷零的帮助下从洗手间出来,萩原研二裙摆上的柠檬水痕迹早已干透,但情绪起伏间弄湿的袖口和裙摆却还呈现深色,多少有些狼狈。
那张美丽的脸蛋紧紧绷着,在拒绝了两个还没他高且毫无自知之明的上前搭讪的男人之后回到幼驯染的对面坐下。
松田阵平已经调整好被同期看到自己女装的尴尬心情了。
因为萩原研二的离开,他不得不换去对面的位置,继续之前暗中保护的任务。
“你们聊什么去了。”松田阵平在保持观察东谷优的言行之后就逐渐进入状态了,只是角度的原因,他没办法读清他们聊的每一句话,但举杯和放下筷子的动作还是轻易就能读懂,“他们都快吃完了,好像还要去其他地方,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自己跟过去了。”
萩原研二的呼吸都没法平静,更不用提回答幼驯染的问题。
她的身体情况和所剩不多的时间是他自己都尚未接受的事实,这会分享出来只会让他们两个人都陷入混乱,对今天暗中保护她的行动毫无帮助,所以不能告诉小阵平。
至少得等他整理好心情,至少要有一个人能够保持冷静。
萩原研二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可能瞒住幼驯染,将另一条重要信息说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维持平静的口吻,但语速飞快,显然不想强调这个事实:“我可能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松田阵平顿了两秒才听懂他在说什么,确认道:“……你是指,神无的孩子?”
萩原研二没有卖关子的心情,但说出口的心情也没有,一时间沉默地望着幼驯染。
从小一起长大,不说拥有心电感应,对方的脑回路绝对是无比了解的。
松田阵平的头脑足够灵活,何况这是个出现在特定时刻的谜题——即很容易从外界信息揣测出题人的心理。
比如hagi在离开之前都没有对应的想法,和降谷不知道聊了什么之后就突然有了猜想,而且还是这种压抑着怒火的心情……
在将答案范围缩小到他们两个共同认识的适龄男性之后,结合上述分析,松田阵平艰难念出个之前认为绝不可能的名字:“该不会是……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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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之外所发生的一切神无梦都并不知道。
降谷零的突然出现确实吓她一跳,但女装的诸伏景光都能稳住,她当然很快就放松下来,也不会花费脑筋去思考某位打工皇帝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毕竟这家伙神出鬼没的,在什么场合见到都不奇怪。
和东谷优聊天是很耗费精力的一件事,幸好诸伏景光陪在身边。
他的情商很高,又有心取得东谷优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