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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下的皱纹痕迹,音色森冷骇人:“这艘邮轮将会为你们陪葬!”

“我不会跑的。”神无梦手上的绳子已经悄悄解开,但她的确没有贸然逃跑的打算,“你不可能现在杀了我吧,Boss?我和工藤君的命对你而言比这艘船更重要。”

工藤新一心中焦急,不知道该如何将松田警官正在拆弹的事情告诉她,可他也不能确定那枚炸弹已经被成功拆除,无法做出任何应对举动,只能暂且忍受乌丸莲耶的威胁。

他被周围的保镖看管着往前走,脚下却突然一滑,骤然倾斜的过道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不慎在轮椅上撞了一下的乌丸莲耶发出怒骂声。

“该死,船长不想活了?”

神无梦险些摔倒,差点砸在墙上的脑袋被一只手挡了一下,肩膀也被工藤新一扶住,让她勉强站稳在晃动的空间内。

她几乎要以为是炸弹被引爆了,但看乌丸莲耶的反应,又似乎不是这样。

“Boss!”托住她脑袋的那只手松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发青年走向满脸怒容的乌丸莲耶,积极道,“您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神无梦都没反应过来那只手是降谷零的。

她努力控制住表情,不要被乌丸莲耶看出什么不对劲,也幸好刚才的意外让大家都无暇他顾,更不会注意到这些转瞬即逝的细节。

乌丸莲耶也没料到波本会在他撤离的道路上撞见。

他对这位手下的了解不算太多,除了赋予酒名代号时是他亲自对话,其余时候都是由处于两人之中的朗姆负责沟通管理,直到朗姆死后他才对波本多关注了几分,也意识到这是个比想象中更加能力非凡的成员。

但金蝉脱壳的计划中并没有任何无关紧要的人,当然也包括对他的永生大业毫无帮助的波本。

说到底,除了用来当原材料的西拉之外,他唯一考虑过带着离开的人选就是琴酒,只是琴酒实在令他太失望了!

可既然被波本撞见,再想将人甩开也不可能,乌丸莲耶倒也不介意再多一个保镖,没多犹豫就给出了指令:“波本,护送我去救生艇,我们一起离开海洋之冠号。”

此刻的甲板人流不多,更没有降谷零胡诌的野餐乘客,他们一行人除了黑西装就是白大褂,出现时难免引人注目,走去救生艇的路也需要格外谨慎。

“各位乘客,请注意——以下是一则紧急通知!”

响彻整艘邮轮的广播在这一刻响起,神无梦这时才知道邮轮撞在了冰山上。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脖颈上没有取下的蓝宝石项链,心中生出一种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命运之感。

“波本?Boss?”

藏在角落中的棕发老者捂住肩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正是在之前交锋中被诸伏景光击中手脚的皮斯克。

这群手下就好像在必经之路上守着自己一样,乌丸莲耶快要怀疑其中混入了什么不干净的人,但眼见皮斯克失血过多的惨状,又不觉得这是场苦肉计,还是派人将他带过来,免得耽误正事。

“快走!”

乌丸莲耶没空问皮斯克发生了什么——他默认为是皮斯克撞上了琴酒,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幸运。

邮轮内乘客的生死乌丸莲耶毫不在意,反而在想到一会救生艇会人满为患后催促手下将轮椅推快些,不希望自己精心设计好的逃脱路线遭遇任何意外。

银发老者推着轮椅目标明确地往第三艘救生艇走:“波本和皮斯克跟我上三号艇,秋吉带着西拉上五号艇,尾山带着工藤新一上九号艇,立刻发动舰艇,等我命令!”

降谷零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攥紧,为这个意料之外的安排而感到不安,塞在口袋里的右手握上枪柄,低垂的灰紫色眼眸观察着周围每个人的动向。

“你知道的吧,西拉。”乌丸莲耶将他们分在不同舰艇就是为了确保实验体不会同时丢失,自然得做多手准备,“邮轮撞上冰山之后还有两到三个小时才会沉船,但假如炸弹爆炸,那么他们连五分钟都不会剩下。”

他不了解工藤新一,在这位高中生侦探身边安排的保镖更多一些,反倒是神无梦的那艘舰艇上有几位医生。

神无梦的脚步稍顿,问道:“Boss,船上的人有五分钟还是三个小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

乌丸莲耶的嗓音苍老,感慨之下语调怪异:“这只和心软的人有关,我恰恰欣赏西拉你这一点。”

天色很暗,头顶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

狂风夹杂着海水的咸腥味灌入鼻腔,神无梦控制不住地咳嗽几声,想起琴酒说心软在组织是最没用的东西,想起琴酒说她不可能在组织活下去。

她被枪指着走上救生艇。

救生艇被悬挂在邮轮甲板两侧的专用吊艇架上的,乌丸莲耶在出来之前就安排人员将舰艇放下,安全锁销也被打开,正平稳停靠在甲板边缘的登艇平台上。

这倒是方便了一会乘客们的逃生。

神无梦踏上救生艇,脚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一阵晃动,不过比起已经进水倾斜的邮轮要好上许多,至少没有破碎的玻璃和踩踏的人群。

舰艇通过滑轨缓缓降入海面,有大批人影涌上甲板,正在身穿亮橙色工作服的人员之下排队,挨个穿上救生衣。其中自然也有注意到他们这样寥寥几人发动一艘救生艇的“叛徒”,毫不忍耐地质问了起来。

“他们是什么人?”

“头等舱的就能先走吗?那几个人凭什么坐一整艘救生艇,我们的位置究竟还够不够?!”

“是三艘!让他们回来!”

……

神无梦没办法听清楚每一句话的内容,但其中的强烈语气可以通过肢体动作表现出来,然而这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的。

入海之后风声更猛,救生艇摇晃得厉害,海水拍打着艇身,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

她的脸颊被冷风刮得生疼,受刺激的呼吸道泛起一阵阵痒意,让她只能贴在救生艇边弯腰咳嗽。

可抬起双眼的那一刹那,神无梦看到了更多东西。

比如闪烁的红色光点,又比如位于邮轮至高点的那个粉发男人。

赤井秀一半跪在邮轮的最高观察台上。

船体倾斜得厉害,脚下仿佛是一座随时崩塌的索道,喧嚣的海风与嘈杂的人声淹没一切。

狙击枪被固定在折叠式三脚架上,赤井秀一尽量压低身体以减少风的干扰,同时死死卡住观察台的支撑架稳住身形,如机器般冻结自己的姿势。

毫无稳定性的船身、恶劣的气候、移动的目标和糟糕的环境……眼下困难重重,但他的面色依然冷静。

风速、角度、目标的移动速度,一个又一个复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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