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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夜,越想越生气, 都没睡好。早上想去找李光荣, 结果李光荣去挑土去了,离得比较远, 不好找;中午想找李光荣,可是李光荣忙着吃饭休息,实在没有空搭她。

随着一天的时间过去,李英丽心中没有得到发泄的愤怒和怨气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持续发酵、愈演愈烈,已经像汹涌的火山,亟待喷发。

于是在她终于找到了李光荣的时候,第一句就是劈头盖脸的怒问:“不是让你帮我推荐推荐吗?为什么没有?!”

李光荣被她这怒气冲冲的一句说懵了,顿了会儿才皱眉说:“这次的事情进行得太迅速,我根本没来得及,也是被通知去投票的时候才知道的,怎么推荐?”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李英丽更生气了:“我跟你说了之后你就应该早点去办!什么没来得及,根本就是没有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声音很大,现在还在地里,就算两人已经走开了一些,还是引起别人频频侧目。

李光荣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点,不想引人注目,也记得她身体不好,就先忍住情绪,语气冷静地跟她分析,“你别这么大声,冷静一点。就算我及时去找了大队长推荐你,也不一定能成的。你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年,是经验最浅的,乡亲们也不够了解你,不投你也很正常,你不要太在意这个……”

李英丽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火大地打断:“你的意思是说我活该这么票少吗?邱志云也是今年刚来的,他就比我多!难道我就是最差的?!”

李光荣深呼吸,试图安抚她:“不是。你很好,我投了你的。”

李光荣确实投了李英丽。平心而论,李英丽确实是知青里面表现最差的,但毕竟在谈着对象,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其实觉得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投票的时候,他是在比较前面投的,那时候看不出来什么差别,他投了李英丽和张康明。张康明时常跟他一队上工,是个稳重强壮的汉子,他也算佩服。投了之后他就回家吃饭了,毕竟也是上工一天,又累又饿,没有精力再等到结果。

李英丽没有被安抚下来,只觉得更加难受,一难受就口不择言:“光你投我有什么用?最后我没能选上,白白错失了机会!本来以为你在生产队里人缘好,能服众,可以帮我一点,没想到半点用没有,我白跟你谈了!”

李光荣血气方刚的汉子,又不是没有脾气的,被她说没用,心里的火气也忍不住了:“这种事情我能帮什么?主要还是看知青的个人表现,乡亲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就算我帮你推荐了拉票了也没用!”

李英丽语气尖锐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很差劲了?怪我自己?!”

李光荣烦躁道:“难道不是吗?你要是能跟叶欣一样,性格好、有长处,平时跟乡亲们处好关系,有矛盾的化解矛盾,就算她经常不上工,大家对她也是宽容的、谅解的,哪会像你这样弄得一团糟糕??”

本就生气的李英丽,听到他提起叶欣还处处夸赞,顿时想起之前的怀疑,两处生气合作一处,脑海中嗡的一声,就这么晕倒了。

李光荣脸色一变,也顾不得生气了,赶紧把她抱去医疗站。

跟李光荣一组上工的都是壮劳力,在旁边隐隐约约听到了争执,其中就有李光辉、张康明、沈卓等壮劳力。

沈卓耳朵尖,就算不想听也听到了,还听得最清晰。尤其是听到最后,他眉头紧皱。

看着李光荣把人抱走了,大家谈论起来——

“怎么回事啊,她又晕倒了?”

“哼,城里来的女知青,就是身娇体贵,动不动就晕!”

“我看那女知青有病吧?看着就身体不好。”

“脾气也不好,光荣怎么还跟她谈啊?”

“看人家漂亮呗,真是糊涂了……”

李光辉跟人讨论两句,转头看到沈卓脸色,吓了一跳,连忙问:“沈卓,你怎么了?”

沈卓回神,很快调整好神色,语气平静地说:“没事。”

也歇一会儿了,他们起身拿着工具继续干活。再忙这一阵,就该下工回家吃饭了。

只是刚刚忙开,李光荣又匆匆跑回来,直接到沈卓面前说:“光耀听说初一你给李英丽治疗过,有经验,让你过去一起研究,劳烦你了!”

沈卓看了看他着急的脸色,点点头,放下了农具:“行。”

于是沈卓和李光荣匆匆到了医疗站。

李英丽还晕着,脸色苍白地躺在七八张凳子勉强拼成的“病床”上,李光耀蹲在旁边给她把脉,眉头紧锁。

见他们来了,李光耀松开李英丽的脉搏站起来,说:“光荣你先出去吧,我跟沈卓仔细探讨一下她到底怎么回事。毕竟晕两回了。”

李光荣点点头,转身又走了出去,担忧且烦躁在站在离门口七八米远的地方。

沈卓看了看李英丽的脸庞,也把了把脉,然后站直身。

李光耀问:“你觉得怎么样?”

沈卓说:“脉搏虚弱,脉象沉细。”跟上次一样。

李光耀点点头,“跟我探到的一样。她气血不足,好像以前身体亏损过,没有养好。”

沈卓嗯了一声。

李光耀摸摸下巴,低头看看神志不醒的李英丽,又抬头看看外面烦躁地走来走去的李光荣,再转头看向沈卓,突然说:“以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中医的基础是跟我大姨学的?”

沈卓有些莫名,“没说过。”

李光耀就告诉他:“我大姨那是祖传的医术,传了好几代,到她那代她是最聪明最有天赋的,我妈没学上,就她学了。可惜她没生女儿,只生了两个儿子。我两个表哥都没有兴趣学医,我大姨也觉得他们不行,所以就找上了我,一阵观察之后,她发现我挺有天赋,就传授给我了。”

沈卓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沉默地看着他。

李光耀就笑了下,说:“我大姨是妇科圣手。我跟着她学,耳濡目染的,只是毕竟经验浅,不太确定,所以叫你过来一起看。”

沈卓明白了,“你看出来了?”

李光耀点点头,然后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也看出来了?上回她晕的时候你就看出来了?”

沈卓说:“我只是猜测。之前正好有产后不调的妇女来过,脉象类似。”

李光耀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这么厉害呢!要是我提前跟大姨学的都比不上你,那我就要反省自己了。”

沈卓摇摇头,秉着求知的精神,问道:“你能看得出具体?”

李光耀挺有把握地说:“综合她的脉象、面色,以及她一惯就气色不太好,我判断她大约是一年之前堕的胎。可能当时手术不好,或者她自己私下吃药,弄得大出血,之后没调好。到了这里,条件艰苦,听说她还经常不吃饭,营养不足,弄得身体更糟糕了。总之,不可能是光荣弄的,光荣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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