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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问题,“没事,到时候我拿木头或者砖头垫高一点。”
叶欣皱皱眉,低头看看干净新鲜的桌子腿,觉得垫上东西多难看啊,也不稳,真不像样子。又看看他,他那么高大,显得这桌椅太小了,他坐下来肯定有点憋屈,腿都伸不直。于是更加懊悔,当时商量什么去了,怎么没有考虑到这点呢?
沈卓觉得她皱眉苦恼的模样很可爱。
坐在他的椅子上,在他的房间里,乖巧安静地为他苦恼……
他心中一动,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搭在椅背上,俯身下来亲她。
叶欣伸手抵在他胸膛,皱着眉头:“别凑过来,热呢。”
可他还是亲下来了,宽阔的肩臂把她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低声道:“就亲一下。”
说是这么说,但是亲上了就不是那么好停下来了。
叶欣被他困住,推也推不开,颇有种进了贼屋的感觉。好不容易等他亲够了放开了,赶紧跑出来,决定再也不要随便去他房间了!
沈卓看她跑了,深呼吸一口气,心道再等等,快了,到时候就不让她跑了……
平复了呼吸,转头去做饭。
叶欣回房间也把自己散乱堆在床头的课本,放上桌子。别说,有了桌子真是不一样了,更像一个房间了,以前觉得就是个睡觉的地方,简陋得不行,除了睡觉的时候都不爱待在屋里——进空间的时候不算。
现在就好多了,感觉以后在桌子这里看看书也不错,还能透过窗户看看鸡鸭,以及各种青菜瓜果。
又转头看看床铺,因为天气热了,厚被子都收起来,只有一个枕头和一个被单,下面的竹席和床板露出来,硬邦邦的感觉,看着一点儿也不舒服。
确实也不舒服。
也就是她现在身体好,早睡早起,睡眠质量好罢了。
在这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睡觉,是没有一点舒服享受可言的。
等她把棉花种出来,今年冬天非多弄几张被子,把床铺满铺软和,弄得舒舒服服不可!
打算完,她开柜子拿钱,把这趟做桌椅还缺的钱拿出来,先给沈卓,免得忘记了。到灶房见他在洗米下锅了,直接塞进他口袋里,然后问:“今晚吃什么?”
沈卓转头看她,问:“你说吃什么?”
叶欣就点菜了,“酸菜炒腊肉?再来一个凉拌黄瓜!”
沈卓说:“好。”
每次都是她点菜,如果不点的话,做的也是她爱吃的,说起来,家里种的菜买的肉,也基本是叶欣自己喜欢的,她不禁好奇地问:“你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菜吗?”
沈卓低头蹭蹭她的脸,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本来就不挑食,何况她买的种的也都是好吃的,带得他也跟着她一样的口味——除了偶尔特别辣的他吃不了,其他都差不多。
叶欣嫌弃地退开一点,又大方地说:“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也要说出来啊,不然显得光我吃好吃的了。”
沈卓心中好笑,宠溺地看着她:“你多吃点好吃的,长高一点。”
叶欣觉得他这个话有取笑自己矮的成分在,哼一声,不他了。
接下去几天,沈卓先是搬回来一张大圆桌,然后搬回来两张太师椅,接着把长条凳、小板凳都搬回来了,最后一天把前付清了,最后一张大圆桌也搬回来了。
连续这么几天搬新家具,从村子里走过,不免引来许多羡慕的目光和小声的议论。
也有猜到他是要办喜事的。
李光辉就有一天笑着问他:“沈卓,我记得你去年过年前就打新床了,现在桌子也打新的,是不是准备办酒席了?”
沈卓也不否认,嗯了一声。
李光辉就啧啧道:“看你如今过的这神仙日子,真是羡慕死我了!”又说:“到时候办酒了,可要喊我一声啊!”
沈卓心想,李光辉是他在村里最好的同龄人了,这两年也有来往,也算有几分交情,他这边能叫的人本来就少,加他一个也还是不满两桌,就点了头:“行,到时候喊你。”
李光辉就笑道:“那我等着喝喜酒了!——哎,你桌子搬完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搬?”
沈卓婉拒了,说自己搬就行。
新桌子椅子凳子都搬回来,旧的就可以替换掉了。
堂屋那桌面破了窟窿的旧桌,还有灶房里断了桌子腿儿的饭桌,都干脆劈了当柴烧,新桌子摆上,顿时焕然一新!
叶欣摆着锅碗,是自己前年买的陶瓷餐具,配着新桌子很好看,心满意足道:“这才像样嘛!”
堂屋的桌子摆好了,配上两边的太师椅,更是大不一样。她觉得自己以后应该也会有兴趣坐在这里喝喝茶了。
至于那些凳子,暂时用不到那么多,先堆在角落了。
这是他们个人的一些小小的喜悦和成就。
生产队还是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下,因为到了五月还是没有下雨,这时候已经注定庄稼歉收了。大家没有办法,尽了力,还是没能挽救颓势,河里都要干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庄稼出得稀稀拉拉,担忧年底分粮的光景。
大队长已经走访了各小队,也去公社请求帮助了,但公社也没有办法,今年春夏连旱,是个灾年,影响范围挺广。
丰水大队,洪泽公社,这些名字一听就知道这里雨水多,但今年就是碰上干旱了。
农业专家分析了干旱原因,什么洋流,什么现象……大队长也听不懂,他本质也是个农民,只知道是没法改变的。他更关心实际问题:这季粮食受灾了,那下一季还会不会受影响?如果全年都受影响,那明年交公粮怎么办?能不能交少一些?
关于这些问题,公社现在没法给出答案,要看上面的决定。有规定是说,粮食减产到多少成,可以少交公粮,但这不是还没收吗,有待统计。周主任也是忧心忡忡,少交公粮不是不交,今年大家估计都不好过。
五月原本该是地里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虽然累,但伴着收获的喜悦,大家往往干劲十足。
但今年只有疲累和心酸了。
小学放了农忙假,孩子们拎着篮子拾麦穗,不愿意浪费一点点,今年粮食格外珍贵,真要做到颗粒归仓。
在这样低迷的气氛中,中暑的人更多,医疗站又忙起来。
大队长采纳了沈卓的部分意见,准备了大的铁通装茶水放在医疗站外面,用一张凳子垫着,给乡亲们免费提供菊花茶。没有砌锅灶,热水就从大队长家出,大队长的妻子黄月梅还是个能干利索的妇女,在家带孙子孙女,烧些水不费什么事,算是为乡亲们做贡献了。
至于菊花茶,大队长自己尝过,也问了乡亲们的意见,确实不错,清热解火,在这暑热天气很适合。现在加了大桶,也不好一直用沈卓的,于是想用集体及资金托沈卓买一些。
沈卓说是叶欣买的,还要跟她商量才行。
李兴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