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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吻并没有到来,她听见他的呼吸紊乱粗重。

剐蹭过耳畔,沈月灼心跳在这一刻也跟着绷紧。

然而他克制而君子,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强烈而明显的反应让沈月灼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守在她面前的是一尊强大的雄狮,蓄势待发,尽管此刻选择按兵不动,仍旧源源不断地朝她释放着无形的威压。

她清晰地感知到,睁开眼,双颊红成一片,“……可是我和我爸在一个户口本上,被他锁起来了,我拿不到。”

褚新霁指尖的动作一顿,瞳孔一点点紧缩,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的神色,让沈月灼恍惚间以为刚才的失态只是她的错觉。

“这点你不用担心。”褚新霁声线略绷,“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剩下的我来安排。”

从始至终,他都已经考虑好了所有的退路。

唯独仅缺她的首肯。

沈月灼想到什么,在上直升机前突然呀了一声,“订婚宴请帖不知道送出去没,现在还能收回吗……”

“订婚宴上只有褚沈贺三家。”

沈月灼疑惑:“宋阿姨不是说要张罗得热闹点,怎么就我们三家啊?”

褚新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她:“你喜欢热闹?”

“也不是。”沈月灼心里想的是,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那才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假结婚怎么可以相提并论,“我的意见不重要,长辈们觉得有面子就行。”

“你的婚礼,你的意见怎么会不重要?”褚新霁看向她。

沈月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婚姻是稳固阶级的手段之一,也是利益和资源的置换共享,她的意见要是有用,也就不会想出假结婚这招。

直升机舱内空间有限,后座只能容下他们两人。

褚新霁生得身高腿长,又因为反应还没消下去,一双长腿微微岔开,挤占了很大一部分座位,以至于并排而坐的沈月灼和他贴得很紧,她这会反倒不敢乱看,眼神规规矩矩地落在他挺拔的鼻梁。

这张刀凿斧刻般的俊颜依旧冷肃,浑身透着浓欲并未纾解的荷尔蒙张力,让身处于同一空间的沈月灼耳根微烫。

她努力往角落挪,想和他避开一点。海面波光粼粼,和天际连成蔚蓝色的一片,直升机悬桨叶片转动的响声很大,直到现在她都没能静下来捋一捋。

褚新霁似是察觉到她的举动,眉峰微挑,“往角落里钻什么,不觉得难受?”

“我怕你不够坐。”

“这次条件有限,只能调动AK1-3型号的,今后我会调整更换的。”相比于先前的紧绷,他明显松弛了不少,睨过来的视线也多了些许懒散,“主要是,当初并没有考虑到另一个人的位置。”

他很少动用私人飞机,大部分情况都是选择航空公司,一来不会给旁人带来排场太大的印象,二来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在上面,即便有紧急情况,也是就近选择。

褚新霁的目光落向几乎快要缩成一团的小姑娘,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来,女孩子到底是要娇气些,即便飞行时间不长,也要让她有更好的鹅体验,决定等落地忙完,就将购入舒适性更强的飞机纳入规划。

沈月灼被他毫不避讳的视线看得双颊发烫,内心在隐隐动荡,“不用那么麻烦,我又不会经常坐。”

“我认为很有必要。”褚新霁伸出手臂,扣住她胯骨下方的位置,将她搂着带了过来,“而且,未必不是经常。”

彼此的身体相贴,沈月灼才发觉他浑身都烫,嗓音带着低沉喑哑的缱绻,卷着清淡的茶香渡过来。

她伸出手抵在两人中间,被他撩得有些心猿意马,从鼻息里哼出一声:“不要……”

褚新霁不做声色地顶着她稠浓艳丽的脸,“不要什么?”

他以为会是“不要吻她”之类的回答,因为在先前的很多个瞬间,他的确很想补足没能餍足的吻,想撬开她的牙关,将她的呜咽和软吟都吞入腹中。

但她低垂着眸子,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嗓音也软,骄横道:“我不要坐你腿上。”

褚新霁闻言,喉结滚了滚,眸色深涌。他喜欢很喜欢把她抱在腿上接吻,这样不但能看清她的表情变化,还能闻到她头发丝传来的馥郁香气,有时是玫瑰香,有时是茉莉,也有一次是奶香。

她的各种洗发水、护肤品、化妆品种类繁多,记得高中时在褚宅住的那一段时间,光是瓶瓶罐罐就震惊了褚清泽好一阵,两个小孩打打闹闹,褚清泽还抢她的洗发水用,最后让褚新霁来做判官。

同时换着好几个品牌的洗发水也是常事,用她的话说,可以减少硅油堆积,哪怕早几年市面上已经开始流行无硅油洗发水,她依旧没有改掉旧习惯。

她喜欢,也就由着她去,只要她愿意,把湖心馆的浴室全都侵占摆满她的东西也可以。

褚新霁想到这里,有些意动,宛如高山一般的影子罩住她,“月灼,系着安全带,我没办法抱你。”

他说话的语气分明很正经,气息里却带着微弱的遗憾味道,听得沈月灼呼吸一紧。

她急忙纠正,深吸几口气,扭捏地说:“我才没有想要被你抱,你不要乱想。”

褚新霁从喉间溢出一声闷笑,“你不觉得这个解释,有些多余?”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得可不就是她。

沈月灼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他目不转睛地睨着她,她的慌乱和局促都无所遁形。

“以后会有机会的。”褚新霁说。

至于以后是多久,他看了眼驾驶舱的航线,可以精确到两个小时以后。

-

到了京市以后,沈月灼换了一套日常的衣服,一整列豪车浩浩荡荡地跟在她们的车尾,总共12辆,取的是双数的成对寓意,抵达沈宅。

车前盖上统一摆满红玫瑰,窗边贴着喜字,看上去颇为壮观,引得不少路人拍照录视频。

沈月灼远远地望见父母在大门前迎接,更加摸不准褚新霁的意图,“霁哥,我们不是要偷户口本吗?”

这么高调,还怎么偷。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你负责吸引注意力,我去偷?”沈月灼越想越觉得离谱,她还只在电视剧里看过这种荒唐剧情,而且她还不太清楚家里的保险柜钥匙放在哪呢。

褚新霁掀眸看向她,“不是偷,是光明正大地拿过来。”

在她换衣服的间隙,他也换了一套西装,比在游轮上那套更加正式,标准的英伦风,连袖口都是钻石的,腕表也换成了表柜里价值最高的那枚,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却也高不可攀。

沈月灼甚至不敢太靠近他,生怕碰坏了他身上的物件,到时候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啊?”沈月灼的好奇心刚浮出来,就被沈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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