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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
“牛啊牛啊,一声不响的,孩子都生了。”阮嘉沣笑的眉飞色舞,“以前有人总笑话我三天两头换女人,就知道泡妞,结果呢,你倒好,一个坑里面跌这么大一跤,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杨沧抬睫,不客气地道:“你皮痒了?”
阮嘉沣耸肩:“我倒是还好,但我觉得有些人的皮是痒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不正经,表情却严肃了,“周轩呢?”
杨沧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喝水。
“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他?”他撸起袖子,“敢在生孩子的时候和你离婚,以前的教训还不够啊,我非让他知道知道有些人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得罪。”
他说的愤慨,已经拿出手机在摇人。
杨沧吹了吹水面薄薄的热气,低道:“是我要离婚的。”
“开什么玩笑,你爱他爱的都他妈快不是你了,你能说离婚?”阮嘉沣半点不信,却在杨沧虎视眈眈的眼神里低了点音调,“……你认真的?”
杨沧哼了声。
“你疯了?当初你出人出力出钱连威胁带拐骗的好不容易结了婚,这时候你离了?”说到这,他忽然反应过来,“是不是他对你不好?欺负你了?我操,这穷小子,当初就看他不顺眼,不就是个研究员天天眼高于顶看不起谁呢,不行,我还是得找人再教训教训他。”
他一边在手机上找人,一边说她:“听说瞿修丞来,你还拦着不让揍。杨沧,你脑袋被驴踢了,怀孕当天离婚这事他都干得出来,你还想着他呢?”
在他的手即将按下电话号码时,杨沧抬手,夺走手机往后一扬随意地扔了出去,手机撞到墙壁后重重摔在地面,折叠屏直接裂开。
“我操?”阮嘉沣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我他妈这手机上还存着一堆澳洲美女的手机号呢!”
杨沧:“以后别再去找他。”
“为什么不?”阮嘉沣抱臂,“敢欺负我姐,我得让他知道知道圈子里为什么都叫我阮魔头!”
杨沧把水杯放回柜子,脱了鞋坐回床上,动作间语调平缓:“你是觉得还不够丢人吗?”
“是他配不上你,关你什么事。”
杨沧笑了一声,带着无奈,“牢骚发够了就走,拿着你的手机滚回澳洲去。”
“我不,这次好不容易回来,我爸答应了我能留半年呢……只要我不闯祸。”他飞快补了后半句,心虚地瞟了她一眼。
杨沧:“该去哪去哪,别来烦我。”
阮嘉沣哼哼,磨磨唧唧赖在她床前就是不走。
“你还想干嘛?”
露面就张牙舞爪的阮嘉沣,此时耷拉着脑袋,有些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姐……”他拖拉着声音喊,杨沧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这小子混不吝,从来就没把她当姐看过,更别说这么喊她了。
“别废话。”
阮嘉沣心虚地溜她一眼,又磨磨唧唧一会,才终于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子,是不是都,都怪我……”
杨沧蹙眉:“你想什么呢?”
“肯定就是,至少当初要是没有我,就以你的身份地位和生活轨迹,怎么可能认识周轩那么个穷小子。”他迅速反驳,“那个白眼狼,我当初就该整得他班都上不下去。”
“阮嘉沣!”杨沧厉眸呵止,看他满眼心虚愧疚夹着后悔,又道:“小沣,你误会了。”
“怎么可……”
“真的……你误会了……”
*
不学无术的阮嘉沣偏爱谈美女学霸的反差取向一直是圈子里的一个笑梗,距离前一个女友分手还不到半月,他又换了个新的,偏偏今晚要家族聚会,勒令他顺道去接杨沧,可他只想见见自己的亲亲女友。
他给杨沧打电话问:“你的司机呢?”
杨沧有夜盲症,晚上不能开车。
“感冒,这几天休息。”杨沧正在忙工作,接到他的电话带着不厌烦。
“那我派人过去接你?”他就想抽点时间约会。
杨沧:“需要你派?半小时内,给我立马出现。”
家里明显是想逼他去,杨沧懒得帮他忙,天天不务正业确实欠抽。
说罢,她就挂了电话,阮嘉沣盯着手机气的牙痒痒,跟着女友的电话打了过来,“啊宝贝,我马上到,马上到……”
从他住的地方到学校,刚好路过杨沧的公司,想来想去,他还是先接上了杨沧,只不过到该拐弯的地方,硬着头皮开去了学校。
上车后忙了一天的杨沧哪想到阮嘉沣吃了熊心豹子胆,被吵闹声音吵醒时,睁眼看到车窗外,青春靓丽的大学生,满满的活力校园的气息,让她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跟着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大柳树下拥抱黏糊的情侣,脸立马就黑了。
大概是她的视线过于炽热,阮嘉沣立马回头看过来,见她醒了,拉着他高挑细白的女朋友过来,“来,给你介绍介绍,我女朋友李妙妙,经济学院的女学霸,她可是刚拿了国家奖学金的人。”
李妙妙闻言,脸蛋微红,轻拍他的肩:“嘉沣,这点事你就别老说了。”
“什么这点事,你这么聪明,回回考试拿第一,很牛的好嘛,我从小到大连倒数第二的滋味都尝不到。”
李妙妙不经意的蹙了眉,脸上的笑依旧灿烂,“你好好继承家业就行了,干什么一定要跟学习过不去,很无聊的。”
阮嘉沣更骄傲,搂着她的腰朝她脸上亲过去。
两人又腻腻歪歪起来,杨沧的脸已经黑成一片了,“阮、嘉、沣。”
“十分钟,就十分钟,我和妙妙再说会话就走。”不洗洗耳朵,回去听那群老顽固说话那叫一个煎熬。
“给我爬上来开车。”杨沧斥道。
校园里面,大庭广众之下,阮嘉沣的手已经不安分的穿过白衬衣往里探,女孩倚靠着他半边身子,胸脯若有似无的蹭着,这两人哪是说话,完全当周围的同学为无物,似有若无的目光不断瞥过来。
看着这俩发情动物,杨沧的脸更黑了,摔门下车。
这时候的阮嘉沣,他爸来治都未必管用,杨沧懒得治他,只离这俩人远远的,避在一个校园的绿湖前站着。
傍晚时分,学生都下了课,往来的人不少,叮叮当当的自行车铃声回荡在校园里,夹杂着电动车嘀嘀按喇叭的声音。
看了一天的文件,杨沧的眼睛早就有些酸涩,揉了揉眉心,眺望着平静的湖面放松眼球。
湖面上长满了荷花,正值夏日,有几朵荷花开的灿烂,晚风拂过,有飞起的蜻蜓逗弄着粉嫩的花瓣,风里都是夏日气息。
杨沧因为要继承家族事业,18进了商学院后三年完成所有学业就进了公司,六年过去,校园生活与她而言已经格外陌生,背后是热闹的人声,引得她忍不住回头。
勾肩搭背,欢闹嬉戏的人群旁,柏油路上一辆自行车从人群的后面避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