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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时的混乱,空气里漫延着腥膻旖旎的气味,满是春意的床上,女人赤|裸着肩膀,锁骨红痕一片,握着电话的手腕处有?深深齿痕。
听到?那边的声音,傅一璇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挂掉电话。
隔壁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消失,跟着玻璃门推开声伴随着不断走进的脚步,一丝|不挂的瞿修臣擦着头发上的水走了过来,扬手掀开被子露出不着一物的杨沧,洁白美丽的胴体上斑驳着旖旎香艳的红印。
他俯身?压下,她无措的双手按在他湿滑坚硬的肩膀上,光洁白皙的下巴微仰,目光瑟缩,又羞又窘,在他低头靠过来时轻咬湿润红肿的唇,迷离闭上了眼以为他又要?开始下一轮的征伐。
强势凌冽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廓轻笑?了声,瞿修臣拿了手机抽身?,手指轻弹眉心,“去?洗澡。”
傅一璇征愣,昏昏然的光线里贝唇紧阖,反应过来是被他戏弄了,磨了下后槽牙,横了他一眼大步走进洗浴室。
电话再拨回去?,瞿修臣懒怠又餍足的视线瞥到?床单上凌乱暧昧的水痕,嘴角勾起狂肆坏笑?。
杨沧冷冷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瞿修臣,带着人立刻、马上、过来。”
一小时后,傅一璇跟着瞿修臣来了酒吧,停在包厢门前时,暗淡的光线里他回头看她的笑?不羁蔫坏,“你可以回去?。”
傅一璇:“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罢,撞开他推门进去?。
瞿修臣扬眉,望着她孑然走进的背影,插在口袋的指腹抿了下,也跟着进去?了。
卢平妙鬼哭狼嚎的喧闹歌声与光怪陆离的光影里,杨沧看着走在瞿修臣前面,冰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傅一璇,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看着人不断走近在她面前停下,“好久不见啊杨小姐。”
说完,打了招呼的傅一璇在她旁边坐下。
杨沧蹙眉,眼神追着她落下,“怎么?回事?”
傅一璇看了桌台上零落散着的一堆酒瓶,拽了一个?过来,还?未送到?嘴边就被杨沧按住。
她好笑?地看着她,“放心,我现在酒量很好。”
尤其是在瞿修臣的培养下,可以说能喝倒十个?以前的傅一璇。
杨沧不言语,看她灌了半杯酒停下,才说:“因为瞿瑛?”
当初她被瞿瑛盯上,她找了瞿修臣帮忙,不过现在看来是羊入虎口,杨沧有?些后悔。
傅一璇眼底闪过一道阴翳,很快,盯着她的杨沧还是捕捉到了。望着眼前冰冷、苍白又嘴唇红肿的女人,杨沧抿了抿唇,没再继续问下去?。
倒是她模棱两可地说:“因为债。”
她欠他的。
杨沧想到?她还?回来的两百万,心口好似掉落了一片秋日的枫叶,荡起几番涟漪。
两人坐在一起,没什么?方向的闲聊了一会,瞿修臣被卢平妙叨叨教训完,过来熟稔地搂上傅一璇的肩膀就要带人离场,而她没什么?表情,显然已经习惯他的强势霸道。
傅一璇被薅走,又回头欲言又止地看她。
杨沧:“?”
傅一璇:“……他辞职半年了,你知道吗?”
那个?他是谁,似乎不言而喻。
杨沧愣了下,按着酒瓶的手指压得?更深,面上风平浪静,轻笑?的很礼貌,“跟我有?关?系吗?”
傅一璇深深看了她一眼,被瞿修臣啧了声,按着脑袋揽进怀里带走了。
这?个?小插曲并未对?杨沧产生多大影响,只是后来的一段时间里,王玉莲偶尔会对?她说周轩来过,俩个?月三次,频率并不算高,她日复一日忙于工作,听见也只是淡淡点头,好似水过无痕。
冬至的前一天?,应元岭包下了一家西餐厅向她求婚,可能是网上愈演愈烈的求婚传闻,也可能是相识一年多对?于相亲的人来说也算火候到?了。在豪华浪漫的大厅,璀璨的水晶灯与动人的钢琴曲里,他穿着一袭黑色燕尾服朝她走了过来。
旁边端着红酒的侍应生朝她送上祝福的目光,远处窗外?路过的人惊异地指指窗户里面,发出艳羡激动的目光。
今夜月色柔和美丽,低调又奢华的法式餐桌上黄色蜡烛萦着火光静静燃烧,她像站在八音盒上的盛装女子,只等着绅士的男人旋转翩跹而至,在应元岭深情又温柔的目光里,似乎她只要?轻轻点下头,这?晚的罗曼蒂克就会永久封印在漂亮有?如童话般的水晶球中,幸福美好的让人羡慕。
应元岭望着她:“沧沧,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个?时候,杨沧偏偏出戏的想到?了滂沱大雨的山、尖锐狗吠、慌乱人群、凌厉漆黑的眼神、愕然震惊的她。那是极度不安定中撕出的裂痕,在安逸温和中无法得?到?抚平。
“好。”
她心情平静地应,在周围人的视线里,为了不让他感到?尴尬而点了头,应元岭喜极,然后在两人入座后又消失。
“元岭,这?一年多来的相处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不合适。”
应元岭僵了下,眼里的笑?很快消失,嘴角抿直,强笑?道:“是啊。”
“那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求婚?”杨沧问,实际上这?段时间两人时有?争吵,越来越多的接触他的家庭,两人的分歧也逐渐凸显出来。
应元岭:“总是要?试一下的吧,我还?是……挺向往婚姻和家庭的。”在察觉到?她的退意后鲁莽的想试一试。
“嗯。”她一点不意外?,“因为你有?个?很令人羡慕的家庭。”
应元岭:“既然这?样……”
“我以为我也会很想要?靠近。”
杨沧截断他的话,但也更深刻的明白了以前为什么?她身?边始终没有?像应元岭这?样温和、谦逊、给人极强舒适感的男人了,自嘲的目光望向餐桌上花纹繁复又美丽的法式烛台,火光里桌上温暖的黄色玫瑰灿如阳光,只是被炙烤着的花的边缘渐泛焦黑,“和你谈一段循规蹈矩、简单又温柔的恋爱是很好,但是……”
她叹了口气,“你太像这?盏蜡烛上的火苗了,莹莹火光照亮我,可你的光,也会烫到?我的黑暗。”
她是阴寒之地日复一日滴落凝结的薄冰,不是春日里遇了温暖就会旺盛生长的花。或许从始至终需要?两人和睦、耐心去?经营的婚姻,本来就不适合她这?样的人。
应元岭无奈地看了她半晌,“沧沧……”
说了名字后,对?着她漆黑如寒潭幽深的眼眸,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日后,两人渐渐成了朋友,而得?到?消息的万齐枝火冒三丈,在家又是雷霆之怒发作了好几回,勒令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新对?象,不能到?三十岁了还?是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唯恐她成了贵妇圈里的笑?话。
杨沧尽管性格冷硬,但也凿不住天?天?给她打电话甚至往家